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已经吸引到所有傀儡的视线了。”黑寒牌枫苑棂一边用法力退涌上来的傀儡一边对大家说道,“之后把傀儡引出去就好。”
“不能直接杀死吗?”混兮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她看见黑寒从她来到现在一只傀儡都还没有杀——通过和寒烨的打听她已经知道这个枫苑棂的体内是黑寒了,“引出去怎么说都有些危险吧?”
黑寒一下子就被这话给问住了,犹豫了一下之后,她还是决定先不说出真相,而是找一个借口搪塞一下:“傀儡数量太庞大了,杀不完的。”
其实她心里知道,要是愿意的话,她随时可以杀光傀儡——寒烨也可以,不过寒烨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因为她没告诉过她,她怕她知道之后正义感突然爆棚,想要去消灭傀儡,就算以自己被反噬为代价。
黑寒不知道寒烨哪来那么多爆棚的正义感,她倒是觉得自己和寒烨都不是圣徒,根本没有必要那么伟大,她现在是明白了,她想要的只有寒烨而已,一直都只有寒烨。
混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当然,最吸引傀儡的当然还是寒烨你了。”黑寒牌枫苑棂突然转头对寒烨说道,吓得寒烨直接一激灵,“我回来咯”
然后,在枫苑棂和寒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寒的思维直接移动到了寒烨的思维空间内。
【控制权给我,我把它们引走。】黑寒说道,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
寒烨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十分紧张的气氛,于是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退了下来。
“你们找地方躲起来,不要跟过来,我把傀儡引走。”黑寒对大家说道,这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而此时的枫苑棂刚刚清醒回来,听见这几句话之后,瞬间有些不满起来:“喂!你怎么可以自己——”
“你上还有伤,刚刚我动作太大有些复发,玥依本来就没战斗力。”还不等枫苑棂说完,黑寒马上就打断了她的发言,“来了也是拖后腿,况且这是我的事。”
枫苑棂还想要反驳什么,却突然感觉自己体内传来一阵剧痛,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不过还好被玥依扶住了。
“你们的主在这里!”黑寒突然用法力对在场所有傀儡传话道,与此同时边出现了无数条傀儡线,一股力以她为中心迸发出来,弹飞了周围一圈的生物。
傀儡群开始动起来,它们能够分清楚寒烨和黑寒的,所以黑寒出来之后,傀儡们马上就开始激动了。
现在是没有办法发出“撤退”的号召的,因为没有办法直接命令,而直接对话已经没有办法控它们了。
黑寒在这一瞬间突然感受到一种无力:傀儡群其实已经脱离她的掌控了,自己不再强制控之后,这些傀儡就会继承她以前的意愿,真正开始毁天灭地的计划。
算了,不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让这些傀儡离开这里,不能让它们伤害枫苑棂家族——主要是枫苑棂。
毕竟枫苑棂是,朋友。
寒烨所描述的那种朋友。
她甩了甩头,朝一个地方奔去。
不明所以的傀儡就像是退潮一样,跟着黑寒离开了枫苑家族。
而在这边,本来伤势就已经加重的枫苑棂在被黑寒震开这一下之后直接就站不起来了,她知道黑寒估计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不能追上去。
当枫苑棂缓回来的时候,傀儡群已经基本撤退了,只剩下家族的成员在这一片地方,有些已经死亡了,有些则是受伤了。
哭声,很大的哭声,叫喊声也是此起彼伏。
但是枫苑棂一点也不在意这些。
“我们要不要跟上去?”枫苑棂盘腿坐在地上问道,听那语气仿佛不是在征求玥依的意见,而是在等待玥依回答“要”。
玥依虽然听出来了,但是她没有那么傻,而是很担心地说道:“还是算了吧,阿棂你现在伤势很重。”
枫苑棂沉默了一下,知道自己这时要是还真的想要跟上去的话,就有些过分了,于是只能点了点头。
......
“不过直接让她们获得幸福结局未免太便宜她们了。”帕朗沙的语气听上去有一丝醋意,很不爽的样子,“得给黑寒一些考验——她得向我证明她真的很寒烨。”
“那你打算怎么让她证明呢?”华露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嘛——”帕朗沙突然又显现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视线移向了门口,“我最近交了一个新朋友。”
华露的视线跟着帕朗沙的视线转移向门口,语气里充满了好奇:“新朋友?就在门外吗?祂很会出考题?”
帕朗沙摇了摇头。
一个孩童模样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了茶几的另外一边,而华露完全没有发觉,于是这一下直接把祂吓得跳了起来站在沙发上。
这家伙有着白色的头发,却有着纯黑色的眼珠,眼珠里面完全看不见任何眼珠该有的结构,只有纯正的一片黑色,毫无生气的样子,仿佛只管吸收光,不会反光。
不知道为什么,华露有种感觉:眼前这个孩童是世界上所有负面绪的结合,因为祂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过于负面了。
果然帕朗沙的朋友都不是什么正常的生物吧......大概除了自己?
“介绍一下,祂叫盗婪,祂这个样子是因为祂只能体会到负面绪。”帕朗沙十分认真地向华露介绍道,“然后这位呢——是华露。”
后面一句是看着盗婪说的。
“华露。”盗婪重复了一遍华露的名字,恐怖的语气让华露听了之后差点当场去世,“你好啊,很高兴认识你......”
祂看向华露,伸出一只手。
华露感觉自己的汗水已经快浸透祂的衣物了:感觉不管握不握都很危险啊!
祂的眼神不断飘向帕朗沙,希望能寻求到帮助,但是帕朗沙却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看见。
“我听说,不理一个向你打招呼的生物,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