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陶阮一直在陶府中呆着,除了给李氏请安,哪里也没有去,哪里举办的宴会都没有去,李氏看在心中,担心陶阮的婚事。
但是正月十五的元宵节,陶阮却不得不出门。
陶家的千金都出门了,陶阮自然也得跟他们一起出门。
陶家嫡子有一个,就是陶青,嫡女的年纪都比陶青要大,有两位嫡女,都已经嫁为人妇,偶尔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回陶府。
姨娘有两名,各有两个庶女。
陶府是陶家长子的,因为陶华的母亲为了供两个儿子考取功名,结果过于操劳,得了病,很早就去世了,陶华的父亲在陶华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陶华在世的唯一亲人就是他的弟弟了,两人背井离乡来到京城考取功名,两人的努力没有白费,陶华是当时的状元,而陶华的弟弟是当时的探花,兄弟两个都有功名在身。
陶华在京城发展,娶了安定侯的嫡女,在安定侯的帮助下,一点点地爬了上去,成为了现在的尚书。
而李氏,因为家中没有婆婆,家里就是她做主,过的也很是舒心。
陶华的姨娘,也是李氏安排的,在李氏怀孕的时候,不方便,就给陶华纳了两位姨娘,这两位姨娘,也比较省心,略有姿色,性格纳木,是李氏精心挑选,好拿捏的那种性子,两位姨娘在府内没有惹出过事情,只是,她们的女儿不是让人那么省心。
现在陶府内,庶女出嫁了两位,还有两位没有出嫁,陶青没有娶亲,还有就是陶阮没有许配人家了。
这一次的元宵节,李氏想着给陶阮挑一个合适的婆家。
陶阮乖乖的跟在陶青身后,陶阮身后两个庶女,叽叽喳喳的。
“你看,那个花灯好看!小兔子做的栩栩如生,好可爱啊!”陶惜激动的说。
“那个花灯也是不错的。”陶惜身旁的陶杏说。
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但是陶阮没有加入她们的对话中,微微低垂着头走在陶青的身后,像是对这些东西都没有兴趣一样。
陶青在路上也碰到了不少好友,陶青和他们寒暄,大家看陶青身后跟着一群小妹妹,而他们这些男子不方便加入他们的队伍中,寒暄之后,就分开了。
“婉娘,你喜欢哪个花灯,哥哥给你猜来,如何?”陶青见陶阮不是那么活泼,转头对陶阮说道。
陶阮摇摇头,“谢谢哥哥,我觉得这些都挺好的。”
都挺好的意思,就是没有看上的。
陶青摸摸下巴,“你看,刚才她们说的那个小兔子的花灯如何?”
陶阮看向陶青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挺好的。”
看来还是不满意。
“大哥,我很喜欢那个,我能要吗?”陶惜窃窃地说。
“大哥,我喜欢那个摊子上的荷花的花灯了,我也想要。”陶杏说。
就算不是亲妹妹,两个妹妹也这么说了,陶青就带着身后的妹妹走去。
买花灯的小摊上是一个长相周正的年轻人,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在写字谜,看得出来,这里的摊主的手艺不错。
摊主看到了这么多人来他的摊子,立刻热情的招呼道。“我们这里的花灯都很好看,有喜欢的吗?”
“那个!那个小兔子的花灯!”陶惜说。
摊主看了一眼小兔子的花灯说:“五枚铜钱!”
陶青身后的小厮拿出五枚铜钱交给摊主。
摊主拿下来属于小兔子的字谜,念道:“残月北斗一星辰,打一字。”
陶惜歪着头思考,实在是想不出来。
陶青看着周围的妹妹,大家都在绞尽脑汁思考。
“是沁!”陶青说。“残月如弯钩,北斗一星辰自是七星少一星,即是六点,所以为沁!“
陶惜听到陶青的答案,双眼一亮,“对!哥哥真聪明!‘
“公子真厉害!给您!”摊主将小兔子的花灯递给陶惜,陶惜很开心。
“哥哥,我想要那个!”陶杏指着小兔子下面那个荷花的花灯说。
陶青身后的小厮很上道的又掏出五枚铜钱递给摊主,摊主拿下荷花的花灯的字谜,念道:“笔上难写心中情,打一字。“
陶阮答道:“白!“陶青看向陶阮,陶阮继续说:“难写心中情,自是没有写,就是白纸一张,所以是白字。”
“恭喜您,是白字,给您花灯!”摊主将荷花的花灯递给陶杏。
陶青看其他两个妹妹都有花灯,但是陶阮却没有,陶青看了一圈摊主的花灯,指着最上面的花灯说,“我要那个!”
陶青看上的花灯是画着一美人的花灯,花灯的六面是美人不同的样子,有弹琴的样子,有对镜梳头的样子,还有写诗的样子,还有吟诗的样子等等,陶青觉得,这个美人和他的妹妹有些像,所以想要给陶阮那个花灯。
陶阮顺着陶青指的方向看去,笑道:“二十枚铜钱,这个花灯可是有小心思的。”
陶青身后的小厮看着陶青,陶青点点头。陶青身后的小厮将二十枚铜钱递给摊主,摊主抓住铜钱后,将铜钱收好,然后拿下那美人花灯的字谜,“倚阑干东君去也,霎时间红日西沉,灯闪闪人儿不见,闷昏昏笑话无心。打一字。”
这次的字谜有些难。
“是门字。”陶青身旁传来一声音,大家朝着那声音的主人看去。
陶青看到声音的主人后,脸色苍白,身体发软,双腿发抖,有些站不稳。
来着英俊威武,身高比陶青还要高半个头,鬓角如刀裁,高大威猛,黑发如瀑,头发高高扎起,丰神俊朗,身侧挂着刀,通身的气质让人胆寒。
但是这人的气质,虽然让人有些害怕,可是,一些姑娘看到此人的样貌却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我猜的对吗?”男子看着摊主问。
摊主有些害怕这人,毕竟是战场上搏过命的人,小小的摊主哪里见过这样的大人物,“对……对。”
手抖着将花灯递出去。
“且慢!”陶青按住了摊主的手。
“我们掏的银子,自然是我们的。”陶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