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沈秋曼不过是晃了个神，抬眼便闯了祸。眼前的客人分明戴着眼罩，盖着毛毯正在歇息，而她刚才清脆悦耳的声音……一定是打扰到人家的休息了。眼见这位客人的眉头渐渐皱起，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之时，身旁另一个淡淡的声音解救了她窘迫的处境。
“两杯香槟，放在我这边。”陈雪歌适时地接过来。
沈秋曼见有人给她个台阶下，急忙递上去，欢喜地道了声谢谢。
华辰撇撇嘴，哪个没长眼睛的空姐！她本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歇息一会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叫什么？”
沈秋曼身后一阵发凉，缓缓转过身来，见方才的乘客已然愠怒。没等她解释，眼前美女乘客便盯上了她的铭牌。
“沈秋曼？”华辰抬眸：“你确定你是服务头等舱的吗？”言语里明显的不满。
沈秋曼战战兢兢，低声道：“是的，两个月前我、我刚通过考核。真的对不起，吵到您了。”道过歉抿着嘴唇怯怯的抬眼观察华辰。越漂亮的女人越厉害，说的就是眼前这位吧？千万不要……
眼前美女是没有为难什么，身后女人却是开了口。看样子，眼前这位是老板了。
“把你们乘务长叫来！”陈雪歌见华辰皱眉，立马将事情接到她手里处理。
华辰见状，也懒得管这些事情，将眼罩重新戴上，且拉了拉毛毯。
“真的对不起，吵到您了，真的对不起，真的对——”
“换个人过来吧。”陈雪歌直接打断，照她这么解释下去，华辰该有起床气了。
沈秋曼心慌，那不是还得经过乘务长吗？无缘无故换人服务，这……又要挨骂了……
“真的对不起！真的……”
耳边不断传来搅扰的声音，华辰忍无可忍深深叹了口气，轻启薄唇：“不要再捣蒜了！”
“……”
“你怎么了？”夏璇见沈秋曼不对劲儿。
“我刚才声音高了一些，吵到乘客了，差点被投诉。”沈秋曼眼里还泛着泪花。
“你服务的是哪一位啊？”夏璇关切的问道。
沈秋曼悄悄抬手，指了指华辰的方向。
“那个位置应该是thinhva集团的华辰。你失个恋不至于这样儿吧？多注意着些。”
沈秋曼抬眸：“你认识她？”
“杂志上有。长得漂亮又能干，是个人就会注意到的。”
“我不是人吗？”沈秋曼一脸委屈。
夏璇捏捏沈秋曼的脸蛋：“感情不能当饭吃啊！就算你当饭吃，人家卢珊还不是照样儿踹了你。你还不如背背中国的富豪榜呢！但凡碰上哪个坐头等舱，你不就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了。何必一颗树上吊死，还是颗歪脖子树！背地里绿了你多少次你都不知道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换棵树吊？”沈秋曼似有所思：“她也太厉害了点儿！我、我招架不住！”
“机会就在眼前，下了飞机不是有时间吗？”
“那我——”
“能管得了那么多公司，要求肯定高嘛。你别走神了，待会儿过去的时候留心着点儿。”夏璇嘱咐。
沈秋曼蹙着眉头点了点头。总不能失个恋，把工作也搞丢吧。于是乎忍着心中的痛，为这位美貌的顾客上了正餐。
华辰刚刚打了个盹儿，还没完全睡醒，蔫蔫得靠在座椅上。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经被人盯上。面对单膝跪地的沈秋曼挥了挥手：“不吃。”
“……”
真的很难伺候啊！可自己已经道过歉了，有必要这么揪着不放吗？为了工作，还为了一点儿私心，沈秋曼也只能耐心相劝了。
“您还是吃了吧，不吃的话胃不会难受吗？”
华辰慵懒的把头向另一边蹭了蹭：“拿走。”
“这么长——”
这女孩儿今儿出门没带脑子，还是压根儿没长脑子！不到两个小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能招来这么蠢萌的空姐！确定通过了考核？
华辰完全不耐烦了：“我没胃口，把这个拿走，来杯干邑！”
她本可以好好睡一觉，让大脑清醒清醒，下了飞机有几千万的买卖要谈的！
女孩儿倒也听话，不一会儿便将一杯干邑端了过来。华辰见她愣在那里，挑眉道：“这酒里下了毒吗？”
“没、没有啊？”
“那你站在这里不是想看我的中毒反应吗？”
沈秋曼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可以要您的手机号吗？”
华辰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现在的空姐都学会自我推销了？那你说说，除了你这奶声奶气的声音，还有哪些地方值得我给你联系方式？”
“奶声、奶气、不够吗？”沈秋曼眼角余光飘向华辰。
“……”华辰的伶牙俐齿竟然失效了！
“可以吗？”沈秋曼又怯怯问上一句。
华辰想了想，郑重其事道：“就算是当空姐，也有考核吧？进我的公司，也要面试的吧？”
“我、我面试可以吗？”
“面试是要自我介绍的……”
“我有了您的号码就方便去面试！”沈秋曼直觉得自己终于机灵了一次。
和一个奶声奶气的空姐竟然较真儿了这么久，华辰暗骂自己脑子进了水。算了，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儿呢？于是华辰给陈雪歌递了个眼色，后者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沈秋曼。
去酒店的路上，陈雪歌见华辰状态不佳，关切问道：“华总，要不要推到明天再说。”
华辰靠在后座上，抬手揉着眉头：“还是原计划来吧，坚持坚持，没什么。”
就这样，华辰强撑着困倦的身体，如约而至。顺利完成了一天的事宜，回到酒店扯开衣服，刚准备好好冲个澡，电话就响了起来。华辰扫了一眼，陌生号码？呵呵……华辰轻笑两声。
“喂，您好？请问是华总吗？”
华辰淡淡道：“你是哪位？”
那头的奶音顿了一秒：“华总，我是今天——”
“你有什么事儿？”华辰开门见山。
“我们今天也歇在酒店，不知道能不能约您、约您出来吃个饭？”
“我现在很累。”
“我可以给您送到房间？”
你是想把自己打包送来吧！华辰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脑中浮现出那个整天缠着她的身影，顿时失了兴趣：“我冲个澡，回国再聊吧。”
如此主动……华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点在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