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一次,好不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我说。
“不,我要跟你一起。”嘟着小脸,这美妞儿一如既往地执拗着
“你啊,就不能听话一点。”我说着,摇摇头一脸的没办法,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那座大桥上,按照路程上算,这些家伙应该在大约十分钟之后才能跑到这边来,我坐在车厢里头,看着那个卫星定位,摸准时间开车门下来,顺便将丁翎关在了车子里。
“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听我一次,一会儿,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能过来,这些人太危险了,我没有办法一边跟他们掐架一边分神照顾你,知道么?”敲敲窗户,我说。
可这话说完,丁翎斜着眼睛瞅瞅我,没吱声,准知道这话是白说了,我长叹一声继续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说到做到。”
我说着,竖起剑指摆出一副要发誓的样子来,丁翎闻言,摇下车窗抓住我的手指怒目而视:“好了好了,我不去还不行么,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恩。”见她终于妥协了,我在这美妞儿的脸颊上面捏了一下转身下去,此处,正是河道最浅的地方,虽然水面宽广能有数百米,可平均水深只有一尺不到,一道很复古的小木桥建在上头,距离水面也只有一米不到的高度。
踩着水底那清晰可见的鹅卵石走向深处,潺潺的流水,受惊的鱼儿,还有那石缝儿间隐约可见的水草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得安心的惬意氛围,只是,此时的我,心口处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一样,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来。
我不会水,不能像鬼鬼一样站在水面也没有控制水的能力,所以,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地形已经可以算是此时此刻能有遇到的最理想的地点了。
推着袖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吊儿郎当站在水里的我盯着它们来的方向,就等着那些东西出来了,河里的水,只能到脚腕的èizhì,宽阔的河道之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一眼就能见到的行人。
就在我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现了失误的时候,水面之上,突然起了一层波澜,紧跟着,无形无状的一阵阴风裹着浓浓的雾气迎面而来,手掐焚天指,我站在水面上,心中催动咒语,身后的三道火柱开始逐渐显现出来。
紧跟着,第四,第五,两道火柱也在身后的èizhì缓缓呈现,这种,只要是能看见阴物的眼睛都能看到的火柱再明显不过,即便对方隐住身形在用法术行走,见到一个身后有五个大火球熊熊燃烧着的男人站在水面上,也不可能贸然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吧。
想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几个穿着黑白两色的袍子还带着高高的尖头儿帽子的男人已经站在我的面前,因为是白天,他们显然没有灵魂出窍的本事,直勾勾地盯着他们,顿时觉得自己跟对方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悬殊。
出窍时,他们的身高远远胜于常人,可如此近的距离盯着真身看,也不过是一米七几的个头儿,肩膀齐,一般高,刨去那个极为夸张的大帽子不算,这些将整张脸都涂成了黑白两色的男人也就那么一回事。
“你是谁?”在雾气之中显出身形,那些像是幻影一样的家伙一个个地落在水面之上,他们在说话,但是,声音很奇怪,腔调更奇怪,总给人一种外国人在讲普通话的奇怪感觉。
我掏掏耳朵,等那反复在脑海里头回响着的声音下去,这才盯着为首那人沉声道:“我叫陆离,茅山天师道二十九代弟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的人带走,是不是太不客气了?”
“你的人?哪一个是你的人?”好像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那个连眉毛都是两个颜色的,穿着黑白交错的袍子的老者走上前来,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类似灵幡的东西,长长的一根抱在怀里怎么看都觉得很邪门。
“别跟我装糊涂,识时务的就把人给我放了,要不然,你们回不去了。”我说着,皱着眉头瞪着对方。
那人听后,阴测测地笑了一下,随后,用像是从胸腔里头发出的那种奇怪声音对我说:“小伙子,你觉得,以你的实力能拦得住老夫么?不要以为,你有点道法神通就很了不起了,‘五柱齐肩’虽然是很难得的境界,但是,你别忘了,水火相克,老夫可是要压你一筹啊!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识相的快点闪开,要是耽误了时辰,可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对方说着,须眉皆炸,灵气鼓荡之间,脚下生出波浪,呼地一下子,他脚下的水面便被硬生生逼出一个圆圈来,圆圈急速扩张,脚下的水浪急速褪去,一瞬间,这鹅卵石的水底就空出了一个半径将近百米的巨大的真空地带!
紧跟着,被逼退的河水缓缓回归,可我的心,却凉了大半截儿
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也做不到,不过,以我的估计来看,这人的灵气的强度应该远远超过我,少说也得有三倍以上,常态比拼,尚且不是他的对手,水火相克这种天然的劣势之下,我又如何胜得了他!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竟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我站定身形,一脸错愕地看着那个刚刚露了一手儿便成功将我震慑住的老头儿,随后,半是央求地小声说:“前辈何人,竟有如此手段?”
“方外之人,不问世事,年纪轻轻,能有你这样的修为实属不易,上天有好生之德,请你让开!”对方说着,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我退后一步,做恭敬状,随后抱拳拱手问他道:“前辈,我知道您多有不便,可是,别你们掳走的,是我妹妹,别离之前,可否让我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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