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伸手将陶阮因为吃惊而张开的嘴闭上。
陶阮喜极而泣,“真的吗?真的吗!”
“哎呦,哥哥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妹妹这么喜欢哥哥,一得知能嫁给哥哥,高兴的都哭了。”陶青嘴里开玩笑。
陶阮心情好,不和陶青计较。太好了,太好了!她这辈子和他没有交集了。
陶阮的心放下了,至于她和陶青成婚的事情,那更不用着急了,她现在还没有及笄呢。
陶阮对成婚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李氏就很开心了。
在陶青在陛下面前说了他和陶阮是有婚约之后,在请安的时候,李氏就一直搂着她不放,“早就说你嫁给我们大郎就好了,你还一直不好意思,看吧,最后是大郎在圣上面前说的,你还是我的儿媳妇。”
李氏感慨的说:“我一直就不想你嫁出去,嫁给别家,我们教出来的好女儿,就这样便宜了别人家,还是很懊恼的。而且啊,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要是嫁人了,还舍不得呢!”
说着,李氏从手上脱下来一个成色蕴养得非常好的玉镯戴在了陶阮的手上,还有头上摘下来一枚钗子,戴进了陶阮的头上,“我们婉娘,真好看。”李氏笑着说。
“大娘,这……”陶阮说着就要把镯子和钗子还给李氏。
李氏拍拍陶阮的手,“拿着吧,本来,还想给你留一大笔嫁妆,不能让人看清我们婉娘,现在好了,以后的嫁妆婉娘可以自己管了,以后,这个陶府都是婉娘来管的。”
陶阮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对李氏得体地笑了。
陶惜和陶杏嫉妒的看着坐在李氏身旁的陶阮。
陶惜既羡慕又嫉妒,也不知道她会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吗?也不知道她会有多少嫁妆。
而陶杏则用茶杯挡住了自己的脸,将自己的神色敛在了杯子后,谁也没有看到她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
陶阮在府中很是悠闲,每天给李氏请安,之后和李氏学习管家,然后在府中转一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了解到。
与陶阮生活相反的就是赵元朗和李薇水深火热的生活了。
安定侯府现在非常的不安宁,李薇在闹绝食,她一定要嫁给她的涛哥,不行就找府中的其他女子嫁给赵元朗。
安定侯觉得李薇真是天真,现在安定侯只有她一个嫡女,要一个庶女嫁给大安王朝的功臣吗?她怎么想的,要是圣上知道了这件事情,安定侯府就算是全死光了,也平息不了圣上的怒火。
李薇愿意绝食,安定侯就放着她绝食了。
李望看妹妹这么憔悴,有些心疼,但是当安定侯给他讲清利弊之后,李望也不去管他妹妹了。
生在安定侯府中,府里养了你这么久,也该为府里做些贡献了。
李薇的母亲很是心疼,经常去李薇的房间哄她吃饭,每次李薇都是将饭扣翻,跪在她母亲的面前求她放她走,放她和涛哥在一起。
时间长了,李薇的母亲的心也不软了,她的女儿,明明小时候那么乖巧,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这样不懂事!既然她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李薇饿了五天没有人给她饭吃,最后饿的面容憔悴,身体虚弱,实在是受不了了,安定侯才让厨房给李薇做饭,让她吃饭。
李薇饱了之后,又有力气了,又要绝食。
就这样,在李薇和赵元朗的婚事间,李薇不停的折腾自己,折腾她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出嫁当天,画了浓重的妆,才把她的憔悴遮住。
而赵元朗,还是放不下陶阮,命人打探陶阮的消息。
陶阮自从陶青在殿上对陛下说了陶阮和他的婚事,陶阮现在连门都不用出了,根本不用去那些宴会了,陶阮自然不用出门,也不用担心在外会碰到赵元朗,她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心。
陶阮的日子过的舒心了,赵元朗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赵元朗每天都咬牙切齿的。
最后,威定将军将赵元朗派去打听陶阮的手下都收回来了,威定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的儿子:
“既然你已经有了婚约,你还是放下那个陶家的千金吧!你们是不可能的!当初是你要赐婚的,你自己没有打听好的,你甚至都没有和陶家说这些,你现在做这些,你让你爹的脸面在圣上面前如何啊!要是圣上知道了,你让圣上的脸面又放在哪里!”
赵元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爹,孩儿爱她啊!”
“唉。”威定将军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你就放弃吧!你想怎么样!你爹的官再大,能大过皇上吗!”
皇上?皇上?皇权至高无上,就这么让人难以反抗吗!
赵元朗这之后,就老实了,威定将军以为他是说听他了,也放下心来了。
陶阮最近过的都很舒心,在得知赵元朗成婚时,陶阮是松了一口气的。在赵元朗成婚的前一天,陶阮的心彻底放下来了,不会有意外了,她这辈子不会和赵元朗再有任何的牵连了。
夜晚,陶阮躺下准备入睡,大房外今天是秀春在守夜,灯火都熄灭了。
陶阮闭着眼睛睡觉,这个时候她还在想,明天赵元朗就成婚了,太好了。
突然,陶阮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直直地刺在陶阮的脸上,陶阮缓慢的睁开眼睛。
“唔!”在房梁上赵元朗正蜷缩着看着她,他浑身黑衣,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是不知道他在那里的,可是,赵元朗的一双眼睛,在黑夜中亮的吓人。
陶阮刚睁开眼睛,就和赵元朗对上了视线,她刚要叫出声,赵元朗飞速地跳下来,捂住了陶阮的嘴。
赵元朗的嘴凑在陶阮的耳边,用粘腻的声音对陶阮说:“你真的要叫出声嘛?也好,让大家看看,我在成婚前一天,是在何处,也许,你明天会和安定侯的女儿一起嫁入将军府,不过,你会从小门进入将军府。”
听到这话,陶阮不敢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