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不会等人,如流沙般从指尖流逝,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大摆宫宴的那一天。
此次大摆宴席的原因但凡是有头有脸之人都知道当今圣上为的就是表彰那些从南山学院回归的人选。
作为五大家族之一的姬氏家族自然也在邀请名单之中,为了不失脸面,当家家主特意带上了姬灏等人,至于姬夜灼,自然是在邀请名单之列。
其原因自然是姬夜灼跟三皇子澜王殿下走的太近的缘故。
为了不在关键时刻找不到人影,家主特别下令姬夜灼今日不得离开家族半步,当然,后者自然是听不进去。
对此,家主拿出了杀手锏,以性命做要挟。
这一举动很是成功的制止住了姬夜灼想要暗戳戳离开的心,面对为了不让她离去从而拿性命威胁的老爷子,只能一头黑线的窝在房间内哪里都不去,等待着被传召。
在寝室内什么都不做的话,简直就是虚度光阴,因此姬夜灼紧闭着房门并不许任何人进入,自己则是窜进了如意空间里按照书籍所说的配方来炼制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次的宫宴,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宴席。
饶是小琳琅遇到的主人再多,也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一位如此变态的,仅仅是看一眼,头一次动手,就可以完美的将丹药炼制出来,其数量还是别人的一倍有余,最为重要的是药效相当的见效。
期间,最为让姬夜灼头疼的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水家的千金水之梅,她的小表妹突然杀到了姬氏家族,其原因是找九少爷谈天说地,培养感情。
水之梅有着水家千金以及老爷子的外孙、姬云瑶之女、九少爷的小表妹的身份,以至于来时并未有人阻拦,一路通畅无阻的循着他人所言的道路找到了姬夜灼的院落。
看着坐于自己对面的小家伙,姬夜灼一阵头疼。
虽然跟自家姑姑言说过叫她放心的让小表妹跟着她,可谁会猜到,在这种特殊时刻这丫头竟然找上了门来。
在得知水之梅来此处,可是经过她父母的同意,并且带话给她姬夜灼,让她好生照料水之梅。
姬夜灼相当的无言,把水之梅交给她,他们做父母的但是乐得清静。
“少爷,家主让您准备一下,即刻前往皇宫赴宴。”十二从家主那里回来,跟姬夜灼如此说。
姬夜灼摆了摆手,同时对水之梅说:“可听见了?”
“我跟你一起!”反正都是要去皇宫,一起去也并无大碍。
两人一同走到了姬家的大门口,就看见了两三辆马车停于此。
刚刚站定没有一会儿,剩余的其他人也到达了此处。
一同跟随家主前往赴宴之人,不止只有姬夜灼以及姬灏,还有好几个家族之中重点培养的弟子,就连姬祁阳也在其中行列。
姬夜灼一见到缓步走来,面容逐渐清楚的老爷子,抬起一只手同他打招呼,道,“哟,家主大人。”
老爷子微微颔首,表示已经听见她的招呼,可是当视线投在水之梅身上时,微微一愣,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水之梅跟家主打了一声招呼,并且说明来这里的缘由,后者满脸笑意,显然很是欢迎她的到来。
一群人缓缓上了马车,家主大人一人独坐一辆,姬灏、姬夜灼、水之梅三人一辆,其余子弟乘坐于最后面那一辆。
在前往皇宫的道路上,中央的马车冰火两重天,水之梅和姬夜灼坐于一块,两人有说有笑,和乐融融,气氛如春般温暖,另一边姬灏单独坐于此,眼中看的,耳中听的,全是对面两人的说笑声,孤独如雪,散发着渗人的寒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忍受不了对面两人,姬灏冷着一张脸说道,“要腻歪给我到外面腻歪去,省的碍眼。”
姬夜灼挑眉。腻歪?
水之梅不顾形象,“你怎么不自己跑到外头去?我看你也碍眼。”
姬灏盯着她,“水之梅,你客气点儿,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兄。”
“表兄了不起啊?你说是就是啊?放你的屁!”
“作为水家嫡女,竟说如此污秽之言,你的教养都到了何处去?”
“都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要帮我拾回?”
“......”
姬夜灼扶额,舅舅的女儿,算是养歪了,不,已经歪了。
水家上下,不论是她舅舅,亦是她娘亲,都是言行举止异常有礼之人,可见水家家教极其严厉,再看这位大小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表现出她是水家千金。
姬灏皱着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晓得就行。”水之梅完全不在意对方如何说。
“......”
就在他们吵闹之际突然感受到了一阵轻微的摇晃,原先正在行驶的马车就这样突然停了下来,竟然是到了目的地。
整个皇都之中所有排的上号,邀请名单之中有的家族贵胄,宦官大臣,汇聚于此,参加当今陛下所举办的大型宴席,来的人算是极多的了。
姬夜灼从马车里下来,站定后伸出手,本以为会是水之梅,可谁知当看见姬灏那一张路略显惊讶的脸时,忙不迭收回手,往后退了好几步,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样子就像是以免他下来时误伤自己。
姬灏轻哼一声,纵身一跳,跃到老家主的身侧。
连姬灏都出来了,随后出来的必然是水之梅。
水之梅一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伸出手脸上带着优雅微笑的小表哥,眼底浮现出丝丝的酡红,将手搭在姬夜灼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上,轻轻松松的跳了下来。
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携带着水之梅跟着老家主的身后。
“姬家家主,这边有请。”一名宫女朝他们一群人行了礼,就引领着他们前往摆设宴席的宫殿。
然,就在那名宫女快要把他们带到专门大摆宴席的宫殿之时,好死不死的,竟然出现了几只拦路苍蝇。。
每一只苍蝇的脸上都黑的仿若磨蹭了锅底般,又黑又臭,眼神凶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