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澜王殿下请留步,我家少爷如今暂时不便见客,还望见谅。请回吧”
“本王要见夜灼。”席千澜冷眸一扫,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人心生退意。
伴随着席千澜此话一出,从始至终都跟在他身后的侍从玉堂上前一步,威胁意味十成十。
“殿下望恕罪,不能见就是不能见。”十二依旧坚持,看着澜王殿下的眼神不如以往那般,显然不太友好。
若是以往,十二很是乐意席千澜来找姬夜灼玩,谁让自家少爷的朋友少的可怜
可现在不一样了,姬夜灼之所以会如此,全是拜皇室中人所赐,就算不是,皇室之人也有罪。
正因如此,十二现在特别不待见皇室之人,就连经常和姬夜灼走在一起的席千澜也不例外。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姬夜灼的好友,她可不仅仅是冷言冷语对待了,早拿武器将此人赶出去了
真以为她姬氏家族没有人了是吧
“从何时开始,本王见个人,都要他人同意了”被人阻拦,席千澜的心情也不太美丽,这个人还是小灼儿的下属,一双细长的桃花眸里,没有了往常的轻佻,有的只剩下冷冰冰的寒霜,倨傲的微挑起下颚,薄唇轻启,“给本王滚,对她的忠心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妨碍本王见她。”
席千澜的耐心从来都不多,唯有面对姬夜灼时才会耐心爆表,然而眼前的女人竟然阻拦他的去路。
微微抬眼,他望向那两扇紧闭着的大门,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两人只有一门之隔,像极了当时在皇宫宫殿的时候。
没来由的席千澜心里一阵堵塞,那种惶恐不安的情绪又一次席卷他的心头,占据了所有。
“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少爷的这句话尚未说完,十二的眼前一黑,身体一软,软趴趴的倒在了冰冷无情的地面,至于她的身后,则是站着面无表情,在她倒下去的瞬间收回手刃的玉堂。
“爷。”玉堂打开紧紧闭着的两扇大门,随后侧过身子。
“把人处理掉。”冷冷的说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冷酷话语。
玉堂:“是,爷。”
待席千澜走进了姬夜灼所在的房间,玉堂将打开的大门关上,说不出的贴心,完事后,玉堂将被自己打晕的十二拖到不远处安置好。
跟随爷多年,玉堂自然知道爷所说的“处理”是各种意思。
一切事情处理好,玉堂紧绷着一张脸守在卧室外,充当起侍卫的工作。
想他也是爷的贴身下属,自从姬九少爷出现之后,他当护卫的工作那叫一个经常性。
屋内,席千澜轻车熟路的来到姬夜灼的床榻边缘,居高临下俯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啧,搞成这幅模样,除了你也没谁了。”蹲下身去看姬夜灼,席千澜发现她面色诡异的苍白,艳红的嘴唇如今呈现不正常的紫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席千澜略显心疼的摇摇头,一只手轻柔的抚上半边苍白如纸没有血色的脸颊,完全就是一副没有意识的状态。
“主人,九少爷没事吧”曜日从席千澜的衣袍内探出一个小脑袋,白色的竖瞳一霎不霎的盯着形似于死人的姬夜灼,语气之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了呢
“你有事啸月的主人都不会有事。”啸月不知何时出现,此时此刻正坐在姬夜灼的身边,一脸高傲的看着曜日,语气带着一丝不友善。
竟然说自家主人有事,这只家伙是不是找打。
“啸月”一见到啸月出来,曜日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小肉垫扒拉着主人的衣袍,窜出来跳到啸月的身侧,一脸的娇羞俨然是一副见到了心上人的样子。
啸月高冷的轻哼一下,完全没有把曜日放在眼里。
“啸月,曜日我从主人那里得到了好吃的东西,你要不要吃”曜日献宝似得将它最为喜爱的吃食也就是冰糖葫芦拿了出来,一双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啸月的表情,生怕错过什么似得。
望着曜日拿出来的冰糖葫芦,又看到它眼底的讨好和期盼,啸月皱了皱眉,高冷的哼了一下,“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才不要。你留着自己吃吧。”
曜日瞬间变成了一座石雕,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把它打成了无数的粉末,随风飘散,当场去世。
看着石化的曜日,高冷的啸月,席千澜冷冷的扫了一下,又将注意力放在姬夜灼的身上,随后手腕翻转间,他宽大的手掌心内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药瓶,上方雕刻着和姬夜灼腰间悬挂着的玉佩一样的图形。
啸月见他如此行为,整只兽在瞬间爆炸,跳到床榻边缘,夹在姬夜灼和席千澜的中间位置,呈保护状态,“啸月我不许你动我家主人”
席千澜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先是姬夜灼的下属,后是姬夜灼的兽宠,怎么这么多人怀疑他不是好人
“滚。”席千澜不耐的捻起啸月的脖子,完全不费力气的往后一丢,迅速的倒出一枚丹药塞进姬夜灼的嘴里,静候着效果。
“你个男人,你对我家主人做什么”啸月炸毛,这个男人竟然敢丢它他竟然敢
席千澜没理会它的叫嚣。
“啸月,你先莫生气,曜日的主人不会对你主人怎样的。”曜日跳到啸月的身边,好生的安抚着处于炸毛状态的啸月。
“他是你的主人,你当然帮着他说话”很显然,啸月不吃这一套。
曜日见状,不免有些失落,委屈巴巴的坐在那里,席千澜是曜日的主人不错,可曜日不仅仅是帮他说话,更多的是安慰啸月,想要让它不要如此担心。
自家主人的能耐,曜日比谁都要清楚,有主人在,曜日想姬夜灼也不会有事。
啸月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冲,用小爪子轻轻地拍了下曜日的后背,以表安抚,后者却是一脸喜出望外的看着目光直勾勾盯着席千澜的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