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是基于五感的一种能力,每一名忍者都有着自己擅长的类型,风间最擅长的是视觉系的幻术,这是由身体天赋决定的,就如同风间最擅长的查克拉属性是火一般。不擅长的类型,则可以通过修炼而得到补足,比如说风间现在的听觉系幻术也有了很高的水准,能够用特殊的声音频率使听到的人受到幻术影响,也能够让受到幻术操控的对象听到自己设置出的声音,虽然仍是弱于视觉系幻术,不过也可说是小有成就了。剩下的三种感官,嗅觉和味觉系比较难以掌握,适用的范围也相对的狭窄,所以风间选择修炼的第三种幻术就是触觉类幻术,如果已经修炼成功的话,之前在运钞车里就不怕被vermouth发现了,而对于疼痛的感知,其实可以算作触觉的一部分,所以对触觉系幻术稍有研究的风间也是可以稍稍减轻自己的疼痛感的。转换了一部分阴查克拉,汇聚到了手臂那颗子弹的附近,在阴查克拉的引导下,身体本身的感官受到了扰乱,用手戳了戳那个部位,似乎真的没有了太多的知觉,点了点头,“开始吧,麻药已经起效了。”
听闻此言,灰原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始了,形状特殊的苦无并不似熟悉的手术刀那般顺手,斜着的刀刃让灰原十分难以下手,双面开刃的刀锋也与手术刀完全不同,好在苦无的锋锐度还是值得信任的。锋利的刀尖轻轻的从风间的衣袖上划过,把袖子切割成细细的几条,紧紧地绑在了风间的手臂上端,这是通过结扎的方法降低血液的流量,快速失血的危险性就不再赘述了,流血过多同样会阻挡灰原的视线。锋利的苦无切开了风间的皮肤,立时猩红的血液向外涌了出来,虽然已经做过捆绑,但是出血是一定无法避免的,用刚刚准备的布条吸取着伤口处的血液,重新观察着这里的肌肉组织,尽力的躲避着大的动脉和静脉,顺着肌肉的纹理下刀,灰原大量的医学知识与人体构造知识储备派上了用场。苦无的特殊形状,让灰原运刀的时候实在是不顺手,于其说是切不如说是捅,而且本身厚重的构造,使得伤口的创面是很大的,血液疯狂的朝外涌,如果不是做过几圈的结扎,此时可能已经是一座血腥的喷泉了。好在风间对于子弹位置的描述还是非常的准确,灰原已经看到了那颗被挤压变形的子弹了,幸好没有伤及骨头,否则没有专用的手术工具是完全不能实行手术的,不过此时灰原倒是犯了难,赶鸭子上架般的被风间逼着帮他取子弹,一直都在考虑手术不能实行的问题,真正决定要做时,却没准备好工具,没有镊子的帮助要如何拿出这颗深深嵌在肌肉里的子弹呢?
“刀……刀工不错。”风间强装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着止不住的颤抖,这不到位的幻术并不能屏蔽掉风间的痛觉,而苦无这种兵器在制作时就有为了加大创口面积的设计,疼痛早已使得风间有些意识模糊,即使是中枪的时候都没有感到这样的疼痛,那是活生生的在身体上割肉的感觉啊,传说中的刮骨疗毒就是如此的吧。风间把右手伸到了苦无上,轻轻地握了握灰原的手往后一拉,接着把两根手指直接探入了伤口之中,感知中的那个位置,轻轻的试探,直到触碰到金属的感觉,一提一拉,那严重变形的子弹就被风间扔到了天台的地上。挤压在肌肉上许久的子弹被快速的拔出,压抑许久的血管受到破坏,血液直楞楞的喷射到了灰原的身上,好在只要子弹得到了解决,风间就能完成接下来的收尾工作。感知着出血量最大的部位,大量的查克拉被转化成阳属性,围绕着那一部分的伤口,快速的运转,刺激着细胞的活力,加速着它们的分裂与代谢,疯狂的出血迅速地被止住。
风间的脸色非常苍白,有快速大量失血的原因,也有长时间持续疼痛的原因,声音中抑制不住的颤抖,“把……把伤口……伤口摁到一起。”,灰原闻言也是终于回过了神,把那把苦无扔到了地上,两只手也是颤抖着摁在风间的左臂上。风间的右手张开,一股淡淡的绿光笼罩在上面,并没有学习过医疗忍术的风间,并不能释放愈合术,这股绿光是大量阳查克拉汇聚出的生命微光。把手悬在伤口的表面,在阳查克拉的催化下,伤口飞快地愈合,最终消失不见,“谢了……”风间的声音十分的虚弱,查克拉微微有些透支,使得整个身体的状态非常的糟糕。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地上的血迹暂时是没有办法清理了,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苦无和那颗子弹,不能留下容易出现错漏的物件,血液就无所谓了,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户的风间并不惧怕dna检测。看了看同样满身是血的灰原,风间有些内疚,“江户川同学,要拜托你帮我们两请个假了,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再上课了。”说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柯南,来到灰原的身边,“我们好像只能从这里跳下去才可以避开孩子们的视线。”得到了灰原的许可,风间用右手揽住了她,如同之前幻术中的场景一般,带着她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借助着楼体上悬挂着的排水管,风间保持匀速下降,稳定住身形,双腿同时发力,跃上了路边的行道树。
在树木之间腾转挪移,风间特意绕路避开闹市区,回到了米花町二丁目,这里的二层别墅屋顶十分适合风间的移动,在天空上任意穿梭,不多时就已经回到了博士家,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左手,刚刚的剧烈活动有些使得伤口破裂,微微的往外渗血,右手放开了一直揽着的灰原。或许是刚刚的快速上下颠簸,使得灰原的精神太过紧张,甚至说有点涣散,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身体,才终于回过神来,“你还好吧,我怕被人看到才走屋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