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姬夜灼也不意外。
狂风佣兵团里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多,但也不少,至少好有几个知晓。
副团长会知道她是皇都的五大家族之中的姬氏家族的九少爷姬夜灼,她完全不意外,只不过对方这话倒是有些意外。
“暂时不回。”姬夜灼答道。
副团长:“姬家主怕是很想念姬夜灼少爷呢,在下听说姬家主因为姬夜灼少爷和姬灏少爷的离开,又闭关了。”
姬夜灼一愣,不可思议的盯着副团长看,“你所说可是真的?”
“绝无半句虚假之言。”
“老爷子怎么老是闭关......”姬夜灼喃喃自语,刚好被坐在对面的副团长给听了去。
“姬夜灼少爷挺在乎姬老家主。”副团长一笑。
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也不过是别人的一句感慨。
可从副团长的口中说出,不知为何,姬夜灼总觉得变了味,有哪里不大对劲儿。
姬夜灼看着笑容不减的副团长,心下了然。
“我......”
话,还没说出口,紧闭着的门口被人给一把推开,一名狂风佣兵团的成员急急忙忙,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姬夜灼见状,微微凝眉,有些不满。
副团长更不用说了,一脸的不高兴,训斥着直接开门的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副团长,不好了。团长她出事了!”
“什么?团长出事了?”副团长也顾不得有姬夜灼这个客人在此,猛地站起来,椅子猛烈的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一脸焦急的走到那人的面前,怒吼,“还不快带路!”
许是过于焦急,又许是着实担心狂风团长,副团长连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姬夜灼看着逐渐远离的两个身影,眸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姬夜灼想要跟着一同前往的时候,她突然之间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眼神一冷纵身一跳,从方才坐着的地方落到了摆放花瓶面前。
只见她之前所坐着的位置上,多出了两把及其小巧的匕首。
“出来!”姬夜灼冲着窗户处喊道。
话音未落,桌面上就多出了两个人影,没有蒙面,面容就这样大咧咧的展现在姬夜灼的眼中。
其中一个半蹲着身子,上下打量着她,手里转动着和扎在椅子上一模一样的小巧匕首。
“反应挺快的嘛。”半蹲身子的女子毫不避讳的像是打量着活物一样盯着姬夜灼瞧,当对上她那一双似水似深渊般的眼眸及精致而俊美的脸庞时,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身边的男子,眼睛却是挂在姬夜灼身上。
“她就是那一名炼药师联盟公认的最为年轻的天品上等炼药师?”
站于女子身侧的男子得知姬夜灼的年龄时,也有些错愕,说是最为年轻,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过是二十到三十多岁的年纪,可眼前的少年,摆明了才十五岁左右。
这样的年纪,真的是公认的最为年轻。
正因眼前的少年过于年轻,导致两人都有些怀疑是否找错了人。
他娘的也太年轻了吧?!
“应该错不了。”年轻男子从腰间抽出了画卷,在姬夜灼面前打开,看了一眼画卷,又看了一眼姬夜灼,确定没错这才将画卷给收起来。“是她了,没错。”
年轻女子盯着姬夜灼看,“姬夜灼?”
“你们是何人?找我何事?”姬夜灼一脸警惕,连她的画都有了,摆明了就是来者不善。
从两人的话语中听出,此人摆明了就是看中她是最为年轻的炼药师这一点。
可知道这一点的,唯有那么几个人。
姬夜灼皱起眉头,看来这个狂风佣兵团的确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知道她是炼药师的人全都是狂风佣兵团的人,也就是当时给团长丹药吃的时候的那些人。
“听说你是炼药师联盟认可的天品上等炼药师,我等不过是前来拜访一二。”年轻女子跳下地,完全无视掉姬夜灼的冰冷目光拔出插入了椅子的两把匕首,将其收入囊中。
两人完全没有为硬闯入从感到失礼,更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就这般理所当然坐了下来,径自喝起了茶水。
“拜访?我看是来者不善还差不多。”男子剑眉上扬,声音低沉优雅,从门外走入,很是自然的来到姬夜灼身侧,与她并肩而站。
有席千澜在此,姬夜灼彻底松了一口气。
席千澜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自席千澜出现,对方两个人也是一脸的警惕,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此人是何时到来。
“不请自来,的确相当失礼,委实抱歉。”那名年轻的男子冲着姬夜灼一拱手,可脸上完全没有搞到失礼,
没有感到丝毫的抱歉。
姬夜灼笑而不语。
席千澜直勾勾的盯着两人,拉着姬夜灼很是随意的来到床榻边坐下。
“两位的消息当真是灵通,竟然知晓小灼儿是天品上等炼药师。”席千澜嘴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细长的桃花眸写满了嘲讽。
“如此年轻的天品上等炼药师,我等自然是知晓,毕竟姬公子将来必然大有所用。”年轻的女子说道,眼底的轻视毫不掩饰。
席千澜勾唇,吐出惊人之语,“那么,不知四方堂的两位,可是想要我家小灼儿,加入你们?”
四方堂......
三个字一出,瞬间吸引了这两人的注意力,眼神凌厉的盯着本就让人警惕的男人,可见这个四方堂有多么的让人敏感。
姬夜灼不为所动,心下却是记下了这个四方堂。
“阁下好能耐,竟知晓我等是四方堂之人。”年轻男子一脸的防备,听此人的语气,显然是对四方堂有所了解。
不知是敌还是友,警戒着还是没错的。
“很不巧,本王可以看出所有四方堂之人。”席千澜一笑,说出的话残酷冰冷,“而那些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此言一出,这两人坐不住了,瞬间站起来,从暗戳戳的戒备,到明晃晃的防备,也不过是弹指之间。
由此可见,对方并未打算跟他们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