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昂让老大夫给田思思诊脉。之后抢走老大夫的随身医箱,把老大夫赶出门外,叫丫鬟看着。他则亲自给田思思上药,包扎。
有道是病不讳医,他竟连一个老大夫的醋都要吃……
不过他动作轻柔,又十分聪颖灵敏。田思思的两处伤口,都被他包得很好。
一连几日,田思思都借小姐的深闺休养。
叶子昂总是输内力给她,她的伤好得很快。
能下地走了,便在房里走走,在窗口呼吸新鲜空气。
直到某天,短暂的平静被失死亡的血腥气骤然打断。
房门“吱呀”打开了,田思思看到是小姐进来了。她背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她像飘似的移进门,突然身子直直往前倾,“咚”地倒在地上。而在她背后,站着风语。
“田思思。”风语一字一顿地叫她,此刻面容是笑着的,声音里却透着莫大的悲戚,“呵,我终于找着你了。”
“子昂!田思思下意识叫出口,才发现如今竟已依赖上他。
可是风语却狂笑起来,门外的风吹进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风语骤然止笑,告诉她:“你不用叫了,教主是不会应你的。我没有想到,他真的是教主。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利用他的身份想办法把他支开。”
她的办法无非就是在教中惹一些麻烦事,逼得教主回去处理。
这样做不能长久地骗过教主,却能短暂地支开他。
只要有给她报仇的时间,那就够了。只要能够报仇,结局如何她不在乎。
田思思肩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噙笑问道:“我在擂台上时,是你放暗器伤我吧?为了让冷面赢我。你没有想到,冷面会因此丧命。可是杀冷面的人是教主,你现在显然也知道了。那么你为什么要怪罪到我头上?因为你不敢对教主如何,你也不会承认是自己间接害死冷面,你只能来找我出气。可你有什么气呢?冷面的生与死跟你何干,你们不过是同教之谊,你姐姐被赶出碾花神教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抓狂。因为……”
田思思笑吟吟的,轻松自如的说出了口,“因为你爱上了冷面,是么?”
她用的是疑问句,实则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的。
但是风语立马反驳道:“不是!”
她喊得很大声,像是要用撕心裂肺的声音盖住田思思的揭发,也阻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田思思笑了,“你的表现已经说明是了。”
风语怒极,一脚踢开小姐的尸身,来到田思思面前,长剑架在了田思思脖子上。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怎么可能爱上一条总是跟着我的癞皮狗。他不过是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的人,我生气,是因为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就算冷面是一条狗,那也是我的狗。我的狗,我能杀,别人不能害他。”
“很遗憾,他已经死了。”田思思用一种并不难过的语气说道。美眸望着风语时,水光盈盈的。嘴角总是似有若无的翘着,似乎在笑。
风语受不了她这样置身度外的态度,她更恨田思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