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联鬼境（中）
湖之分鬼境。
当湖光平息之后，出现的并不是三人的倒影，而是三个怪异的鬼影。
它们混乱而扭曲，张着歪曲大嘴，一开一合的，似在啃食，又似在述说这什么。
仿佛是恶念的化身一般，将生物拖入地狱！
“这是……什么东西啊！”
san值（理智）持续降低的楚悦用颤抖的声音发出疑问——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发泄心中的恐惧要来的准确。
“呃，我也不知道……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之类的东西。”
水映有些小尴尬，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么，知道的不是很多啦。
“不过可以猜的出来吧。”
一直很安静的剑行突然出声。家学深厚，剑心通透的她反而直觉般察觉到了什么。
“像这种情况，出现的不是鬼魂就是恶念之类的吧？总不可能是皮克精之类的小东西吧？”
“这倒是很有可能！像这种形式的东西，恶念的几率很大呢。”
水映像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剑行的推测。
“那么，水映，你能解决这些东西么？”什么都做不到，也什么都不想做的楚悦很是期待的问道。
“呃，我试试吧……但别抱太大希望，我还很弱的。”
水映很不确定地说道。
“嘿！波纹水面，破碎！”
水映尽全力用了自己的天赋能力，妖气连接着湖水，将湖面视为一个“镜面”，随后震碎它！
整个湖面都有所震颤。
然而，水波消失，扭曲的黑影依旧存在，而且看样子还接近了一点……准确的说法是变大了！
“水映，停下吧，攻击在促使对方变大。”
剑行常年练剑对距离的直感让她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急忙制止准备下一次攻击的水映。
“啊！那怎么办！我们会死在这里吧？一定会吧？”楚悦有点绝望了。
或许是惊吓过度之类的，楚悦昏迷了过去。
这或许是好事，安乐死总比死于深黯的恐惧要好一些，不是么？
但清醒的两人却看见楚悦对应的黑影猛地快速增大，比清醒之时要快好几倍！
“怎么办？怎么办？”即使是剑行，此时心里也有些慌乱。
攻击无效，无法破解……
不过练剑之人剑心坚韧，还不至于像楚悦那样直接昏迷……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冷静下来！这些是恶念……恶念该怎么抑制或者杀死？”
剑行有些烦躁地蹙起眉头，在一番思索之后悲哀地发现：“我会的还是太少了……连个恶念都斩不了……算什么剑者啊……”
这世上没有什么斩不断的。故而斩断一切，大概就是剑者的极境了吧。
“并不是恶念，那是鬼魂的投影，借助于你们内心的罪以及鬼境来显现而已。这与纯粹的恶念还是要差不少的。”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吸引了水映和剑行的注意。
“诶，你是谁啊？”水映有些警惕地盯着来客。
“星织梦，是个巫师。”
来者十分平淡地微笑着说着匪夷所思的话语，怒刷时髦值。
“巫师？！”*2
“对，就是那种念着咒语、拿着施法材料、熬制药剂的巫师。”
星织梦使用装遁，效果一般。毕竟这种巫师的形象不太好么。
“目前已知校园内有六只鬼物。”
星织梦向他们解释一些信息，“我们碰见了一个被缚之男，他附身于刘易痕身上发起攻击，被薛正辉和我击杀载体，自己逃跑了。随后我就到了这里。”
“哦，看来这只鬼也注意到了我呢。”
正说着，水中也开始出现新的倒影。
“那，你知不知道这一只是谁？该怎么应付？”
剑行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决定以当前为主。
“啊，应该是惩戒之灵吧，这处风景具现的应该是水映你的心像，不过因为有点不同你可能没认出来。”
星织梦持续输出装遁，效果提升。
“诶？我的么……这里……”水映有点迷茫，愣愣地看着水面。
“……你怎么知道的？”剑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猜测。”
星织梦也没有隐瞒，“水映本体是水妖，这里的象征物，墨绿色的湖水、月色下的黑森林，可以理解为被污染之水以及恐怖幽深。”
“更进一步的解释是：被某种恐怖侵袭之后被污染的湖水。”
“也就是说，只要解决掉水映心中的恐怖就可以破除这里了？”剑行也跟上了思路，开始思考。
“直接击杀也可以，但那样太没有格调了。”星织梦提醒了一句，随后注视起了湖中的倒影。
“……我……曾经是一处湖中的小妖。”水映像是回过神来，却又仿佛没有一样恍惚地说。
“那里是一处小湖，灵气也不多，本来我想凝聚妖身还需要很久的。”
“但，有一天，有几个旅行者来了。”
“他们跌入湖中。”
“我吸收了他们死后的灵魂……”
“有几个人来着？好像是……”
就在水映即将述说完毕，惩戒之灵也即将附身完毕的时候。
“机械化心智！（2环，使心智如同机关一样冰冷）打击灵体！（1环，可以攻击到灵魂，如同一次钝击）！”
纸人替身的头部也受到了扭曲（人头不同于机械，因此会扭曲），随后凹陷下来，就像被锤子砸扁了一样。
（纸人不同于人类，人类的话应该是头疼、起一个大包这样的反馈，多次使用才会像纸人这样。）
巫师星织梦闪电般的反射既收获了情报，也没有减员！良心队友，放心队友！
嗯，这就是我想要的巫师画风！棒棒哒！
“……我，我怎么了？头有点疼。”
水映回过神来，她所对应的倒影反而扭曲起来。
“这……倒影就是本体么？”
剑行很快反应过来，“而且需要靠打击灵体的能力才有效？”
“对，另外，变大变小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只是为了让你们恐慌一下，方便附身——毕竟能力是借来的。”
星织梦肯定了猜测，掏出一个新的纸人……刚刚的那个还能用，但头部和胸膛已经损毁。
“灵魂捕捉！（2环，能够限制灵体的虚化和行动）痛击灵魂！（2环，打击的同时会造成更高的痛苦）”
纸人的头颅十分惨烈的先是被勒出几道凹痕，随后直接爆掉了。
可爱的纸人啊。
死者：可爱的小纸人。
死相：头颅爆裂。
死因：鞠躬尽瘁，老大残酷。
击杀者：老板星织梦。
墓志铭：我是个纸人，莫得感情。
一阵无言地波动产生，湖中的倒影合一，借助湖水现出身形。
“破坏掉形体，我来解决灵体。”
星织梦十分自然地开始指挥，顺便对水映隐晦地，以自身为代价承担着释放了一个“心理暗示！（2环）”。
“哦！是！水振波！”水映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应。
“这次不会让你逃走的……束缚结界！（目前仅有的几个3环之一，可以压制之中的灵体与实体，使其无法逃脱）”
这下纸人可就惨烈了，直接破碎成为纸屑飘落。
（一天的时间足够他学会这些低级巫术了。）
“你们……都有罪！”
刚刚现出身形就被震碎，随后就被结界束缚的惩戒之灵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但你审判不了我。破碎术（3环，灵与肉统统破碎的法术）！”上一个纸人也破碎了，目前临时制造出来的纸人的极限就是一个3环巫术了。
（另外，在别人不熟悉法师的施法风格的时候，报出法术名是很重要的，为了防止误伤、为了配合等等）
“……那么，谁有有资格呢？”
即将破碎的惩戒之灵以着自己最后的执念发出了对世界的疑问。
星织梦飞快地回应，能不能度化就看这一句了！
“当然是审判之星格赫罗斯了。或者其他审判之路上的修行者。你的话，还不够格。”
“……是啊，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恶灵而已……”
星织梦输出嘴遁，效果不明。
惩戒之灵最终消散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度化成功？
“这就解决了？”水映还有点懵，反转的太快，漂移了，受不了。
“还有一件事！接下来可能会进入别的分鬼境，你们小心点，另外两个鬼的是追求者和真实之言。”
在结界崩溃之前，星之梦及时提醒了一句，免得有人死了。
当然他自己的速度也要加快一点。
不然又要本章完了。
……
“诶，东方剑行和楚悦不见了。”水映从传送中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和巫师分到了一处分鬼境。
“……”捉宠师星织梦审视起水映，虽然弱了点、蠢萌了点，但……
就她吧，看情况了，有时机就上，没时机就放弃……不过想想养一只妖宠也蛮有趣的。
星织梦将注意力转到手中多出来的一个光点，“含有一点惩戒、审判的因素么……可以用来炼金试试。”
这应该是击杀鬼魂的收获，与鬼魂自身的性质有关，就是不知道击杀方式有没有影响。
“那个，巫师大人，这里是哪个鬼物的地盘啊？”
水映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对这位很轻松就解决掉一只难缠的鬼魂既好奇又畏惧。
他会不会客串捉妖人啊？会不会狼性大发啊？会不会……
薛正辉：嗷嗷嗷？
“不清楚，先找找这里的人吧……似乎不用找了，动静很明显。”星织梦将目光转向一边，那边刚刚传来一声惨叫。
“要……要去么？”水映有点害怕，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去吧，万一鬼魂会分身呢？”
“啊！”
“所以说，跟紧我就是了。”
“好的！”
……
“居然……是这里……”丁一花目光有些颤动，认出了这里——她曾经流浪的地方。
“你曾经居住于此，是否真实？”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众人转头发现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就这么站在一个垃圾桶旁边。
“诶，不是啊。”毛一心率先回应。对方没有理会，看样子不是问她。
“……不是！”目光持续颤动的丁一花猛地大喊一声。
“虚假！予以惩罚！”
普普通通的男人从垃圾桶后边拉出了一个流浪猫，随后放跑了它。
“呃……”丁一花却仿佛收到重击一样，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呃，妈妈你怎么了？”毛一心瞬间蒙了，发生了什么？
“……因为她说了假话，所以收到了攻击么……”赤龙云绯保持冷静地思考。
“那我们该怎么办？”毛一心慌乱地询问。
“……我不知道……那个人消失了！”
赤龙苦恼地抓了抓头，让她正面上的话，她有信心，没多少人是她的对手，但这种诡术不是赤龙的天赋啊！
突然间，三妖发现始作俑者消失了！
“去找他！”毛一心说完，自顾自地冲向了小巷中。
“一心，回来！”忍痛的丁一花呼唤着，去没有任何回应……
“该死的！”丁一花咬了咬牙，努力追了过去。
……之前还找我商量的……
默默地抱怨一句，赤龙能怎么办？追呗。
“……居然，不见了。”赤龙很头疼，一转眼就不见了。
“呃！”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赤龙眼前的场景转化，变成了课堂之上。
“云绯同学，你是同性恋，并对自己宿舍中的女生有好感，是否真实？”
讲台上的老师发出了询问，带下的同学一瞬间就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
如果是一言不发的注视感，赤龙也许还能抗住——因为那是虚假的。
但……对方很显然善于把控人心——妖也一样。
“没想到啊，居然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是大姐大气质，结果是姬么？”
“舍长？真的么？”
“诶嘿嘿，这岂不是说……买一送二？”
……
纷扰的话语传进了她的耳朵，吵得赤龙心烦意乱。
巨龙的话，心灵抗性也算一个弱项，不过漫长的寿命完全可以慢慢熬上来的。
不过赤龙御姐不行哦。
对这件事毫无准备的赤龙御姐大喊道：“不是！”
“虚假！予以惩罚！”讲台上的老师做出了宣判，从讲桌之下拉出了一个人——昏迷的楚悦，随后将她扔向了窗外。
“悦悦！”赤龙冲向了窗户，却被各位“同学”拦住了，只能无力地听着撞击声传来。
“唔！”在撞击声传来的同时，云绯捂住了右胸，剧痛传来！
“这是……消失了？”并不是丁一花的持续腹痛，只有一瞬间，但影响依旧是永久的——右胸消失了，变成平板了！
“……啊！！”过度的震惊摧毁了心灵防线——巨龙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心灵了，正常的巨龙可以靠年龄积淀，但赤龙还很年轻。
……
莽撞地追了出去的毛一心在从小巷中冲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一间屋子里。
一个男生突然打开门，询问道：“你暗恋我，同时跟踪过我，是个跟踪狂，是否真实？”
“啊，雅风？不不不，没有这回事！”更为年轻的毛一心直接炸毛了。
“虚假！予以惩罚！”
男生无情地宣告，同时向前栽倒，背后心脏处是一只手，准确的说，是猫爪。
“那是……我的手？”毛一心的心灵崩溃，有些失神地瘫坐在地。
“不！！！”
一道鬼影默默注视着一切。
这个虚假的世界啊，说真话有那么难么？
还是说理解太难了呢？
追求真实而已，这个梦想毋庸置疑是正确的。
……
正在赶路的星织梦和水映突然遭遇了两个人，苏牧，和黑水映。
“你想杀了我，但不杀，是否真实？”
“你就是我，是否真实？”
水映一脸震惊，刚想回答……
“不，那是假的。”星织梦即是回答，也是提醒水映。
“虚假！予以惩罚……”苏牧刚想回答，就听见星织梦解释。
“苏牧那种东西是我能杀的么？你知不知道他的本质？旧日诶！理论上不死的存在，我还没有研究出彻底击杀的手段呢！”星织梦一脸正经地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苏牧和黑水映都愣住了，或者说停住了。
“问题来了！因为我知道杀不了而没有动过击杀的念头，但有机会一定会动手，这种情况，如何判定？亦即，我动过伤害的念头，我的伤害在你的判定中属于击杀，但实际上他没死，我也没法杀掉他，你会如何判断？”
“……”
“不回应么，那我问问你吧！”
“存在虚假的真实，是否真实？”星织梦按照对方的规矩，问了一句。
“否，不存在虚假的真实。”
“虚假，事实上只是你的了解不够多！一个低等的灵魂居然想着洞察真实？谁给你的信心？”星织梦无情地使用了认知碾压，真理之线的话语就是“真实”！
好吧，其实他就是不喜欢谈论这些毫无意义的哲学问题而已。
谈论出结果又如何？你能做什么么？
当然了，无聊的时候消遣一番也是不错呢。
“……我的认知……我的真实……”
“都是假的，宇宙不存在真实，一切都是不可名状！”星织梦做出了宣判。
使用嘴遁，效果拔群！
对付哲学家和思想家，要么靠身体，要么靠气势和嘴皮子！
而真实之口和真理之线的气质差距？
蚍蜉撼树，不知深浅，徒有愚勇而已。
“……居然……如此……”
眼前的几个虚影逐渐崩溃，环境也开始转化。
“真是容易的击杀。”星织梦收起了象征求知的光点，一脸惬意地舒了口气。
“……真的没有真实么？那我们的感受又是什么？”水映反而被星之梦的说法冲击，陷入了迷茫。
“……首先，真实是存在的，但不可触及。其次，就算没有真实，但也有现实。还有，谁规定一定要有真实，世界才能存在？最后，无论什么事都要亲自验证，才能予以信任，但依旧要保持怀疑，这才是最好的想法，最能保护自身理智的想法。”
“……虽然不太懂，但我记住了。不过，验证过了为什么还要怀疑？”水映有些迷糊。
“首先你验证的不一定对，验证对了解读也不一定对，就算对了也不一定有没有其他可能，这个世界对不代表其他世界也对。而且，影响一个存在思绪的能力不算很高端，会的存在很多，效果也都不一样。”
星织梦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这些问题对祂来说不是问题，但对于凡人解释起来反而会比较麻烦。
这是“格”的差距。
“……难道我们就像是生活着神之想象中的人么？”水映的理智依旧岌岌可危。
“这就涉及到最后一个问题了：就算是真的，为什么就要信任，就要施行？”
“就算有神的存在，就一定要抗拒么？就算生活在想象中，但对于你来说，想象就是真实。”
“生活，是一件自己的事情啊。”
星织梦有感而发，灌输着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理论，自己的认知。
当认知被完全接受，观点被复制，rbq……不是，妖宠就算是初步调教完成了！
“接受愿意接受的，抗拒不愿意接受的，选择喜欢的，抛弃不要的，做自己想做的，以及自己能做的就好了，考虑那么多可不是吾等凡俗之子该做的。”
“这样不会很自私么？”水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首先，无私不一定是好事，好心办坏事的破事多了去了。其次，你没有资格将自己要做的、想做的加到别人身上。你可以要求，别人可以拒绝，你可以施舍，别人可以不屑一顾。所以说……”
“所以说？”
“能力才最重要，有能力才能想这么多，才能执行自己的信念，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想不做什么不做什么，改变现实，玩弄时空，连接维度，追求真理这些都要能力才行啊！无能者只要考虑变强就好了。”
“……”被一同乱七八糟的言论弄得头脑昏昏的水映也是迷茫了，“那个，可能我有点笨，你能总结一下么？”
“总结？可以啊。”星织梦无所谓地耸耸肩。
“先求能力，再求自我，思想不可知论者，态度保持对世界谦卑，对他人平等，对强者谦卑，对弱者看心情。就这样。”（上述问题的核心就是不可知论以及[名词]数）
“……哦。”水映勉强接受了这些言论。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捉妖宠这项挑战而且星织梦自己也很感兴趣的话，他是不会干这种干涉他人世界观的事的，总感觉有种精神暴力的错觉。
“哦，进来的是最后一个分鬼境？这些人有点弱啊，我都解决三个了，你们连一个都搞不定！”
星织梦在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分鬼境要处理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名词]疼。
“一想到他们之一会是我的队友我就有点慌……渣队友啊！”
“不过，养成一下貌似也不错？哦嚯嚯。”
……
就在星织梦一个人拯救鬼境的时候，洞中的几位也没有闲着。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注视？”走在最后的白风突然说道。
“原来你也有啊，我还以为是错觉或者你们的目光呢。”走在最前面的王不惑貌似镇定地回应了一句。
“我们已经走了多长时间？大概走了多少路？”中间的唐迷提问道。
“很短。”白风简短地回答。
“那就再走走看吧，白风你要小心。”王不惑提议道。
另外两个人自然没有意见。
……
最先碰见的是狼人和宋天寒，狼人走在最前，宋天寒和唐迷一起。
他们来自前面。
……
一会之后，抱着昏迷的楚悦的剑行碰上了他们，交换情报之后，决定让她们走第二顺位。
毕竟目前的情况是后面有问题。
对了，剑行和楚悦来自后面。
……
之后又是一段时间过去。
三个精神有些恍惚的妖追上了他们。
丁一花的伤势更加严重了，似乎之后又遭遇了打击。
赤龙和毛一心也是。
三妖一个腹部剧痛，准确的说是胃部和小腹；一个从火爆御姐变成平板，彻底的平板，所幸不影响战斗力——也许还会提升？最后一个则是步伐蹒跚双腿无力，此外眼神有些奇怪。
赤龙走在最前面，和狼人并排。
白风依旧殿后。
其他人走在中间。
……
被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
星织梦和水映还没有出现。
……
“我已经觉得注视感来到我的正后方了。”白风提醒道，“但没看见有什么。”
“我们走了多久了？”刚刚苏醒有些疲惫的楚悦虚弱地发声。
“我快没劲了……我的腿受到了影响。”毛一心也说着困境。
“而且水映和巫师没出现。”剑行有些担忧地说。
“……再走走。”最强面的狼人只能这么说。
“走？还走什么！这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走什么走！”
变成平板的赤龙御姐……不能叫御姐了……总之非常暴躁，洞内都有回音。
“前前后后地走了好几圈了，什么都没看见，注视感一直在背后，互相检查也没有发现，被你们说得很神的巫师不知道跑哪去了，这究竟是怎么搞得啊！”
听到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有些绝望了。
永恒的恐惧，与理智之间，一线之隔而已。
而现在，赤龙触及了这条线路。
“……阳光术！”唐迷使用了自然巫术驱散一部分黑暗，“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光辉给了几人最后的慰藉，也只有在光辉之下才算是真正的休息。
他们也没有精力思考为什么唐迷能够做到这些了。
“……”
就在这时，几个人都听到了一个声音。
“让我们看看发现了什么！”
“一群背着鬼魂行动的筋疲力竭的少年少女，还有一个大叔一个阿姨。”
“我们该怎样才能成功潜行过去击杀所有鬼魂而不被其他人发现认出来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事件呢？”
“让我们期待本章完！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