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第一波，混乱，假面。
花之镇！这个被选为舞台的地方至少目前还是一片祥和的景致。
迈伦带着道恩和三个同学前往了花之镇的高级餐厅接风，一路上两个幼时的好友有说有笑，但心中都笑不出来。
迈伦·星巫：朋友，你敢把你包包里那东西拿出来么？虽然说在知道你去的是学徒之城的时候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这个东西让我有些慌啊！
嫉妒·道恩：可恶！一个商人的长子，一辈子没出过小镇都能有这些积蓄，而我离开了这里，远赴学徒之城求学，归来却这么落魄？还不如一个一事无成的家伙！
白色面具隐隐泛着隐晦的灵光，干扰着放大着道恩·斯尔格心中的空洞，嫉妒使人面目可憎！
“对了，艾伦呢？不带上她么？”
迈伦略显尴尬地笑笑：“艾伦她，不喜欢出门。对了，你看这个照片。”
为了转移话题迈伦掏出了一个用仪式魔法配合制作的照片，真红教会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委托，主要是用在真实画像、发布通缉、地位较高的死者遗像这些上面，迈伦这张是自制的，但没人查询或是记录这种事情。
道恩语气感慨：“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啊。（自行脑补异界文）”
星巫尽力扮演兄长，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道恩放大空洞，心中开始嫉恨迈伦能够有着这样的妹妹。
“从小到大，艾伦一直在看着你吧？”语气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酸，头发不知不觉间无端亲近起了自然。
“啊，真是一位美丽的小姐！”一个学徒之城子爵长子咏叹般地赞扬：“眼睛超越了我见过的任何一枚宝石，秀发超越了我抚摸过的任何一片绸缎，她就像……这位，迈伦先生，能否替我，马克西洛夫子爵家系的长子，康·罗斯·马尔笛·马克西洛夫介绍一下？”
迈伦和善一笑：“等明天吧。”
那也要你有明天才行！不是我说，你旁边那位身上已经有一个白色的信息流缠到你身上了！
道恩表面上依旧彬彬有礼，心中却有一张妒面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康洛夫。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艾伦是我的，至少也要是迈伦纯洁的妹妹……”
妒面与常相隐隐交织起来，空洞尚未吞噬一切，理性和余地，缺陷与人理犹在……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一顿晚宴，花了迈伦不少隐修会的资金，五人笑语欢歌，就是不知道明天还有谁能笑出来了！
星巫目光晦暗，局势太乱，但这也是不得以为之，自身的实力不足以掌控局面，与其在一个固定的棋局直面真红，不如引来更多的牛鬼蛇神，浑水摸鱼。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一只手，打算摸出我这条鱼……当然有啊，绿鳞就在这里，星蛇也不知道能替我吸引多少注意力……”
第一夜，绿鳞感召，喧嚣与死寂开始漫长的准备仪式，假面们齐齐到达。
……
第二天一早，距离圣日，还有六天半的时间！圣日是入夜开始，日出为顶峰。
小镇中出现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位游客，来自那个疯狂的学徒之城的旅客。
老实说这个结果出乎意料，但还在情理之中。狂信徒们对于大肆传播黑魔法的学徒之城很是不忿，一个异教徒魔鬼来到了神的领地，有人看不过眼是有可能的，所以调查的赤铁骑士也仅仅是看了看现场，记录了一下信息就草草收场了。万一抓到自家的狂信徒，他其实也没办法惩戒。信徒有罪与否全看牧师的意见，超越了裁判所的法官……虽然法官也往往是牧师担任。
就在这位赤铁骑士收队之后，房屋的主人，道恩从二楼的窗户冷冷地注视着，面上覆盖了一张白色的妒面。
“那个骑士好壮硕，很有型，比我这种学者的瘦弱身形好多了，很吸引女士的眼光吧……”
这样的思想在脑中低语，刚刚完成了一次极为优秀的谋杀的道恩决定今天就抽时间做了！
嫉妒！带给了道恩无比的敏锐感官以及收敛和放出气息的能力，对身体素质也有一定的加强，而且这种增幅还在逐渐变强。昨天晚上他第一次佩戴面具，随后仅仅是收起气息，用一把随处可见的小刀轻柔地划过喉咙，就轻易将一个灵魂送去了……面具之中，为自己的能力添砖加瓦。
在谋杀者的速度与反射面前，在嫉妒的杀手面前……
“没有谁能躲过我的刀，刀锋面前，众生平等。”
……
随身携带了大量的大刀小刀的嫉妒杀手·道恩脚步轻快地在街道上转悠，看看有什么是对方超越了自身的秀着优越感的家伙，复杂的路线的终点将是那个骑士的去向，他早就察觉到了那遗留下来的令他作呕的气息。
“啊哈，就在眼前，不到一百步的位置！”
双手轻微一抖，两把小刀划出来，嫉妒杀手脚步不变，靠近着那个骑士，看到骑士从一栋大宅之前向一位带着狗包的贵妇行礼，随后走进里面……
“哈！我说什么来着！”
脚步略微加快，在骑士回身关门的时候道恩正好抵达了门前，趁着骑士不经意间的抬眼反应的间隙，小刀已经跨越了受到祝福的骑士服，挑开细小的红绳，刺破圣水洗礼的皮肤与肌肉纤维，没入了鲜红的领域。
吹了声口哨，借着骑士的身躯遮盖了动作，道恩另一只手的小刀飞出，划过了提着狗包的贵妇的左手，跳跃着向上，顺着鼻梁侧沿亲吻着眼角的深处。
“铛铛！我现在是完美的！”
陶醉于这种满足的嫉妒杀手感觉自己萌萌哒……感觉自己似乎完美了，没有谁能超越了，这一刻简直就是巅峰！
“还要，还要更多！我不要跌落这种顶峰！”
扭曲的妒面奸笑着挤走了常相，疯狂的使徒用锐利挑剔的目光扫视周围，选择着新的猎物。
地面上，鲜红逐渐晕开，摔出来的小狗疑惑地看了看倒下的女主人，舔了舔，又看了看倒下的骑士，以及从胸口掉下来的怀表。
上面有一张很小的照片，高个子的男孩背着女孩，还有两人的名字，后半段相同呢。
小狗无法了解这些，但它觉得渴了，于是不断舔舐着鲜红。
狗包中，土黄色的痴愚面具张开大嘴，额头没有角，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圆形。而当面具覆盖了狗脸，这个空就变成了无底的黑眼。
小狗浑然不觉，暴食的冲动驱使着它舔舐，驱使着它撕咬。而飞快大开杀戒的嫉妒杀手让这里很安静，食物也逐渐变多……
……
破败的商人偷偷从货车上下来，比列车要晚了不少的货车让偷乘的人都饿了一晚上，现在已经是第一天了。
躲在另一节车厢的乞丐也下来了，两个人正好碰上。
还有面具。
贪婪的商人忍不住带上了金色面具，不想一直拿着的乞丐也带上了懒惰，假面之间的联系让两个人忍不住开始了交集，随后结盟。
贪婪的性格让商人无法看着别人拥有而自己没有，这张面具目前仅仅赋予了他吸收的能力；而懒惰的空洞让乞丐觉得，将自己召唤出来的侍从分给贪婪商人也没什么，好麻烦，随他去吧！
一个个与乞丐无异的侍从从影子中冒出，处于受位的影子很适合懒惰不是么？
这些侍从背着乞丐，规避着光辉，跟随着贪婪的商人进入了这座城镇。
商人贪婪地吸收着，空气，花香，甚至是阳光，一切都让他觉得有所价值，要收藏，要获得，获得，更多更多！
“喂，你有什么打算么？”
“没有，随便你吧，活下去就好了。另外，名字的话，算了，好麻烦，随便你好了。”乞丐自从戴上了懒惰面具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之前，学徒之城里的那个乞丐也不过是偏矮的人类，但是却自从成为乞丐之后就一直如此，一直维持着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呢，现在更是懒得生，懒得死，不愿改，不想动，全靠着复刻自身的侍从来活动。彻彻底底的废人，但却意外地适合呢，这张黄色的懒惰面具。
带着金色面具和黄色面具的两人加上一群漆黑的影侍从很惹人注目，几个保卫者已经发觉了异动，一手扶着钝剑走向了这边：“喂那边的……”
声音突然中止，呼吸都变得困难，扶剑的手变得无力，眼神逐渐模糊，最后的视觉残像……对了，是那个金色的面具，那包容一切的笑容。
通过视觉轻拍完成了联系的贪婪商人愉快地笑了起来：“不胜感谢！你的生命，我就收下了。”
贪婪，让他获得了无限的吸收能力，不过目前似乎仅限于能量，比如生命力劣化的生命能量，或者是光能。理论上有些小无敌，对于无论是近战还是施法都很有克制，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抗，更高等的能量，存在就会造成伤害的能力，能量的累积也并不完全是好事，他的吸收能力也是有上限的，取决于空洞。
但无论如何，仅以初始的能力而言，贪婪是最好的。
“获取生命的感觉……太好了！”
贪婪的商人曾经也算是个有德之辈，但现在，他只想获取。
……
牧师们大致可以分为两派或者三派。
以某个头头为首，知晓了通过自己的两个九环的追随牧师和赤铁骑士等等已经知晓了这座小镇中的某些发生中的事情，但目前，他的决定是放任。牧师们的信仰依旧虔诚，但现在并不是只靠信仰的时代。无能之辈身居高位却尸位素餐，因为虔诚的信仰就能免除很多责罚，就能保住高位，就能打压那些有才但却没有那么坚定的信仰的人，这样的牧师真的是神所需要的仆人么？至少他不这么认为。那些愚蠢之辈只会导致神的子民的叛离。
虽然这么说，但除了真红，别的神，比如深蓝等等也都是类似的情形了，邪神们的隐忍以及神赐的丰厚使得侍仆们忘记了自己的位置。无法接受这种压迫的神之子民还能如何？那些邪神们就是在等候这些……
“我当侍奉上神，失格者当退出舞台。”
另外的，就是以别的主教等等为主的所谓守旧、保守这样的派系。无需多说，历史的惯性如此，没什么区别。此时无非就是享乐，对于邪神的不重视，认为真红的荣光至高无上……真红的确能碾压类似喧嚣和死寂之门这样的邪神，但是你们这群牧师，好听点叫管家，难听点就不过是牧羊的走狗而已，谁给的信心无视邪神的？嗯，只能说有的人类的愚蠢真实超乎想象。
“区区地沟里的老鼠而已，我们牧师团会领导骑士们战胜他们的！你们尽可以放心！”
一个大腹便便的牧师肆无忌惮地大笑，别不信，这家伙的信仰的虔诚超乎想象，愚蠢的他也明白，这才是自己的依仗，不过他似乎并不明白，依仗并不是自己的事物呢。
某个牧师学徒正一脸谄媚地讪笑着，疯狂拍马屁：“上神的荣光至高无上，牧师长大人的神力照耀全域！”
详情只会更为复杂，那些语言超出了我的想象，节操在线的我还是保留着这份纯真吧！
夜晚降临，年迈的牧师长在神术和神力的支持下依旧精力满满，看着三人走进一个房间的学徒怨念满满但却不敢有所流露，就算是注意力绝大部分都在怀抱之中，牧师长就是牧师长，感知远超常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怨念是否已经被察觉。
“那个家伙，加持神术已经这样明目张胆了，就不能为我们这些家伙也加持上么？”
已经肾超虚的学徒有心无力地看着同行们，嗯，是那种和他类似的，靠着牧师兄长之类的混上低级牧师和牧师学徒的人，不过他们比超肾虚要好多了，至少，至少他们还有一颗好……能用的肾！
面对连床大战的邀请，学徒隐含苦涩不动声色地捂了捂肾，又看了看超越了寡妇级别的女士，忍痛拒绝：“不，今天我还有点事……”
“哈哈哈，那你就先去忙吧。”
嘲笑，绝对是嘲笑！
牧师学徒面目狰狞地走着，**面具察觉到了这源于**的恶意，虽然没有戴在脸上，但已经建立了联系了，只等对方回到面具附近了。
……
狩魔猎人照旧背着双剑穿着轻甲，如同一百年前的战士一样，走进了这座城镇。
“这里让我不安，危险的咆哮就像是当初面对邪神降临一样……不过这里出现邪神降临，也不算令人惊讶。”
卡洛特卡斯目视前方，落花飞舞，绿树荫蔽，阳光几乎覆盖了每一处，红色和金色的元素很是充沛，不愧是真红座下的花之镇，名气犹胜于真红的圣城。
“再六天，就是真红的圣日，这个时候居然会发生邪神降临么？”
狩魔猎人几乎是已经确认了这里的情况，靠着直觉和分析，比起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强多了……嗯，我很喜欢尸位素餐这个词。
“面具上面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嗯……”
狩魔猎人开始犹疑，似乎是觉得自己需要尽快前往学徒之城……但是狩魔猎人的兴致……咳咳，职责所在，这种情况不管不行啊！
卡洛特瞬间放下了面具的事情，果然，还是不能对这一类的事情不管不顾呢！
“就让我见识见识，这座城镇的故事吧。”狩魔猎人走过了许多时期的许多城镇，见识过各种各样或许简单的怪物或许复杂的故事，这已经成了某种兴致或者习惯，这样子的他才能保证自己的活性，全靠责任感是无法坚持数百年时光的。
为了维持狩魔猎人的人性，卡洛特这么做很久了。
“嗯，面具是一条线索，我在黑洛镇附近听说了新生的小蛇教会，也许会有些用，新势力的搞怪是注定的；花之镇本土也不算和谐，我听说某个积年了的纵火者、无声行者这一类的组织或者个人的情报。”
狩魔猎人从大脑中翻出了积年的情报，而且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听说过解决的情况，这里的情况很复杂来着。教会骑士和守夜怪人会处理大部分的事情，然而，实力不足，又不愿意让监督者或者狩魔猎人之类的明面插手，理论上不介意私人委托，但那威胁的小眼神和毫不客气地添堵，只能说，不伺候，告辞！
狩魔猎人不受待见，接任务时候的土气兮兮，突变之后的非人之姿无情冷淡，再加上信仰的愚蠢，呃，也说不上，只能说信仰会让人忽视一些。总之，狩魔猎人只能靠着自己来调查了。
“我们也快被淘汰了。但却不行，还不行。”
卡洛特借宿在了某件挂着还未点亮的粉灯笼的酒馆，把各类的包裹放在一边，长剑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这里太危险，无论是藏匿的邪神信徒还是真红教士都是危险，有些激进的教士甚至会直接出手攻击狩魔猎人。而失去剑的狩魔猎人就像是失去了獠牙的白狼，死亡是注定的。所以说不能放松，就算是传奇的猎人也是一样，传奇要比想象中脆弱。
“戴上面具么？不，最好别这样，还是有着不详的预感。”
卡洛特思索着各种黑魔法的知识，狩魔猎人讨厌魔法，学习的也仅仅是法印这种简化的速攻法术。但知识是不会拒绝的，有很多的诅咒之类的事情很简单或者说不经意间就完成了，想要破除这些就需要足够的知识。只会挥剑战斗的野蛮人是无法胜任这个职业的，入选也不过是飞速残疾退役或者干脆死亡而已。
“总之。”卡洛特重新背起行装：“先去听听附近的动静吧。面具的联系也不清不楚。嗯，有趣。”
暴怒的红色面具闪了闪红光，但却没有察觉到狩魔猎人的空洞，只能无奈地暗了下去。
心如铁石。
擦试过盔甲的狩魔猎人外出打探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受到某些送上门的家伙的。背着剑的他还算很引人注目，至少那些骑士之类的目光，狩魔猎人直接忽视了，不过是一群小孩子目光而已。
不过很快就听到了一些风声。
“嗯？约定俗成的贵族区发生了怪事，很多的人，无论是贵族名流还是说一些骑士都死了，有着啃咬的痕迹？不如说剩余的部分很少啊。”
“某种食尸生物？似乎有着智慧。”
卡洛特默默添上了日程，思考起了另一件事：
“下水道似乎很危险。相对的贫民区似乎有着类似的传言，蛇……小蛇教会么？”
“纵火狂倒是没了音讯，有一段时间了。但也没有听说别的事情。”
“似乎还听说了另一个组织，晦月隐修会……不过很隐蔽，没有什么听说过的。”
“相对来说，晦月的同行就不那么隐蔽了呢，贫民区那边隐隐听说过巨大的动静，但似乎有没有，灵感较高么，得去查一查了。”
狩魔猎人听着风声中的讯息，剥丝抽茧中进度就超过了那些什么实地搜索 的骑士，能力的高下立分。
狩魔猎人想了想，无论是那个巨大的动静，下水道的危险，或者是贵族区的凶杀案都有些事情呢！
“有些忙，线索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期的线索就不管用了……下水道和贫民区地下的动静或许有些时间，但是贵族区的线索很快就会被那群探索的家伙毁坏了。不如说现在剩余的就不算多吧。”
“卡洛特？你看上去需要帮助！”
狩魔猎人的表情凝固了，随后露出了难得的极其细微的微笑，老实说并不好看，有些僵硬，但还是难得的笑了。
“阿卡，你在这里是？”
名为阿卡的少女笑容收敛了一下，转为严肃认真：“我追查了某个线索，古老生物，月之妖姬……”
卡卡和阿卡找了一处花园坐下，低声交流着各自的经历。阿卡是某一次，卡卡接下了某个极其危险的委托，从中随意选择的某个报酬。不过，传统是具有力量的，二者之间的联系超越了血缘，甚至产生了父女间的心灵感应和命运纠缠，就像这里。
千百年不出的月之妖姬的线索被阿卡发掘出来，来到了花之镇，偏偏这里还真有一个拥有月之妖姬血脉的人！艾伦·康代尔！
狩魔猎人从原妖灵森林现橡树森林中离开，四处游荡着却正好转到了附近获得暴怒面具之后正好路经花之镇……有这么巧的事么？
对，就是这么巧！
获知情况的卡卡直接决定：“那么，阿卡你去贫民窟调查，我去看看贵族区的凶杀案件……”
阿卡：“下水道呢？”
“别去。至少也要多准备一些，那里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阿卡有些不满，看来是还想活（作）跃（死）一点，不过至少还是听papa的话：“好吧。需要求援么？我认识了不少朋友呢！”
“……不用了。”卡洛特卡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这本该是我们的任务，不过还是可以尝试一下寻找法师们和其他狩魔猎人的帮助。”
“好吧……”
两个狩魔猎人离开后，花园的另一侧的长椅上，带着面具的***起身来，一手的文明杖轻轻点了点地，缓慢地慵懒地散步着。
“呵呵，暴怒去追查暴食和嫉妒，贪婪和懒惰结盟也算是一个选择，傲慢是我，**就呵呵好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边居然这么乱。”
傲慢的星咒的空洞分身点了点地面，随意画了画圈：“星巫也在这里，很可惜哦，这里太过混乱了，如果是别的地方或许还能有所机会吧。”
“也罢，我就帮他一把，空洞之子的建立就帮帮他吧。”
“对了，我这个傲慢也算是仪式当局人吧，我要不要去搞点事情呢……”
声音渐渐飘远，面具隐没于空洞中，身穿正装手持手杖的傲慢渐渐消失在光线中。
悠远的声音最终落入手中。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星狩蹲在一个钟塔的尖顶部位，捕捉着风中的讯息，猎人不去收集信息，只需要获取别人已经获得的信息就好了，所以说目前知道最多的反而是来得最晚的他。
“掠夺！狩猎！”
“无论是教会三派，七面仪式，小蛇教会，喧嚣甚至死寂之门，星巫的隐修会，那个纵火者，和绿鳞。”
星狩说话的顺序很有特点，这是按照他所认为的重要性和成功率以及对未来的影响思考的位置。
“毫无疑问，我们都不知道的星蛇肯定有所行径，真理不做无谓之举。”
“我去找找看也好，七面就算了，隐修会也算了。”
星狩稍稍定下了决心，决定去追踪一下蛇的因素。
“不过……”星狩犹豫了一下，决定学习一下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思想，丢出了四个宝贝球：“黑雷，鼠王，土航，寒鸦，拜托你们了。”
黑色的带着电光的小型长耳兽，老鼠，遁地兽，还有小型乌鸦，四个善于潜行侦察的宠物被放了出来，分散着去侦察各个可能出现动静的地方，猎手则是亲自循着蛇的“味道”开始追踪起来。
“嗯？嗯？嗯？”
星狩不信邪地抽动了一下鼻子，开始进一步捕捉信息素的味道，随后一脸绝望：“衔尾蛇的味道呢？我怎么……哦！祂多少也算是有点高位格的存在，进入不了非原生的世界也算正常，大概。”
“那么就是真的单纯的教会咯？祂能赐予什么神术？真是个令人尴尬的问题……”
衔尾蛇有什么领域的力量？大概是不死不灭、极小之蛇，有什么战斗力么？好像没有……
“……我想我得收回刚才的言论，改变一下排位的顺序。”
猎人很绝望，感觉自己的这位姐姐快没救了，第一次的机会当了路人捡克洛伊留下的战利品，这一次依旧没有展开什么有切实战斗力的研究就参与这里的事情，很糟糕啊！
“算了，机会是大哥给的，我也不需要考虑这些。”
星狩跳进了下水道，目光闪烁着亮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和墙壁上的坑坑洼洼，以及地面上近乎消失的湿滑粘液的痕迹。
“蛇游动的痕迹，在这种地方。很大，是蛇尾人。”
“毫无疑问，绿鳞藏在这里的样子。还是撤回去吧。”
星狩稍稍怂了一下，没有做好直面邪神的准备，也没有办法准备，还是停止探索比较明智。另外，猎手从来都不是适合直面邪神的职业，最好还是法师……要么疯狂，要么逆天。
那么，该怎么做呢……邪神，尽管是这里的邪神，也不是现在的猎手能够做到直面的。
我能做到的只有狩猎了。但是却无从狩猎。
“啊，看来我也来早了啊。”
狩猎者犹疑着挠了挠头，不过既然已经掉进了陷阱，也就只能硬撑了，硬撑着，挺过至少四次神之面。这大概需要，嗯，我想想，信息的污染……
“我通常的做法是什么？面对我个人的实力无法做到的情况，我通常是怎么做的？”
星狩想了想，面对自己做不到的快速自愈，自己掠取了自然的能量；面对无法做到孤独的自己，自己掠取了宠物，不，与其说是宠物不如说是什么，嗯，总之大概不算是宠物；面对自己的一些迷茫无适，自己掠取了星翡翠的意见和狩魔猎人的经验；面对自己不擅长的情报获取或者说害怕碰上不可抵抗的因素，自己选择的是掠取别人的信息，依旧危险，但在这里还行得通……
“从始至终，我做不到的都是靠着掠取其他的事物来做到，这件事应该也是这样。”
依靠，别的么，或许吧，这就是我的办法大概，我需要一个依靠，能够让我把我所有的做不到依靠上去的事物，或是人。
“切，怎么可能存在！我这么强，不擅长的东西还是那么多，不借助别的旧日之神，所有的旧日之神，统合所有所有的道路，怎么可能做到么。”
星狩自己放弃了自己的救赎，或者说是傲慢和贪婪让他放弃了随便找一个依靠的决定。
最需要的依靠的人，反而不会相信任何人。
不过，无所谓么。星狩无所谓地笑笑，虽然看不出笑意，但笑就对了。
“嗯哼，去找找卡卡吧，很有岳父的潜质呢！”
一个影子缓缓从下水道消失，另一个影子缓缓浮现。更多的目光汇聚过来又散开。
下水道早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之一，星狩也察觉到了，不过这样会导致信息的剧烈波动呢，或许会有利，或许会不利，或许会出问题，或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