教主觑一眼医圣在发抖的手指,哼了声,轻轻放下田思思,便踱出门去。
在内的医圣抹抹汗,后怕自己竟然敢请教主出去,更不敢置信教主真被她赶走了。
低头一看虚弱的田思思,医圣稳了稳心神。
这位田姑娘,她须得花十二万分的心力去救治。
教主在外紧张踱步,突然看到院中花树下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发出反光。
他过去一看,竟是沾着干涸血液的碎碗!
一个婢女惊恐地跪下,不打自招:“教主不要断奴婢的手指,不要断奴婢的手指,不是奴婢做的。”
“本教主无缘无故,为何要断你手指?”
“剑心姑娘没有照看好田姑娘,就被断了手指。”
“哦?你欺负了思思?”
教主语声已凉,婢女连连磕头,如实道来。
“奴婢不敢,奴婢瞧见是血奴姑娘故意浇热粥在田姑娘手上的,田姑娘手背都红肿了一片。”
她后来进去收拾碎碗时,还吓了一跳,这才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当时匆忙将碎碗填在树下,就去包扎被割破的手指。一来二去,竟忘了回来扫走碎碗。
“原来是她。”教主拳头捏得咯噔响,怜惜和后悔缠织在心头。
早知血奴有异心,他只是没想到血奴的目的,竟是伤害思思。
可他当时竟气昏头,轻信血奴,亲手害得思思奄奄一息。
这时血奴徐徐走来,看到教主在,便毫不知情地跪下行礼。
“呼——”教主凌空挥出一掌,磅礴内力呼啸而出。
血奴连反抗都不敢,被内力震到背后房屋上。墙面霎时裂开,血奴喷血趴在地上。
教主却还不让她死,劲风一道道打去,全错开重要穴位落在血奴身上。
“我竟然误会了思思,亲手折磨思思。”
“我竟然没保护好思思,让她被欺负。”
他心痛地喃喃,劲风裹挟起碎碗片,呼呼转在空中。
碎碗片一遍遍凌迟血奴,将她浑身割得无一块好肉。
最后,碎碗片全插在血奴背心,被教主一脚踩上。
抬起手,他这就要送血奴去死,为思思报仇。
却在这时,房门一开,医圣跑出来跪倒在地,惊慌地求饶:“教主手下留情!血奴已有身孕杀不得啊。”
教主顿住将要落下的一掌,蹙起眉峰。
医圣膝行而来,“花教主当年怀上教主您时,曾下令有身孕者不杀。教主请放血奴一条生路,她腹中胎儿即将临盆。”
胎儿……血奴昨夜请医圣顺道为她诊脉,就见医圣唯唯诺诺的,不肯实说。原来如此!
血奴在震惊中掠起层层怒意,暗恨田思思骗她,害她拖着孕肚到如今。
现在,她情愿教主一掌杀了她。
医圣宅心仁厚,仍在求情,“血奴一直在服用保胎药,可想而知,这胎儿对她极其重要……”
“啊——”血奴羞愤大叫。大叫中,下身滑下血水,肚子也越来越痛。
保胎药,原来田思思那贱人开给她的药方是保胎药!若她今日不死,有朝一日定要将田思思狠狠踩在脚下,把今日遭受的屈辱如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