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颜被惊醒,一脸惊恐的看着身旁的人。
而却见秦沫心却看着她,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不禁感到疑惑。
“你怎么了呀?”
听着秦沫心的询问,罗颜擦拭着头上的汗渍,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刚刚想事情,想的入迷,被你这一吓,还真没有有些惊慌失措,你怎么来了?”
秦沫心倒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拉着她走到一旁,悄声的说道:“我师傅回来了,刚刚看你在这发呆我就过来找你了,相比你刚刚也没认真听岳中堂说的什么,听到这里就有一股的气。”
罗颜看着秦沫心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诧异,连忙询问道:“瞧你生气这样子怎么啦?当时我真没听清他说些什么。”
“说什么让我们每个人镇守自己的山门,各自为阵,最后又听从他的调遣,并且也会安排他们天下盟的舵主来亲自管理我们。”
秦沫心说的这里,不由得有些怒气:“他要是敢来武当,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他们踹到山底下,让他们领悟领悟我们武当的云海有多高!”
罗颜倒是有一些无奈,最后边看着秦沫心:“好啦好啦,少说点吧,反正现在也没我们什么事,要不我们去那边的藤椅上休息一会。”
说完并指向一旁的两个藤椅,四处并没有什么人,而且在这里也没有人去坐。
只见秦沫心一脸惆怅,随后摇了摇脑袋:“好吧,既然这样,反正也没什么事,那就去那里休息一会儿吧。”
罗颜就这么拉着秦沫心一路小走走到了那两个藤椅的旁边,随后百无聊赖地躺在藤椅上,丝毫没有在意身旁那些向他们投来诧异的眼光。
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还能再次看见骆姥爷,其实自从娘亲去世,我就没有去过江陵....”
秦沫心倒是看着罗颜,其实她也不知道,虽然说是金兰,可从重逢之后,每次看她都是心事重重,练功变成白发。
背负着血海深仇,可还是无力回天,想要复仇可是顾虑很多。
他知道这些都是罗颜现在的心魔和累赘。
罗颜却平静的看着湛蓝的天空说道:“其实我想过,想过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暗杀他,可是经历了许多事之后,我也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现在过的就跟躲在暗处的人一样。自家的武功不能用,就青鸾剑都害怕被人认出去从而重造!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终于找回了亲人。而我真的不想让姥爷再担心再一次重现那灭门惨案。”
而秦沫心则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听着罗颜所说的话,只不过她欲言又止。
紧接着坐起身来,看着罗颜,咬着嘴唇。
“其实不必担心,你的身后有我们,哪怕你真的入了魔教,那也是我们的金兰我们始终是朋友。我之前在密道的时候跟你说过,虽然已经成这样,但是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道路。以心证道,以行悟心。”
罗颜则闭眼哦了一声。
秦沫心低头看着罗颜笑道:“怎么啦,觉得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现在心情是不是很开朗了?千万不要抑郁了。”
罗颜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而主台之上的岳中堂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紧接着看着那一身道袍的秦沫心,有一些动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那时的他,虽说是岳家大少,但是并没有成帮立派,而且也没有去朝廷任职。
看到是喜欢游历四方,曾经经过武当的时候,偶遇了一位小男孩,并且还亲眼看见他在武当山真武大帝的雕像背后课上了“天下已盟”的四个大字,当时武当山的那些道士,只是当做孩童爱玩而已。可现在想一想,自己成立的天下盟,就算是一语成谶了吧。
说罢,便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是权力的诱惑还是自己的野心。
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痴迷去找玄机令,可是现在已经大局已定,再怎么后悔你没办法了。
他可是武林至尊,武林盟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到这里,他顿时再次叹了口气。
最后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门派掌门,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事情我已经都说的很明确了,还请诸位各自镇守山门,各自为阵,一同对抗魔教。”
说罢便转身离去,而罗颜和她身旁的秦沫心也起身伸了伸懒腰。
刚准备去找各自的长辈,却突然看见少林寺的业火大师苦着脸正对着秦啸以及骆启山点头。
等他们两人走过去,业火大师却突然笑问道:“难不成两位前辈已经有应对之策了?这次魔教入侵中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惜少林已经不像当年如果真的独自去对抗魔教,恐怕是凶多吉少。”
秦啸轻声笑道:“业火大师,其实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怕,如果魔教再次入侵中原的话,想必在座的诸位都会倾尽全力去对抗。而且如今的江湖后辈,可别以前要厉害的多了,并且素质也高能力也强。”
说到这里,骆启山也插话说道:“再说了,任她魔教再怎么来也只是一伙势力而已。他们敢来就敢把他们赶出去。”
业火大师听到这里,突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业火年幼便随师傅去了少室山,也多次问过他老人家当年魔佛之战。事件之惨烈无不都是门派互相猜疑并且不问世事,这才给了魔将入侵中原的机会。而这一次我看魔教不会了。”
骆启山听到这里便哈哈大笑,爽朗的说道:“你这小和尚,就别杞人忧天了!放心啦,我们这次都会度过难关的,任他魔教再怎么蹦跶?也别想跟上一次那么顺利。我们呀就让他撞得头破血流也撞不破的南墙。”
业火大师双手合十,随后环顾四周,只见秦沫心和罗颜向他们这里走来,并双手合十,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代表少林谢过两位前辈了,我也不好再打扰两位了,先行告辞了。”
说罢,便处着禅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