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逐渐恢复:“我被打晕了!”
来不及多想,阿素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还好,逍遥哥哥的镯子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又连忙摸了摸后背,还好,芊芊师娘给的秘籍也还在,顿时完全放下心来。
“这儿是哪?五神窟?”
阿素疑惑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了一番。
五神窟,是历代教主闭关之所,内部确非常的简陋。除了几间石室、石床、石碑,和几汪泉水,并没有太多其他东西。不对,还有其他东西,还有一些毒物,用来配合练功。
五神窟不小,阿素慢慢找了一会,还没找到出口,反而看见了不少仓惶逃窜的毒物。
“不好,今天的蛊神节,他们开始放毒物了。”
想到这儿,阿素心中一惊,知道耽搁不得,随意找了一条道路,就像前面冲去。
一路遇到的毒物,能避开的避开,不能避开的就换其他道路,兜兜转转,阿素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个地方,只知道遇到的毒物越来越多,再也没有那么容易避开。
刚刚一掌拍开一条红色的小蛇,阿素就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
“不好!”
还没有想完,顿时觉得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浑身的力气,再也使不出来。
“我要死了吗?不行,逍遥哥哥还没有来,我不要死!”
阿素心急如焚,拼命的调动体内的真气,但她体内的真气本就不多,勉强保住自己的心脉,就再也无力祛除毒性。
“逍遥哥…哥……”
阿素轻叫了一声,便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之前被拍飞的小蛇,吐着信子,慢慢像阿素爬了过去,正准备弹射过去,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压迫,本能般的向前方飞快爬去。
可惜慢了一步,一只碧绿蟾蜍,先一步弹跳过来,一口毒气喷在小蛇身上,小蛇顿时身子发绿,没有了任何气息。
蟾蜍双腿一蹬,速度飞快,跳到小蛇身边,咬住它的毒囊,这只蟾蜍竟然生有细小先利齿,三口两口便把小蛇的毒囊吸食干净。
吸食完小蛇,碧绿蟾蜍瞪着大眼睛,看了看一米开外的阿素,呱的叫了一声,便向阿素扑去……
“碰……”
张逍遥手中的饭碗掉在地上,与灰色的石板相触,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众人顿时诧异的看了过去:“逍遥,怎么了?”
逍遥定了定神,克制住心中的惊慌:“没什么,手滑了一下,我再去拿个碗!”
说着,便往马车那走去。只是心中仍然止不住的心慌:怎么回事?为什么心这么慌?是师傅出事了?还是阿素出事了?
逍遥马上把这些念头甩掉:不会的,师傅武功那么高强。阿素有五毒老祖照看,也不会有事的,五毒老祖那么喜欢阿素。
看了看远处的夕阳,想起与阿素嬉戏的欢乐时光,逍遥叹了口气:阿素,等着我啊,我练好武功,一年之期一至,我就立刻去找你。
……
五毒老祖脸色铁青:“大长老,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大长老挺直脊梁:“属下不敢,只是希望老祖不要因小失大,我数百万苗人的传统,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死去的神女吗?”
五毒老祖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过去,阿素可能还活着。”
“五神窟一封,五神烟已经封入神窟,她连先天都没有,连五神烟都抵挡不了多久,老祖,您是知道的,她活不了的!”
“老祖,这个时候阿素已经死了,如果她还活着,那说明她也不需要我们去救,等五天后,她一样会活的好好的。”
五毒老祖一声不吭,他又何尝不知道大长老说的是实话,但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弟子,又与武当约好了明年的比试,这样放弃阿素,总有点于心不甘。
大长老也知道一味的顶撞五毒老祖不是明智之举,但他性格如此,为了五神教,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想了想,还是想到一个台阶,低声道::“老祖,阿素一个普通的苗女,得老祖看重,升为神女,本就是她的福分。但她要想成为圣女。要么到达先天,要么经过蛊神的考研。这次的蛊神节,不正是蛊神的考研吗?”
“我们可以对外说明,这次是阿素她自己要进去的,她要是能在里面待够五天,那就是蛊神钟爱之人,自然可以成为圣女。如果她待不了五天,只能说明她没有这个福气,怪不了旁人。”
“我苗疆数百万苗民,也只会歌颂老祖的大恩大德,给了阿素这样一个机会,而不会说老祖见死不救。”
“就算武当派过来要人,也怪不了我们。再说,我们数百万教众,在苗疆,也不会怕了他武当派。”
“还请老祖三思啊!”
看着跪倒在地的大长老,五毒老祖叹了口气:“起来吧,一切由你去操办,五天后,我要亲自进去看看阿素是否还活着。”
说完,拂袖而去。
坐了这个位置,就要承担这份责任。他是阿素的师傅,但也是数百万苗人的领袖,他喜爱阿素,但也无法真的枉顾苗人千百年来的传统。
五天时间,阿素,坚持住啊……
碧绿蟾蜍一下跃到阿素身前一尺,便再也不敢过去,呱呱的叫个不停,盯着阿素,眼神中满是贪婪。
它感觉的到,这个生物身上,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待在它的身边,自己会有好处,但具体是什么好处,它的灵性还想不明白。
阿素体内的真气,终于消耗一空,再也护不住心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阿素背后的铅盒中,武道真解上有气流一闪而过,突破铅盒,传入阿素体内,保住它的性命。
“呱……”碧绿蟾蜍叫的更响了,它在阿素一尺外蹦蹦跳跳,确还是不敢过去。
仿佛感应到了这儿的异常,无数的毒物,向阿素这儿跑了过来,都在阿素一尺之外,不敢靠近。
似乎觉得来的毒物太多了,碧绿蟾蜍呱的一声,就向最近的毒物一口毒气吐了过去。
仿佛是一个信号,无数的毒物开始自相残杀,就看谁能活到最后,然后独享这一道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