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将发现告诉了县令,县令过来看过之后,确定这件事情不同寻常,就留下了一具靳府的下人的尸体,其他的尸体,可以让靳堇璐下葬。
县令看着仵作再次研究尸体,忍不住和仵作说:“你说,这个尸体奇怪的症状,找不出死因,而且,死者没有仇人,私下不管怎么调查,靳老爷都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大家都这么说,不是说他的善良只是表面。”
本来县令也不相信,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大善人。“还有吧,衙役也问过,没有什么没有见过的人,面生的人。我也在想,是不是熟人作案,可是,熟人都调查过一遍了,但是,熟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这真是,调查起来,真是,没有头绪啊!”
仵作看了一眼县令,“你为什么不怀疑,还活着的人呢?”
县令一愣,他知道,仵作说的是靳姑娘和她的弟弟,他一开始也怀疑过,可是,“可是,靳姑娘没有动机,她的家庭美满幸福,她的父母有钱,又对她很好,而且,她很快都要说亲了。再说,你都发现不了死者的死亡原因,一个小姑娘,有这样的本领吗?”
仵作点点头,“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思路。”
县令非常惆怅,死了这么多人的大命案,一点头绪都没有啊!愁啊愁啊!愁的他头发都在掉。
靳堇璐给她的父母办了葬礼,守了一个黑夜,第二天,精神有些不济,但是,靳堇璐还是带着已经学会如何摔盆的弟弟给父母下葬。
等到父母下葬之后,靳堇璐牵着弟弟,看着父母的坟头,有些迷茫,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应该如何呢?
送葬的人群的后面,张舅舅和他的妻子垂涎的看着靳堇璐,现在,靳家的那些东西,都会是张家的了!全部都是他们的了!哈哈哈!
就在靳堇璐牵着弟弟迷茫的站在坟头前时,身边走来几位中年男人,他们对靳堇璐和弟弟汞拱手,“靳姑娘。”
靳堇璐面带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几人,“几位伯伯来是看父亲的?”看父亲还要来找她?这几位,靳堇璐还是认识的,父亲带她在身边谈生意的时候,这几位掌柜都是非常好的人。
面前的中年男子们对着靳堇璐进行了郑重的自我介绍,他们都是几家布庄的老板,再往上,他们的老板就是靳老爷了。
靳堇璐点点头,“几位来是?”
“靳小姐,现在,靳老爷已经过世了,而靳少爷现在还小,靳小姐之前被靳老爷带在身边教了很多做生意的手段,所以,现在应该是靳小姐负责生意了。”其中一位掌柜的说。
靳堇璐想了想,点了点头,父亲的生意不能就这样丢了,她之前也想过了,父亲离开后,那些掌柜的,会不会不喜欢她,那她要怎么办,以后,还要将这个家业留给弟弟,应该怎么做。
靳堇璐倒是没想到,这些掌柜的,非常好说话,直接就来找她了。
站在后面的张舅舅看着靳堇璐面前站着的那些男的,顿时就想到了,靳老爷是不是在外面见到了自己的亲戚,那些人现在是因为靳老爷死了,所以来找靳堇璐要钱!
张舅舅以前知道靳老爷是一个孤儿,后来的事情,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那时候,靳老爷不仅仅是一个孤儿,还是一个穷光蛋,只是一个穷酸的跑堂的。
正因为之前的靳老爷是一个穷酸的跑堂的,没有钱,所以,张老太当初根本不同意两人的成婚,聘礼都拿不出来多少,回头张舅舅要是娶亲的话,钱根本就不够!
所以,在得知两人私定终生,而且拿不出钱之后,张老太就打算将女孩许配给另一个,有点钱,拿得出聘礼的小伙子。
可是,张家姑娘为了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养活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不想再连婚姻大事都听从父母的,于是,就和他们口中的穷酸小子私奔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当初那个穷酸小子,几年之后,有了钱,还买了官,变成了员外,还给他们家送了当初加倍的聘礼。
后来,他们再借着亲戚关系,上门要钱,却被拒绝了,但是,要钱被拒绝了,却不能拒绝他们登门,尤其是带着小孩子登门,通过小孩子要钱,要财物,倒是从家中拿了不少东西。
现在,那个靳老爷都死了,要知道,不是他们的张家姑娘嫁给了当初的穷酸小子,和他私奔了,他们家姑娘旺夫,当初的穷酸小子,能成为现在的有钱的员外吗!那肯定是不能的啊!
所以,那些钱,都应该是张家的!那两个孩子,要是懂事一点,也就是一两口饭,也不是不能给。要是不懂事,哼,关起门来,孩子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张舅舅气势汹汹地朝着几人走去,几位掌柜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张舅舅推到了身后。几位掌柜还是比较有涵养的,没有和张舅舅算账,他们表情不是很好,看着张舅舅,问他:“你是谁?”
张舅舅昂着头看着他们:“你们又是谁!告诉你们!钱财你们一个铜板也不会有的!这都是我们张家的钱财!”
其中一个掌柜直接就说:“那是靳老爷的财产!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舅舅得意地说:“靳夫人可是我姐姐!所以,姐姐死了之后,这钱,自然就是我们张家的了!”
各个掌柜的眼神无比鄙视的看着张舅舅,这么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没有第二人了!
掌柜们看也不看张舅舅,刚才他们问过靳姑娘了,房契地契,靳姑娘手上都握着呢!也就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再说,靳姑娘的年纪,现在也完全能够独立了,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虽然是女子,但是,靳姑娘被靳老爷一直带在身边,除了去烟花之地外,靳老爷一直带着靳姑娘的,所以,他们对靳姑娘的接受程度还是比较高的,毕竟都很熟悉了。
而且,本朝对于女子的约束没有那么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