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次,林岛都没有早交卷,一直坐到了最后一刻。林岛和安辰说过,要是他出来的早,可以先走,林岛从考场出来之后,在大门口看到了安辰,林岛也不知道安辰是提前交卷了,还是做题做到了最后一秒。
考试之后,不对答案,是林岛和安辰的传统,安辰没什么问题,主要是林岛,不想听到自己的答案非常错误的话。
两人说着杂七杂八的话坐着公交车回家了。
唐婧推着她的车子刚走到了公交车前,她好像看到了安辰,等到唐婧仔细看的时候,公交车一定发动了,唐婧看不到了,但是唐婧确定,她刚才见到的人,绝对是安辰,安辰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子,他对那个女孩子的态度还是比较温和的,比起对她的歹态度来说,温和太多了!
这让唐婧非常气愤,她一定要追上安辰,然后甩掉他!只不过,距离上次的事情,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唐婧还是不敢在教导主任眼皮底下惹事。
唐婧一直憋着这口气回家了。回家之后,唐婧看到她的爸爸正在做饭,非常生气地跑回了她的屋子,摔上门,要不是她爸爸不让她参加奥赛,现在站在安辰身边的,应该是她!
唐婧的父亲对唐婧这样突如其来的脾气,已经习惯了,青春期的孩子,总是让人不能理解。
周三,老师公布了进入复赛的学生的名单,这一次,进入复赛,就不是在本市了,这一次,主要是通过比赛筛选出决赛,最后进入全国比赛的学生。
林岛和安辰,还有班上的几个同学都在名单上,林岛是两门科目都进入了复赛。
复赛在下个月,他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学习。
紧接着,第三次月考也到了,林岛的名次只能勉强保持住,林岛现在精神很不足,考试做着做着题,就忍不住打哈欠,忍不住闭上眼。
考试之后,林妈妈给林岛请了一天假,好好地睡了一天,林岛的精神好了很多。
安辰就像是铁人一样,林岛从来没有见过安辰在上学的时候打哈欠,从来都是在做题,也没有课间打瞌睡的时候,和林岛哈欠连天完全不一样。
出于好奇和想要学习谨慎的方法,林岛问安辰“你为什么每天精力都这么旺盛啊?”
安辰说“我的体质就是那种,可以睡的很少,但是很精神的人,我天生就是觉少的人。”
“哇!”林岛羡慕的看着安辰,这样的人可以在学习上多下多少功夫啊!这样的体质是天生的,真是羡慕啊!
林岛回家之后,将她的羡慕和林妈妈说了,林妈妈对林岛说“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但是你想想,睡觉的感觉是不是也很美妙啊!你现在困吗?要是现在,你进入了温暖的被窝,你舒服吗?”
林岛点点头,“非常喜欢!”
“喜欢的话,就去睡觉吧!”林妈妈说。
林岛乏力地说“我今天还有一套卷子没有做完。”
“没关系,明天精力更好了之后,提高了效率,明天将这套卷子做完就好了。”林妈妈说。
林岛觉得林妈妈说的有道理,于是,林岛进入了温暖的被窝,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林岛第二天被骂了,被奥赛老师骂了,“所有人都做完了我给的卷子,为什么你还有一套!啊!我昨天有没有说过,必须把这些题做完,明天要讲的!你呢!你剩下的这一套题,是给谁做的!给我吗?是我考试,还是你考试!给我做的话,你也别去考试了!只是通过了初试,就这样沾沾自喜!你还参加什么复赛,你这样的状态,肯定是过不了的!”
奥赛老师大声训斥林岛,奥赛的老师,向来是比较凶的,这一次,林岛刚好撞上了。
林岛回到座位之后,安辰打算安慰一下林岛,上次因为没有安慰林岛,林岛还能生气,要是被老师骂过之后,没有安慰林岛,林岛就不只是一个星期不会和安辰说话了,一个月也是有可能的,安辰对女生的小心眼,从林岛那里,有了新的认识。
林岛坐在座位上,却没有哭,反而笑了,安辰震惊的看着林岛,林岛这是已经被骂傻了吗?还笑了!
“你、你没事吗?”安辰问。
“没事。”林岛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人啊,一辈子都在追逐,都在拼命奔跑。”
“你才多大,你就一辈子了,你学累了?想退出了?”安辰问。
“没有,只是有感而发,好了,现在不好和我说话,我要飞速的说完这一套题!一会儿,借我对对答案!”林岛说。
安辰点点头。
林岛其他的卷子已经被老师评判过了,只需要在错题讲到的时候,认真听就够了,剩下的时间,林岛在飞速的做题。
在下课之前,林岛做完了剩下的那套卷子,和安辰对对答案,错的题先看了一眼,自己能不能解答出来,解答不出来,就问问安辰。
林岛终于把卷子解决了,然后,老师又发了一摞卷子。
林岛只有两摞卷子,但是安辰有四摞卷子,果然,普通人和天才是不能比的。
很快就到了复赛的时间,学校安排了一辆车,一起去考试。
林岛拿上了林妈妈给她收拾的行李箱,坐上学校安排的巴士出发了。
巴士车上,不只有高一的,还有高二的学生,以及少量的高三的学生。
安辰这个年级第一,以及中考状元,还有初中时的全省全科目的奥赛冠军,得到了很多学生的注目。
安辰一直很沉稳的在看书,没有把这些视线放在心上。
突然,安辰的肩膀一沉,侧过头看去,林岛已经睡着了,靠在了安辰的肩膀上。
林岛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听到老师好像在说话,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靠在了安辰的肩膀上,说了一句抱歉,又将脑袋靠在了车子的玻璃上,只不过,靠在玻璃窗户上,林岛的脑袋一颠一颠的。
又是一声,轻声的嘭,安辰轻轻的将林岛的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