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红色的,绒绳。
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当时愣了一下,我犹豫了半还是伸出手去,将那个绒绳提起来,轻轻地往外一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物件当时便从那人的军装的怀里弹了出来
这,不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也不是发丘官的发丘印,而是,一枚铜钱,看大,看形状,看上面的纹刻都跟丁翎身上的那个如出一辙.
“怎么会是这样?”丁翎见了,也张着嘴做惊讶状,伸手将贴身藏着的那枚铜钱拿出来,跟这一个做了一个简单的对比,当时,我就觉得,这两枚铜钱简直就是一对,只可惜,它这上面的字符,与丁翎那个不同,虽然看起来也是晦涩难懂的篆字,但是,一眼我就看出来,这方孔边上镌刻着的,是八个字:“地无极,乾坤借法”。
这八个字,分别镌刻在铜钱的两面,一看,就是精心雕琢过的,可上面的内容,确实跟我给丁翎的不太一样,来,我还真没注意过,我们这一脉传承着的铜钱上的内容是不是完全一致,但是,这个东西,确实不是很容易搞到的,一般来,它就像是一个茅山弟子的信物一样,同门之间,并不认识的情况下可以用来亮明身份,外人,几乎没有机会可以得到它。
也就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人的身上有这么一枚铜钱,就明,他,其实是一个道士,即便不是我们茅山派的北宗传人,也一定跟道门脱不开关系。
可是自古以来,中国的道门,都是授徒极严的,以内外双修为主的全真一脉就不了,出家人,在道观里头修真的道士,本身的戒律就是贼多。
至于正一派这一种不出家的,其实也是极严,一般,师父传徒弟,最少要花三年考察人品,入门之时,也都会在祖师面前发下毒誓,虽然有那不正经的人如我,但是,奸盗邪**,下九流的事情一般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做。
要,有道士中的败类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信,可特么,有胆子带着师门信物下地宫去盗墓的,出八来我也接受不了啊
这混蛋是谁啊?要是让他师父知道自己教出这么一个败类来,不得气个好歹的?想到这里,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那货的脑门上,直接将脑袋扒拉下去!
“你干嘛?”丁翎不知道我抽的哪门子的疯,当时一愣。
“生气。”我着,还对着那货的尸体轻轻地啐了一口,别我对死人不敬,这要是个活的,我非得飞身过去踹他几脚不可,想到这里,也没多做停留,将那人装着不少宝贝的挎包背在身上,我便催促着丁翎反身回去。
一路无话,等从坑洞里头上去,已然是胳膊酸腿疼,浑身都难受。
用带来的米煮了一锅大米粥,就着袋儿装的榨菜的吃了一口,众人围在火堆边儿上,抱着饭盒讨论里面发生的事情。
当胖他们得知那盗墓贼的是个道门中人,手里头,还真的有一些偷来的宝贝的时候,一个个都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神情来,这年头,日子难过,金银珠宝什么的对我们这些凡人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尤其是这种捡来的宝贝,更是难得。
虽然大家都知道,墓室里头的,都是不义之财,但是,一不心碰见,总觉得,拿走那么一两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听了我们的陈述之后,张三爷也来了兴趣,拿着背包里头翻出来的一个金锭在鼻子边儿上闻了闻,又闻了闻,这才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恩,没错,这应该,是有年头的东西了。”
“是陪葬品么?”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丁翎问道。
“应该不是。”张三爷着,摇摇头,随后,在胖的手里接过一个像是玛瑙的圆形的石头在手里摩挲了几下,一边看,一边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老半,这才道:“你看这珠子,虽然外面覆盖着一层污垢,但是,玉髓并没有发生变化,我刚才闻了一下,这上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应该,不是陪葬的东西。”
“诶?张三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味道就不是陪葬品呢?难不成,陪葬品都是有尸臭的?”胖着,倒是一脸疑惑。
见他如此,张三爷笑道:“你这么,也没错,一般来,盗墓贼垂涎的陪葬品,都放在棺材里头,在尸体的身边。身体保存的不好,就会腐烂发臭,在密封的棺材里头,这些气味经久不散,就跟放在粪坑里头做旧的玉器一样,被侵蚀得厉害,想要盘活了,要点时间。懂行的人,一闻便知。可我刚才的,却不是这个,你看这珠子,在袋子里只有这一个,这就明,此物,并不算繁多,如果,这东西真的是从棺材里头弄出来的,那,这玩意,只可能出自两个部位。”
“哪儿?”胖着,颇为不解,张三爷闻言,却摇摇头没有继续下去。
“三爷,您别不话啊,到底是哪儿?”胖着,好像很着急似的。
“行了,别问了,这个我也知道的,一个在嘴里,一个在屁股里。”我着,苦笑了一下,随后,对同样一脸怀疑的丁翎解释道:
“民间传,人死之后,要下地府,生前有什么冤枉,会跟判官哭诉,为了不让死人乱话,有人就会在死人的嘴里放东西,有钱人放珠玉,一般人家放铜钱,这个东西就是用来压住舌头的。但是,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别的法,是用压口钱贿赂阴差,在死后的路上少遭罪。大部分地区,压口钱和压口的珠子都是跟尸体一起下葬的,有这东西的,不容易尸变,在古代尤其如此。但凡是富贵人家死了人,下葬之前,都会有两颗珠子放在体内,一个封口,一个封肛,陪葬品里,最贵重的也是这东西,我的没错吧,张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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