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清心口涨涨的,有什么堵在那里令他不舒服。可那种感觉,又是他心驰神往的。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呼吸也急促得像在赛跑似的。
田思思失望地叹了口气,以为他颤抖是因为厌恶她。
“果然,如此……”她轻轻地说着,小手按在殷子清要起来。
殷子清忽然很慌张。
“不是这样的,小师妹!”他急于辩解,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忽然间,他的身躯前所未有的僵硬。紧张感,也似乎在那一刻完全消散。
田思思还没有完全醉倒,可是却很容易的就被抱着推到,压在了石子路上。
殷子清吻了她,生疏而急切。仿佛一个孩子,渴盼了几度岁月的礼物终于到手。
田思思愈加清醒了,她终于在那一刻意识到不能再继续。
一掌击出,寒风如刀。
殷子清胸膛的衣服被寒气割裂,结实的肌肉上裂出一条血痕。
可他还沉浸在汲取甜美的幸福感中,脑袋有些眩晕。
回到房后的田思思,呼呼大睡一场。半夜醒来,留书一封,悄悄地下山。
就像当初的田人威一样,她也开始四处游历。
郊外,路遇采花大盗扛着娇俏娘子匆匆跑过,田思思慢悠悠地朝他迎面走去。
采花大盗一愣,心里麻痒麻痒的。“噗通”一声丢掉了肩上小娘子,搓着手流口水道:“大美人,你可比新娘子还漂亮啊,我来了……”
田思思手指随便一点,“嗤——”
采花大盗的一只膝盖被寒气射穿,他惨呼一声单膝跪下,“啊!”
田思思又轻轻一弹,一道寒气急速射去。在半空中,寒冷凝结了水汽,又冻成冰片。
“嗤!”冰片割开采花大盗的脸颊,然后渐渐融化成水。
“咦?好玩。我的《霜露》似有长进。”田思思瞧一眼自己手指,慢悠悠的似在欣赏指甲上的丹蔻。
采花大盗心里骇然,知道遇到高手了。想趁着高手不注意,悄悄溜走。
可当他才刚刚挪动了下膝盖,就听到“嗤!”的一声,左眼猛地剧痛。
“嗤!”
“啊——”
右眼也瞎了。
“嗤!”
“啊——啊——”
耳朵被割掉。
“嗤!”
“啊呃!”
心脏一沉,它终于永远停止了跳动。
田思思微微一勾唇角,语声甜美,轻柔地说道:“这样的败类,留在人间作什么。死前助我练功,算你功德一件。”
半个时辰后,新郎和官兵赶到。新娘被拍醒,她嘤嘤哭泣。
新郎蹙眉,哼了一声,满脸不高兴。
官兵检查采花大盗尸体,说道:“已经死了。除了膝盖和心脏处有破口,衣物都穿戴齐整。”
新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但官兵又惊讶道:“他应该是中暗器死的,可怎么伤口处没有留下暗器?”
官兵问新娘可曾见到是谁为民除害,杀了这个官府通缉多年一直没有抓住的淫贼。
新娘一问三不知,审问毫无结果。
酒馆里,出现一个窈窕身影。美貌不加掩饰,转眸间艳光四射。
“走开,走开,美人在哪?我带你去见圣上!”
酒馆里的客人被官兵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