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瑜要去的地方,是整个衣冠冢最高的地方,也是最险的地方,望江台。
那里因为地势险要,虽然驻守的剑奴以及药人负责警戒之外,还有两名剑丹客在此观察着望江台。
而剑丹客的职责则是则是观察是否有敌情以及淮南城任何动向。
说起望江台,此处极为隐秘,慕容樱起初被派遣到此处的时候,是因见此处风景甚佳,其次可以把淮南城尽收眼底,所以特别在此处设立一个名为望江台的石台,以观淮南城之变化。
而这两名剑丹客虽说职位相同,但是职责不同。
就说那常年披着一件大一号的蓑衣的剑丹客,此人也算一个很有趣的中年人,天文地理、民俗风趣他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而这名中年剑丹客他的职责就如同先秦时太史令的职责:夜观星象占卜国运。
而中年剑丹客身旁的则是一名青年,他也算是一名剑丹客但其职责却是传送信息与接收讯息。
中年剑丹客姓屈,名讳却谁人都不知道,因其会夜观天象,所以久而久之,衣冠冢内的不仅仅的剑奴或者剑捕都只是称呼他为屈太师。
而那名青年,名号却大不同,他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克字。因其父亲是剑丹客所以他早早就子承父业跟随慕容樱前往此处。
“哎!”
而就在此时,屈太师忽然叹息一声,随后便脱下了他常年穿在身上的蓑衣,露出了他里边的那一身青袍。
此时的屈太师可能是因为常年作息混乱日月颠倒,总是一副懒洋洋睡不醒的样子,两眼半眯睡眼惺忪,就好像睡眼看着人世间一般。
随后他突然看向远方,双目微睁,好像在看着什么。
突然一时之间,天边飘来厚厚的乌云,黑压压地遮住了大半边夜空,随后便是乌云密布,就好像整个天空都要陷入那无尽的黑夜,明月也顿时被乌云所掩盖。
屈太师抬头望了望天,用着青袍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随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便从大袖中摸索了半天,才取出一块丝帕,代替了袖袍用着丝帕擦拭着脸上的细汗。
而顿时狂风骤起,吹动着望江台一旁的树枝,落叶纷飞,吹的屈太师青袍微动,那股狂风吹的刚莫名其妙出了一身冷汗的屈太师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而就当令狐克看着在风中伫立不动的屈太师,看清楚屈太师脸上凝重的神色后,不由的开口问道:“老师,怎么了?”
而屈太师则突然脸色凝重的说道:“变天了!”
令狐冲看着自己的老师,也就是屈太师,当令狐克感受着狂风骤起,可能下一刻他们便会准备面临倾盆大雨。
“是啊!师傅,乌云压顶,变天要下雨了!我们感觉先回去吧!”
就当令狐克说完,可屈太师却丝毫未动,依旧看着远方。
而就在此时的令狐克连忙冲着屈太师劝说的说道:“师傅!望江台风太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可尽管令狐克在旁边劝他赶紧回去,可屈太师却充耳不闻。
而就当,令狐克感到疑惑的时候。
便听一阵咕咕的鸽子叫,便见一只鸽子扑通扑通的向着屈太师飞来。
而随后便见屈太师则微微从青袍中伸出食指让飞来的那只鸽子停落,而鸽子则扑腾扑腾的煽动着翅膀落在屈太师的食指之上。
而此时,屈太师则一脸认真的取下鸽子腿上的信筒,随后打开之后便见上面赫然写着:蛟林军突破第二道哨卡!直逼望江台的方向而去!
屈太师看完之后,便表现的有点焦虑的四周走动。
“到底怎么回事,按理说蛟林军不会发现此处的!可是就在刚刚蛟林军已经突破了在外界的两个哨卡了,直逼此处!”
而就在此时,令狐克再向前走了几步,想着与去屈太师更近一些,可看着屈太师有些焦急的脸上,便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们要不要先去告诉主上?”
可屈太师则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有些伤感的说道:“蛟林军攻破两个哨卡,此时应该与第三个哨卡处吧!看来你两位师兄是凶多吉少了...哎!睿儿!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令狐克虽然知道的并不多,但他知道他的两位师兄分别是余佳豪和屈太师的亲儿子屈睿!
此时的气氛就像他们头顶的乌云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蛟林军的利刃会如同大雨一般都落下,也不知道蛟林军会什么时候到达此处,那种莫名的恐惧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令狐克,你跟我去见主上吧!只不过...主上可能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毕竟刚刚他们在衣冠冢内阁里捉那些混进来的老鼠。”
屈太师的视线掠过令狐克腰间悬挂着的一块玉玦,随后便思索片刻便拂袖而去。
“是!师傅!”
令狐克却伸手摸了摸腰间悬挂的玉玦,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后便轻轻的点了点头便跟在屈太师身后。
在他们刚离开望江台,踏进溶洞的那一刻,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下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倾盆大雨般压了下来。豆大的雨滴掉落了下来,狠狠的砸在铺在望江台上的青石砖上。
而此时,慕容樱带着一众剑捕以及剑奴将几名身负重伤的食客团团围住。
而那些食客看着慕容樱身旁的剑捕那愤愤不平的眼神,顿时感到十分害怕。
“说!你们把偷来的功法都藏到那里了?说!”
只见一名剑捕十分气愤的看着眼前那些身负重伤的食客,而就在此时,便见那名剑捕则被他身旁的剑捕拉了拉说道:“老四,你说这些干什么?听二哥的,全部交给药王!就不信他们能忍受住那非人的待遇和肉体以及精神上的痛苦,看他们招不招!”
而就在此时,只见慕容樱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个满脸是血的食客说道:“说,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的!”
而那名食客则是依旧闭着嘴,似乎没有听见慕容樱说的话,或者是根本不想去理会她。
“呦呵,挺硬气的啊!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能知道了吗?”
慕容樱说到这里便伸出手来,随后被一掌抓着那人的额头上。
顿时那名食客感到全身格外的不舒服,随后,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没过一会儿,那名食客便表情呆滞呆呆地看着慕容樱。
而慕容樱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
那食客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叫魏温,是楚府的客卿。”
原来此人正是魏温,而慕容樱则看着眼前迷迷糊糊表情呆滞的魏温继续问道:“你是跟谁进来的!来了多少人!怎么进到衣冠冢内的?而且又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是楚家少主楚鲮,来了三十人,是从那间庙宇挖地洞挖到衣冠冢,但也只是祭祀的大厅,击败镇守那里的石傀,随后从阳门进入...遇见变故之后,在兄弟们的慷慨赴死保全我与我兄弟以及楚鲮少主,可之后便很快被药人追...而我万幸逃过一劫。”
魏温几乎知而不言言而不尽的说着,而慕容樱则看着魏温,随后便说道:“那你家的少主呢?”
“走散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魏温木讷的说完之后,慕容樱突然感到有一股内力充斥着自己,随后便见魏温顿时内力外放。
嘭的一声,震的慕容樱先是一愣,随后便见魏温十分虚弱的瘫倒在地,但是眼神十分倔强的看着慕容樱。
“呼呼!呼呼!你是用了什么妖法?”
而慕容樱则缓过神看着魏温,随后便对着他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挣脱!看来你的精神一定很强大!但是,我之前也只是试探了一下,现在我就要尽全力了。”
慕容樱说罢,便猛然再次抓住魏温的头颅,随后猛然的,向着他的身体输入一股赤红色的内力输入到魏温体内,随后魏温一阵痛呼,便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而且当慕容樱收手之后,便一脸微笑的看着魏温说道:“你现在可以好好跟我说了,他们到底在哪块儿?”
此时的魏温十分木讷的对着慕容樱说道:“他们...他们都和我兄弟陈不语在一起,就在,就在前面不过三十米左拐五十米处的一个溶洞内,他们在等着我回去!他们受伤了!在等着我回去。”
当魏温十分木讷的说完之后,便见慕容樱看着身旁的剑捕二说道:“你带着他去他所说的地方,把他所说的那几只老鼠带过来,直接送到药王谷!”
慕容樱说罢,便见剑捕二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说道:“知道了主人,我这就去!”
剑捕二说罢,便拉起魏温扯着向着他所说的地方走去。
“哦?还有你们呢!”
此时慕容樱的目光,注视在那剩余五名的食客,随后则目光轻佻看着其中两名食客说道:“哦,你们体内怎么有那股药人的气息?是不是从地牢里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