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由浑身一怔,皆是被聂阳霸气的声音给震住了。
而影子则是贝齿紧要,双手有些颤抖。
“疯了,这家伙疯了……”
第一个出声的是方拓。
杀冰雪国小公主?在武龙国谁不知道年仅十四岁的寒若惜,是域内域外第一天才,连聂飞龙都不及。
更重要的是,传闻寒若惜早已被海域的神秘势力看中,只待十六岁后便会进入海域,将武龙国所有天才都远远甩在身后。
杀寒若惜,那可是连皇室都不敢做的事情。
今日,聂阳却要为了一个手下,去杀寒若惜。
这不是无知,是疯了。
“他……他凭什么,凭什么可以这么义薄云天……”景幻不甘心的看着聂阳,随后又看了眼方拓只感觉身边的方拓和此刻的聂阳一比,简直就是一坨屎。
这世间哪个女孩不希望被如此宠溺。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绝不让自己的人受一点伤害。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是聂阳?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女人脑海都闪过同样的疑问。
“幻儿,这废物要死了,哈哈……这废物要死了……”
方拓大笑着,可回过头却发现景幻竟然走到了另一边,边走还边摇头眼中充满了鄙夷。
在看屹立中央的聂阳,他忽然有种自行惭愧的感觉。
“你……你要杀我?”
半晌,寒若惜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顶着聂阳,惊骇道。
“杀你,又如何?”
如何……
寒若惜退了一步,从出生至今,她虽天赋惊人实力也很强,但却未杀过人,对自己的手下对身边的人都和颜悦色。
甚至于见到血,她都会害怕。
天真,善良,惹人怜爱,是所有人对她一致的评价。
可就是这样的自己,今天竟然有人动了杀心。
“我……我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更不可能让人去羞辱你的手下,你凭什么要杀我?”寒若惜愤怒道。
“公主,他是什么东西,你何必跟他解释,直接出手斩杀她,若是你不敢杀,就先废了他让我来动手。”千羽寒厉声喊道。
“我为什么不解释,难道要让所有人觉得我是坏人吗?我,不是坏人。”寒若惜不甘心的看着聂阳,那表情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的注意,但你是他们主子,他们敢做这样的事情都是仗着你在背后,我不屑去杀几只老鼠,但你……”
聂阳眼中寒意越来越浓,心中那不知何故出现的戾气也越来越盛。
自从苏浅沫拒绝了他的礼物后,他体内的杀意就已经控制不住。
“老鼠……你说我是老鼠,公主,你快动手啊,还在等什么?”千羽寒一声暴呵,竟带着命令的语气。
“聂阳,我要挑战你!”
忽的,只听寒若惜一声娇喝,随即将手中的月刃丢向了地面。
铮!
月刃插在了青石地面之上。
“这就是那柄月刃,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现在我知道了便还给你,至于你手下所受的侮辱,你也在水珠身上还了,但现在,你污蔑了我,我要跟你一战!”
说完,寒若惜再次拿出一柄月刃。
“第一天才……今日我便看看你这第一天才有多少含金量。”
聂阳淡漠一笑,从地上将那边月刃拔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寒若惜诧异的看着聂阳道。
“传闻说你的月刃武龙国第一,天赋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我便与你比一比月刃之道,看看你能在我手上坚持几分钟……”
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更武龙国千年来月刃之道上最有天赋的寒若惜比拼月刃……
下一秒众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还坚持几分钟,你在小公主手下坚持不了三秒。”
“这是我从出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聂阳,你简直无知到了极点。”
“我看他不仅是疯了,而是傻了,哈哈……”
众人皆是大笑不已,方拓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公主,不用废话了,斩杀这无知的小儿吧。”千羽寒催促道。
寒若惜眼中也闪过鄙视之色。
从自己修炼月刃以来,还没有人敢与他比月刃,更别说坚持几分钟了。
“聂阳,我寒若惜从不欺负弱者,既然你要跟我比月刃,那好,那我便不用武技,不用战魂,也不用九幽寒气,就与你比招数,你可敢?”
比招数……
“如你所愿,动手吧。”
聂阳的语气有些冷漠,眼中竟出现了回忆之色。
前世,那个女人用的也是月刃,天赋更是万年难遇,别说下界就算是上界也无人能及。
可月刃属于冷门的兵器,无论是在上界还是下界,功法都十分稀少,特别是顶层功法。
当年为了获得最顶级的月刃功法,他深入上界禁地广寒天宫,最后九死一生才得到了月轮心经。
所以即便是他修炼的并非是月刃,但对于月刃的运用之道在上界也绝对能进前十。
“聂阳,你在不动手我可动手了。”
看着聂阳一副出神之色,寒若惜顿时大怒。
战斗时出神,这是对她的羞辱。
“看我月刃!”
一声娇喝,寒若惜纵身而起,手中残月状的月刃在空中极速旋转而去,眨眼间便到了聂阳身前。
当!
聂阳只是随手一挥,便将寒若惜的月刃弹了回去。
“竟然能挡住小公主的一击!”
下方众人都愣了下。
“挡住一击又如何,公主那是牛刀小试罢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方拓不屑道。
果不其然,一击未果的寒若惜气势大涨,手持月刃斩向聂阳。
而聂阳则是闪身回击,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速度极快,令人眼花缭乱。
“看来他的确会用月刃,不过小公主还没有尽全力。”上官紫瑶眼中带着诧异之色道。
“涵姑,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会用月刃?”苏浅沐也疑惑道。
“不知道,可能是在玄明宗那段时日修行的吧,只是他既修剑又修月刃,贪多嚼不烂,恐怕两者都没有大成……”苏若涵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