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城门,田思思在亭中休息时,他过来告诉她,让她跟绿衣交换位置,由她保护田思思比绿衣更为稳妥。
呵,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只为田思思一人考虑。她的命,不过和绿衣一样,是必要时可抛弃的。
她当时还天真地以为教主是关心她,是不舍她替田思思去死。可一厢情愿的靠近,却只换来被教主一把拉下马车,催促过去保护田思思的下场。
“驾!驾——”剑心把马车催得越来越快,仿佛要在鞭笞马匹时宣泄光心中的不甘。
……
田思思随叶子昂回到了迁至北漠的碾花神教。
北漠的日头晒人,叶子昂执了她的手,展开披风,为她遮阳。
一路上很多人看着,对叶子昂行礼,亦好奇地打量田思思。
田思思知道剑心跟在他们身后,心中的疙瘩隐隐作痛。
叶子昂抓着她不放手,是怕她逃了么?当初他在擂鼓山的碾花神教是被二师兄清剿的,如今他掳走她,就是为了报复二师兄的吧。
那么,为什么要在马车里吻她?也只是为了报复二师兄?
田思思被安置起来。教众在叶子昂面前,对她恭敬有加。可是在私下底,却不是很瞧得起。
“这个女人倒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教主夫人不是剑心么?”
“听说她是皇后,是圣上的女人。哼,当今圣上不就是将碾花神教赶到北漠,才一步步夺了兵权,篡位为帝的么。”
“这么说,这个女人是人质。”
“没错,就是她害得碾花神教只能搬迁到环境恶劣的北漠来的。”
那些都是后来入教的人,相互之间的传言。但在对田思思一早就熟知的倚媚等人口中,田思思又是另一个身份,另一种心机。
“哈,这不是当年的圣物么?”
“当初教主要她留在教中,她非要逃走。如今教主要娶教主夫人了,她倒是又回来了。”
连日来,众多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叶子昂再回神教,教中办了一次宴会。
当教众们兴高采烈地在座位中等待教主出现时,却见教主牵着田思思坐到主位,而剑心只能站在他身后。
宴会照常举行,教众们却在嘻嘻哈哈中偷偷观望。
教主亲手为田思思斟酒,为她夹菜。
教主的眼神始终停留在田思思脸上。
教主握着田思思的手,不曾放开。
……
这日后,流言不再。
教众们都相信了田思思已取代剑心的位置,对田思思也恭敬起来。
可是唯独田思思自己,还牢牢记得他要娶剑心的事。
“思思!”
底下人献上的珠宝,叶子昂总是第一个拿来给田思思。
“北漠物资匮乏,你可不要嫌弃。”
田思思盯了那珍珠链子一眼,心中微动。可就是因为一次次不可避免地对他动心,她才更加要警告自己该对他绝情。
“这种俗气的东西,我才不要。”
叶子昂身形一顿,忽而冷笑,“没错,师姐在宫中要什么没有,自然是看不上这种货色的。”
他转身,置气离去。
真遇上剑心,便将那珍珠链子甩给了剑心,“拿去。”
“这是……”剑心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