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又随便挑了两人,轻而易举战胜。
拿了赏金后,买下房屋。
她进去一看,原来屋子很大,光是楼上就能住十几人。家具也都没搬,住着很方便。
“屋主是真的急于出手啊,这个大便宜占得……”田思思啧啧两声,去了屋后的小菜园子。
蔬菜都长得好好的,可以现摘现煮。不过,怎么有一片地光秃秃的,没种东西呢?
田思思过去踩了踩,突然从土里伸出只男人的手,抓住她脚踝!
“啊——”她放声大叫,踢动挣扎,脱离了那只手。
跑着从前门出去,想找屋主问清楚,可屋主哪还有人影啊。
“那位卖我屋的婶婶去哪了?她落下东西了。”她问在旁边摆糖水摊的摊贩。
摊贩抬抬下巴指向远处,十分不屑,“这骚寡妇急着卖屋,去投奔老相好吧,跑得可快了,一下就没影踪。她能落下什么,落下男人了?”
田思思被反问得哑口无言,还真是落下个男人了。
她大着胆子返回去,远远看着那只男人手还在原地。手和一截小臂在外露着,剩下的扔埋在土里。
现在,那只手一动不动。
刚才突然被抓脚,田思思被吓到了。现在理智回来,她开始猜测是不是那人还活着。
于是过去扒开土,果然扶出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来。
这男子头上有血,都流到了脸上。但田思思还是认出他来,就是从前云客来客栈的小二。
她记得给了这小二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去的啊。怎么他还在扬州,还被人埋了。
田思思给他把脉,费力地拖他进屋。
她打来清水,为他洗净伤口。又去药坊买药,为他包扎了。
熬了粥,给他喂下。
抱了被子下来,盖在他身上。
这样照顾了两天,小二才醒来。他拉住她衣袖,气若游丝道:“是你救我,太好了。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打伤我……”
“她早跑了,你别说话,安心养伤。”田思思拎起小二手,丢进被子里。
小二被触得心头荡漾,忽然说道:“田姑娘,我,我叫杨玄机,你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他这张小黑脸。
后来杨玄机告诉田思思,他是拿着钱辞工了,打算返乡。不过那时田思思与人发生争执,他不放心,便留下来观望。
谁知之后扬州被屠城,他躲进这屋子,遇见了那寡妇。
他起先以为寡妇是好人,又留下一段时日为寡妇做活,之后才返回家乡。到家乡南屏村后,才知家人都在瘟疫中死去。孑然一身的他,就又来到扬州,投奔寡妇。
谁知寡妇渐渐瞧得他喜欢,非要他留下做上门女婿。他不答应,就被寡妇绑起来,不让出去。
今早他偷跑,被寡妇发现。寡妇拿罐子砸了他脑袋。
他晕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埋在土里。
“那寡妇一定以为你没气了,这才慌忙跑路。”田思思道。
自从田思思在扶龙帮比武得胜,她就对自己的武功又自信了许多。
为了维持开销,她去订做了牌匾,放在门口,从此开了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