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寂静，檀碧葇却突然变得急躁起来，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不在场的证人？”

“大姐姐表面上虽然什么都没做，可实际上却是掌控全局的人。”檀馨儿继续道，“你和五姐姐离开之后就剩我和三姐姐两个人，当时就是三姐姐让那两个奴才强行灌醉我的，要是没有大姐姐的首肯，三姐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碧玉宫对馨儿下那样的毒手，她就不怕因此连累大姐姐你吗？”

其实这点檀馨儿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否则以檀碧葇的行事风格，再怎么仰慕凌墨寒也不可能让紫菱带她去清泉宫，而且还在那湖心亭上等一夜。

而她这么做虽然表面上有失长公主的身份，实际则是一箭双雕。

即可以试探凌墨寒到底对她有没有点意思，又可以让紫菱甚至是凌墨寒证明自己昨晚并不在现场，这样她就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撇得一干二净了。

只是檀碧葇毕竟是齐国最具诚府的长公主，自然不会轻易就认输。

“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听她淡然道，“空口无凭，你至少也得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我安排的一切，否则就是陷害。”

檀馨儿不慌不忙道，“要证据有何难处，只要好好审审檀妙茹和江大牛这两名当事人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檀妙茹本来还在一旁边装可怜边看热闹呢，哪想到檀馨儿竟然又把箭头朝向自己。

当即大声抗议，“我明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审我？”

“别急，你是不是受害者问问江大牛就知道了。”檀馨儿说完回头对老皇帝道，“父皇，儿臣昨晚明明在清泉宫跟六王爷在一起，为什么江大牛却说看到儿臣让人把三姐姐绑了扔到护城河，而且大晚上的离得又远，就算他确实看到有人绑了三姐姐，又怎么能一口咬定就是就儿臣？”

这下老皇帝真是为难了，听了这么久他其实已经可以断定檀妙茹的伤以及两名宫女的死跟檀馨儿无关了。

以他的本意来说，是不愿意再继续深究下去的。

可这小女儿非要弄个水落石出，这让他左右为难。

毕竟他虽然可以强行把这事压下去，让它不了了之。

怎奈凌墨寒一直坐在那冷眼旁观，虽然一直没说话，可看他的架势是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该死的奴才，昨晚你到底看到什么，快实招来。”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问江大牛，“要是有一个字假的，小心朕灭你九族。”

直到此时凌墨寒才在一旁淡声道，“陛下不该问他昨晚看到过什么，而是应该问他做过什么。”

他话音未落，江大牛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不过嘴上还是很硬，“奴才昨晚交班之后确实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只是光线暗离得又远看不真切，也可能不是七公主，奴才该死，不该在没看清的情况下就说是七公主，请皇上和七公主恕罪，可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请皇上明察。”

他话音刚落，凌墨寒突然伸手抽出季长风腰间的那把宝剑，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