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堇璐抬起头,刚、刚才发生了什么?靳堇璐看到满地的尸体,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
屋内只有她的尖叫声,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靳堇璐在极度的惊吓之后,停止了尖叫声,现在,没有人心疼她,没有温柔的母亲安慰她,也没有高大强壮的父亲抱抱她了。
靳堇璐哽咽着站起来,将在场的人的尸体,一个一个的翻过来,见到这些熟悉的人的脸庞惨死的样子,靳堇璐一边哭泣,一遍寻找生还者。
可是,她看到了死不瞑目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家里各种各样的仆人,一个还活着的都没有。
靳堇璐颤颤巍巍地站着,对着空荡的房间大喊:“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还活着了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还活着了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还活着了吗?”
没有一个人回应靳堇璐。靳堇璐走出这间房,往其他的房间走去,半路上,靳堇璐突然听到了哭声,那是熟悉的哭声,是她五岁的弟弟!靳堇璐跌跌撞撞地往后院跑去,看到在房中大哭的弟弟,紧紧的抱住弟弟。
五岁的弟弟感受到了姐姐的怀抱,由大声的哭嚎,变成了小声的抽噎。“姐、姐姐。”
靳堇璐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弟弟的后背,哄着他。
弟弟一边抽泣,一边问靳堇璐,“姐姐!发生了什么!奶娘呢!母亲呢?睡前母亲都会给我唱小曲的。姐姐!发生了什么!奶娘呢!母亲呢?睡前母亲都会给我唱小曲的。姐姐!发生了什么!奶娘呢!母亲呢?睡前母亲都会给我唱小曲的。”
靳堇璐哽咽道:“母亲、母亲和父亲都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他们出去了吗?他们出去了,为什么不带着我们呢?他们去了哪里啊?是去给我买礼物去了吗?不在了,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他们出去了吗?他们出去了,为什么不带着我们呢?他们去了哪里啊?是去给我买礼物去了吗?”五岁的弟弟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做不在了。
“不、母亲和父亲去世了。”靳堇璐说。
“去世?去世是什么啊?”弟弟问。
“没什么,没什么。”靳堇璐擦擦脸上的泪水,牵着弟弟走到大堂,弟弟看到满地的尸体,直奔向父亲和母亲,使劲摇晃他们,但是,他们都没有醒来。
“姐姐?”弟弟懵懂的看向靳堇璐,靳堇璐点点头,“父亲和母亲不会再醒来了,他们离开了我们了。”
弟弟不明白离开了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姐姐说的再也不会醒来了,让弟弟恐惧的大哭。
这时,街上的打更人看到靳府府门大开,好奇的推门进去了,本来是想提醒一下府上的人,要关上门,注意安全。
可谁知,走进大堂之后,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打更人惊骇,他看到在场的唯一的活人时,赶紧抱住两人。
靳堇璐被人突然抱住,下意识就要发出尖叫声,就听到一个年迈的声音对靳堇璐说:“报官,赶紧报官,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靳堇璐才遏制了自己的尖叫,拉起弟弟,看着老人,点点头,“报官。”
深更时刻,靳堇璐敲响了官府的鼓。守门的衙役看到靳堇璐这么小的孩子在深夜敲鼓,不耐烦地说:“明天再来!明天再来!”
打更人挤进衙役打开的门缝,对衙役说:“靳府的人一夜全部都死亡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衙役打着哈气的嘴张到了一半,张不开也合不上了,打更人帮忙拍了他的下巴一下,衙役的嘴合上了。
衙役给他们开着门,赶紧去后屋叫醒县令。
县令的衣服都没有穿好,赶紧跑了过来,他的双眼因为吃惊而瞪大,“靳府,只有你们两个了嘛?”
靳堇璐点点头。
“这、这、这究竟是谁做的!”县令问靳堇璐。
靳堇璐被县令的问题突然问住了,一下子愣了,是谁?是谁杀死了她的父亲和母亲呢?
靳堇璐完全忘记了在她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靳堇璐惊慌地看着限令:“我、我忘记发生了什么了!醒来后,我下意识发出了尖叫声,然后回过神来,看到了满地的尸体,然后找到了我的弟弟,就来到了这里。”
县令赶紧安抚靳堇璐,“你再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靳堇璐仔细回想,可是,还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靳堇璐看着县令和,留下了了泪水,“我、我不记得了!我、我不记得了!我、我不记得了!”
县令严肃的看着靳堇璐,这样的事情,忍不住让他多想,究竟是谁杀死了靳府一家,为什么还留下了两个孩子,靳堇璐的记不得,究竟是真的记不得了,还是什么呢?
“你们现在县衙住下,好好想想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带人去靳府看看。”县令叫来了婢女,让她给两人坐一壶热水,让两人温暖一下。
靳堇璐被婢女扶着进入了后院,县令穿好衣服,带着手下赶去靳府,路过靳府的时候,还叫上了仵作。
一行人走进靳府,一走进靳府,就感到一阵寒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心理作用,总感觉这里很冷,是因为刚死了人吗?
县令走进靳府,看到满地的尸体,正面朝上,双眼瞪大,死不瞑目,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样子,让人忍不住心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衙役看着满地的尸体,少说这里都要有二三十人,怎么会一下子之间都死了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县令让仵作检查尸体,他和衙役在靳府转转。
靳府很大,毕竟,靳老爷是蓠洲城的员外,随着时间推移和官制改革,员外郎成为一种闲职,不再与科举相关,而渐渐和财富联系在了一起,只要肯花银子,地主和商人都可以捐一个员外官职来做。
财富是得到仕途功名的捷径,而头悬梁锥刺股、十年寒窗之苦尽可以统统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