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名为杨社,是狼三那个大他十岁姐姐的丈夫,照理说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治安局的管理层多都已大局为重,很少包庇自家的亲戚,但狼三的姐姐是本地有名的扶弟魔,杨社根本拿自己的妻子没有办法。
这种场面杨社不知道碰到过多少次了,他没有太多偏袒狼三的想法,只希望快点息事宁人,赶紧处理完了回家睡觉。
杨社拉着两个当事人问道,“都说说吧,什么情况。”
狼三指着小绿竹哼道,“这个三八喝多了发酒疯,拿酒瓶子砸我们。”
小绿竹压根没准备搭理杨社,冷漠的看着狼三,“你再骂我一句,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杨社皱着眉头说道,“这位女同志,注意你的态度,你这是在解决问题还是激化矛盾?”
小绿竹笑道,“我回嘴就是激化矛盾了?他叫我三八的时候你怎么不吱声?你是他家亲戚吧?”
被小绿竹当面戳穿,狼三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但杨社却有点坐不住了,他面色一沉道,“你这是诽谤公务人员,关你几年信吗?”
这种事情帮狼三处理多了,杨社不知不觉便站在狼三一边,也许他自己心底不愿承认,当此时此刻他的行为很难不令人怀疑他的目的,而接下来他的处理方式,也印证了他和狼三果然关系匪浅。
“你们说这事是私了还是回局里说?私了大不了赔点钱认个错,要是走程序,就没这么简单了。”
小绿竹笑道,“认错,谁给谁认错?”
狼三鼻子一哼道,“还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拿一百万,每个人过来给我磕头道歉,你陪我一个星期,这事就算了。”
陈醉看着狼三这幅欠揍的脸,心中强烈压抑着上去踩扁的冲动,只在一边暗暗看戏,好笑之余也为这两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感到悲哀。
小绿竹冷笑一声看着杨社问道,”你怎么说?“
杨社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当事人提了要求,你照办不就得了。”,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有那么一瞬间比狼三还要恶心。
小绿竹点了点头,终于凶狠的说了一个字,“好!!!”
事已至此季轩不得不出面,但是此刻他还是没有走到狼三和杨社面前,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片刻之后,正待继续盘问的杨社察觉到口袋手机响起,心想现在这个点怕是老婆打来的,但是他看着屏幕显示的却是一个座机号码,他疑惑的按下接听键,听着电话那头的话语,瞬间面色灰黄,看向绿竹的眼神变成无助的怯畏,他挂掉电话之后,又一个电话铃声响起,依旧是一个座机号码,他颤颤巍巍的按下接听键,冷汗瞬间浸湿衣背。
狼三看着姐夫哥面如死灰的表情,意识到了些什么,不确定的问道,“怎么了哥。”
杨社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心中无名之火突然蹿了出来,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狼三脸上,“你干的好事!“
狼三捂着脸惊惧的看着自己的姐夫,发现此时的杨社挤出了一个比哭难看百倍的笑脸走向小绿竹,“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了您这样的大人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吧。“
面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杨社,小绿竹知道队长肯定出手了,于是说道,“别啊,不是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嘛!”
杨社恨不得跪下,“您就饶了我吧。”
陈醉忍不住问道,“谁给你打的电话,瞧给你吓的。”
杨社哭丧着脸,“一个治安总局,一个是华夏区总防务部,您几位到底是谁?”
华夏区总防务部,等级比以前的华夏国国防部还要高出一阶,毕竟如今的华夏区是亚太地区外加另外一些附属国的总和,这个地方是杨社这种小治安队队长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踏足的地方,接到他们的警告,杨社魂都快吓没了,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心思。
小绿竹恶魔般的笑道,“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们是谁,之前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道歉了,你们不珍惜啊,现在才回来求饶会不会太晚了。赶紧给我滚蛋,以后别再让我看到。”
小绿竹突然貌似惋惜的看向狼三,“二十年,啧啧啧。”
杨社面色一变,方才电话里的内容自己从始至终只字未提,而且小绿竹也没有离开,她是怎么知道的。
杨社不知道季轩早就通过脑域交流和小绿竹说了他的处理方案,杨社被开除公务人员从业资格,狼三进去关二十年。
而且这件事情之后,治安总局开始全部彻查带有灰色性质的治安人员,一经查处轻则开除重则监禁,无一例外。对于街头巷尾那些仗势欺人的小混混,治安总局再次着重严打,各个看守所一时人满为患。
这个小小的风波当然对陈醉他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酒吧经理看到这七位神仙一般的能耐之后表现得更加殷勤,恨不得冲上台为他们表演一段脱衣舞,如果陈醉他们愿意的话。不得不说酒吧的气氛却是一流,一行人嗨到凌晨五点,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去睡觉。
一夜未眠加上酒精的影响,陈醉难得的睡到凌晨八点,他平时因为要开校门所以五点半就醒来了,一个通宵对于如今的陈醉来说完全能够承受,关键是和欧盟特攻队的较量两天之后就开始了,输赢是小面子是大,比都装出去了,万一到时落败,自己还有何颜面。
欧盟特攻队除了太田,其余人的异能均未显露,未知往往最为可怕,这是陈醉这辈子少有的教训之谈。当初那个神秘人s始一照面就将他们在场好几个异能者全部定住,这份实力陈醉想到就觉得心悸。每每回想到虎豹妖人申烈举着灰棍洞穿自己身体的一瞬间,陈醉后背都会浮现一丝凉意,那种静待血液流干的感觉着实可怕,比之于此和费盛同归于尽的感觉真的要好上太多。。
不过陈醉现在可不想死了,以前的他虽然活得很悠哉,但毕竟没有举足轻重的社会地位,说到底就是一个门房,人们经常嘲笑的看门狗,现如今加入保护局之后,套句几年前的时髦话说就是面子票子妹子都有了,拿了多少就是给予多少,这是陈醉从小就明白的道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如今是真的有能力了,爷爷的无故失踪一直是陈醉难以拂去的阴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相信自己现在还不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没见到尸体,那就表示人还有可能活着,陈醉坚信那个一直喜欢神神叨叨的老头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