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好嘞!”
店小二走到宋廉身旁,看他画完了才出声,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指指涟笙这桌。
宋廉看向涟笙,抱着画纸走过来,店小二在宋廉的身后将他作画的工具都搬过来。
宋廉坐在涟笙的正对面,对他一笑,就要开始画画。
“等等!”涟笙出声。
涟笙的话让宋廉停下了他的动作,“客官这是何意?”
“画他!”涟笙指向小扇子。
小扇子一惊,指着自己,“老奴?”
“对!”涟笙点点头,“就画他,这可是我忠心耿耿的奴仆啊,这时候就是给你最好的奖励的时候,你要好好看看,这画上的你是什么样子的。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哎呀,老爷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何德何能。”小扇子不好意思的挠头。
“哎呀,不要和我客气,我说画他就画他。”涟笙话语最后已经带上点被人推脱的不满了。
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小扇子非常了解涟笙,听出来涟笙的不满,小扇子立刻点头,“那就画奴才吧,奴才也想知道在别人眼中的奴才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好好画啊!画好有赏!”说完,涟笙这桌只留下了和宋廉面面相觑的小扇子一人。
宋廉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扇子,小扇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奴、我这样坐着可以吗?”小扇子两手交叉放在相叠的腿上,上身直立。
“可以。”宋廉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宋廉手上的动作不断,很快,小扇子的画像就画好了。
宋廉将画像递给小扇子,小扇子美滋滋地拿过他的画像,看着和他一摸一样的画纸上的他,这画纸上的和他从铜镜中看到的自己长得一摸一样,只是比铜镜中的他看得更清楚,原来别人眼中的自己和自己眼中的自己没什么不同。
“谢谢了。”小扇子将画像收好。
宋廉对着满脸褶皱的小扇子笑不出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刚站起来,就被店小二带去了另一桌。
涟笙晚上躺在床上看着侍卫打听了一天的资料,看来这宋廉真是土生土长的耒木镇的人,不是有人派来刺杀她的。真是,她都被上次的事情吓得草木皆兵了。
第二天,宋廉一早没有出现在客栈。
一早起来,没有那激昂的乐曲了,其他客人都提不起精神来,连店小二都没有提起精神,懒洋洋的趴在柜台上。
店小二送饭的时候,涟笙问了一句,“昨日这奏乐和作画的人呢?”
“唉。”店小二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这能人就是能人啊,和咱就是不一样啊,人家宋解元走了。”
走了?
店小二羡慕的说;“人家宋解元一天就挣够了还给掌柜的钱,当然是离开这里上京赶考了。”
店小二不停的赞赏宋解元:“要说我们宋解元是真的非常厉害,他可是神童呢!只是宋解元的父亲身体不太好,宋解元挣了点钱,全部用在他父亲身上了,这么多年也就没有继续考试,就是挣钱然后用在药房了。但是宋解元绝对是有这个真才实学的,他去考试绝对没有问题的。”
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涟笙觉得她想多了,看来这宋解元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呆了一天,涟笙就离开了耒木镇,路上,涟笙坐在马车中写信,她现在正和左相通信。
黄昏,奔跑的马车差点撞上一个人,“吁!”扇公公拉住马车缰绳将马控制住,急忙回身问:“大老爷,没事吧!”
差点摔倒的涟笙正坐,撩开帘子,“无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天快黑了,涟笙不想在外露宿,便让小扇子快些赶路。
马车奔跑在路上,速度过快,差点撞到人。
小扇子驾车技术很好,没撞到人,也没摔到涟笙。涟笙从没想到扇公公还有这一手驾车的好本领。
小扇子:“大老爷,前面有一人倒在地上,差点压过去。”
涟笙:“卫一,去看看!”
卫一:“是!“
卫一跳下马,将地上倒着的人身体扳过来,发现是熟人,食指探探地上的人的呼吸,发现这人还活着。
卫一:“大老爷,这人是耒木镇上的宋解元,不知为何,他倒在了地上。”
宋解元?上京赶考的宋解元?为何出现在这里?
涟笙:“弄醒他!”
卫一使劲掐了一下宋廉的人中,他就醒了。
宋廉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意识到他这是在路上,他之前昏倒了,他感激的看着卫一,“谢谢你救了我啊。”
宋廉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错,你不仅见过他,你还见过我们全部,说吧,跟着我们干什么!”涟笙站在马车上俯视着宋廉。
宋廉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他会觉得卫一熟悉,他是在住在客栈的那个大老爷的身旁,也许是护卫。
“啊!是你!”宋廉指着涟笙惊讶的说,“你也去京城?”
连横面无表情,“去京城?你是去京城的?”
“是啊,我是上京赶考的,就是半年后的殿试,你也是如此吗?”遇到同行的人,宋廉显得有些高兴。
但是看涟笙的表情,他不像是遇到同行之人的开心。宋廉有些犹豫地问:“怎、怎么了嘛?”
涟笙问宋廉:“你去京城是哪个方向?”
“是西北方向!”宋廉答的很快。
涟笙知道她为什么会遇到宋廉了,“这是东南方向,你完全走反了。”
“啊!”宋廉很震惊,他竟然方向完全走反了。
宋廉不好意思的笑笑,此时的他不像是之前那样有距离感,总是昂着头的高傲,是一个会犯错的小伙子,犯错了会不好意思。
涟笙见宋廉继续向前走,“你都走错了,那是东南方向,你应该换一个方向走。”
“哦,对。”宋廉听了涟笙的话,换了一个方向走。
“这天都要黑了,你要走去哪里?”涟笙问。
“我可以回到耒木镇的。”宋廉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