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晚自习终于结束了,我从桌洞里拿出书包,塞了二本书进去,然后朝着教室的后门走去。
而此时教室的后门,周良、马峰和田中武三人,正围着一脸惊慌的陈超。
“陈超,我们带你出去喝酒去!”马峰一脸奸笑的看着陈超,而此时的陈超则是一脸惶恐的坐在坐位上,不想起来。
啪!
旁边的周良看到陈超竟然不起来,于是一个耳光就抽在他的脸上。
“靠,给脸不要脸是不?叫你出去喝酒,你特马的聋了?”周良对陈超吼道。
而此时下晚自习的同学,都是一脸冷漠或者是一脸习以为常的看着陈超,包括我在内。
上高中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陈超不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周良三人抽了多少耳光。一开始,周良他们打陈超的时候,我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以为陈超会奋起反抗,但是我错了,陈超竟然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被人打,不敢还手。
随后我才知道,周良和陈超来自于同一所初中,并且还是同班同学,今年同时考进了青城一中,又被同时分到了一个班,高一、六班。
本来按理说,周良和陈超应该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两人毕竟来自于同一所初中,以前还是同班同学,但是恰恰相反,开学的第一天,周良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揭开了陈超的老底。
原来陈超初中三年,就是被人欺负的对象,老实、懦弱、胆小、怕事,就是他全部的写照。
我心里对陈超很是怜悯,但是也很是生气!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为什么不反抗啊!”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瞪着陈超,对其吼道。
“我,我,我如果反抗,他们会打的我更狠!”陈超低着头回答道。
“你……”我真是对他无语了,于是从此之后,我也开始变得冷漠。
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潇云,青城一中、高一、六班的新生。
班上只有我和陈超两人没有办理住校手绪,我是不想住在学校,因为我有别的事情要做,而陈超则是不敢住在学校,虽然他家离学校很远,要转一次公交车才能回家。
我看着陈超脸上的红指印,心里暗叹了一声,接着他就被周良将脑袋夹在腋下,拖出了教室,马峰和田中武两人还在后边踢着他的屁股,嘴里骂骂咧咧的。
他们三人嘴上说是带陈超出去喝酒,但是班里的所有同学都知道,周良三人其实是在变相的抢劫。
陈超家里每天给他的饭钱和零花钱,一大部分都被周良三人给变相的抢去了。
而经过一个月的彼此熟悉,周良、马峰和田中武三人,俨然已经成了我们高一、六班的老大。
我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已经司空见惯,但是我的心里仍然会有一点不舒服。
尊严岂能叫别人随意践踏!
男人若是没有一点血性,那根本就不能算是男人,人死卵朝天,怕个球!
唉!
我再次轻叹了一声,随后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走出教室之后,我脚指弯曲紧扣地面,两膝微屈,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脚底贴着地面行进,两脚踝相互磨擦,向前行进着。
这步法名叫趟泥步,是形意拳里的基本步法,意为在泥水之中行走,做到举重若轻,不让泥水溅到自己身上之意境。
我在路灯中行进着,然后就出了青城一中的大门。
啪!啪!啪!
“妈的,陈超,你今天竟然没有带钱,是不是这两天没有凑你,你皮又痒痒了?”
我刚刚走出校门,就听到一阵耳光的声音,还有周良那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后借着灯光,我看到陈超正木然的站在学校围墙下边,被周良、马峰和田中武三人轮流抽着耳光。
他就那么呆立的站着,也不反抗,也不躲闪!
“他是一块木头吗?”我心里实在想不明白,陈超到底心里还有没有一丝男人的血性。
我不再看他,而是脚底下走着趟泥步,从他们四人旁边经过。
“李潇云,站住!”周良看到我从他们身边经过,突然双臂一伸,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平时在班里不太爱说话,性格表现的挺内向,看起来十分老实的样子。
在周良他们三人的眼里,我就是他们欺负的第二个对象,之所以他们一个月了还没有动手,是因为我目光之中时而出现的寒芒,让他们三人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以至于他们迟迟不敢对我动手。
不过今天晚上,他们三人想出去吃烤串、喝啤酒,但是钱不够了,本来想从陈超身上捞点,没想到陈超今天没有带钱,这让他们三人大为恼火。
他们三人在殴打陈超的时候,我刚好从他们身边经过,周良心思一转,伸开双手拦住了我的去路,马峰和田中武两人跟周良配合的十分默契,周良伸手拦住我之后,他们两人一左一右,马上就把我围了起来。
我停住了身体,脸上毫无表情的盯着拦路的周良。
“李潇云,借点钱给哥几个花花!”周良歪着头,斜叼着烟,朝着我脸上喷来一口烟圈。
但是那烟圈还没有扑到我的脸上,我的身体就动了,右脚朝前半步,同时右手兜头盖脸,一记劈拳朝着周良的脸就盖了下去。
啪!
我的右手一动,抽动着空气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拳经云:千金难买一声响!
这是力达于梢,明劲巅峰的标志。
不过当我右掌碰到周良脸的瞬间,我将力量收了回去,变劈为按,直接按着周良的脸,将其啪一下,按在地上。
虽然是按,但是周良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五道清淅的血肿,眨眼之间就膨胀了起来,血红而发亮,在路灯之下,清淅可见。
站在我身体左右的马峰和田中武两人,当场就愣住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我,竟然说出手就出手,并且还凶狠无比。
而此时的我,左右身体一晃,只听嘭嘭二声,他们两人的身体就瘫倒在地上,两人捂着肚子呻吟了起来。
我左右两记肘击,随着身体的晃动,就撞在他们两人的腹部。
本来应该是肘如枪,撞击心窝的,但是那样会出人命,即使我收了大部分的劲,他们怕也会伤到心肺,到时想不住院都难,所以我就身体微屈,撞在他们两人的肚子上。
肚子肉多,柔软,有韧性,虽然被击中很痛,但是不易受伤。
不过这一下,也够他们两人在地上躺半天的。
我七岁开始站桩养劲,十二岁骨骼变硬之后,开始正式跟着阿爷修炼形意拳,十五岁骨架基本定型之后,阿爷又传了我高家门的铁沙掌,今年十七岁,算起来我已经习武十个年头,终于将全身劲力练透,达到了明劲的巅峰状态。
若是刚才打在周良脸上的那记劈拳,真的用尽全力,周良是必死无异。
即使我劈拳劲打不死他,我手上浸淫了二年半的高家门铁沙掌的梢子劲,也能瞬间震伤他的小脑,将其杀死。
不过都是同学,也没有深仇大恨,所以我在最后时刻都收回了劲。
我看了一眼倒在我面前的周良,抬腿从他身上迈了过去,随后我平息了一下自己心情,开始继续走起了趟泥步。
一日不练三日空,三日不练百日空。
习武之人,行止坐卧皆是拳,要时时刻刻挤出分分秒秒的时间练习拳法,体悟拳意。
周良他们三人也真是不长眼睛,初中的时候,学校里的混混,见了我都要喊一声云哥,就连我们初中旁边职业高中的混混都不例外。
在我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笑脸相迎!
当年在初中,有一次,我把旁边职业高中的最厉害的一群混混,几秒钟给干趴在地上,并且在随后的一个月之内,我是见一次打他们一次,最后他们没办法,动了刀,我也就下了狠手,死了二人,重伤了四个。
年少轻狂,又有功夫在身,现在想来有点后怕,但是我并不后悔,六把砍刀架在脖子上,若是我不下狠手,那么也许死的就是自己。
不过还好,这群混混有前科,被派出所刑拘过,其中三人还被少管所劳教过,并且他们每人一把砍刀,聚众砍杀初中生,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再加上阿爷又找了他在公检法里的弟子,活动了一下,最终法院判的是正当防卫,并不是防卫过当,所以我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是这一次出手,也让家里父母积攒了五年的积蓄,全部的花光了。
阿爷倒是看得开,并没有责怪我,并且还表扬了我,说我终于见血了,练武之人,不见血,不杀人,练得再厉害也是白搭,没有那股子气势。
还真是如此,从那之后,我的精气神多了一股气势,同时练拳时,多了一股凶狠的劲,有时眼神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寒光,会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父母那一阵,却对阿爷从小教我习武很有意见。
自从那事之后,我就收敛了很多,因为那件事,我也成了我们初中那一片,响当当的人物,就连社会上的小混混,见了我都是一脸的恭敬,口里喊着云哥。
高中,本来我还想继续在县城里读,但是老妈找到了老舅,走了点关系,把我搞到了市里,进入了青城一中。
老妈一直希望我做一个普通人,不要成天的耍枪舞棒。青城一中是我们省重点高中,学习气氛很浓,老妈的目地很明确,想让青城一中的这个大环境,慢慢的改变我的思想,让我安分的学习,不再习武。
没过多久,老妈就知道她的计划失败了。
因为我并没有住校,而是每天步行往县城的家里赶,早晨四点起床,站一个小时的三体式之后,再往学校里赶。
这是阿爷要求我这样做的,他说走路也是一种锻炼。
确实,我这种走路,不是一般的走路,而是趟泥步的习练。
再说县城的家里,住的是自家的独门独院的平房,每天回家,还要将五行拳和熊形、鹰形拳习练一遍,最重要的是,阿爷可以给我喂招。
县城和市里相距十五里地,我基本上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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