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灼:“你们团长出了事,关本少爷屁事?!你们别什么幺蛾子,屎盆子都往本少爷身上扣,还要不要脸了你们?!”
形似于泼妇骂街一样的姬夜灼,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可以说,见惯了优雅与高贵集结于一身的姬夜灼,突然见到这样的她,不免有些吃惊,就连席千澜都有些意外。
“姬夜灼少爷,我们团长是见了你之后才出事的,除了你之外,那天团长可是没有跟其他人单独相处过。”沈峰不屈不挠。
姬夜灼勾唇:“哦?据我所知,团长可是在见我之前,和你这位心腹待在一起,那么说,你再也是有可能下手之人之一咯?”
沈峰拧眉,想都没想的直接反驳姬夜灼的话,“我是团长的心腹,对团长有着绝对的忠心,怎么会做如此缺德之事?你不要污蔑我!”
“呵。”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姬夜灼扯了扯唇,盯着沈峰不放,“沈峰,连你如此忠心的下属都不会做弑主之事,我为何要做?做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忘了,你们团长的命,你沈峰的命,都是我救的,就算是我想要杀了你们,你们也反抗不得,因为你们的命,早已不值一提。”
不同于以往,现在的姬夜灼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得,不仅优雅之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就连浑身上下的气势都透露出了属于帝王般的冷酷绝情。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浑身上下迸射而出的冷艳傲气,高贵优雅,流里流气的霸气!
如此的姬夜灼,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气质。
狂风佣兵团团长的确是姬夜灼所救治,沈峰先前也的确是姬夜灼从一只灵兽口中所救,这些事,他们作为狂风佣兵团之人自然是知道的。
听闻此话,下方的狂风佣兵团的人都为之一愣,一双眉头拧的紧紧的,心里头有些纠结,那也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痛恨。
正在远远观望着的蓝玉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浅笑,她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天品上等炼药师的能耐有如此之大。
还处于成长时期的人才,她四方堂要了。
席千澜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一步,两只大手放在姬夜灼的腰肢,将其强硬的拉了下来,护在身后,一双眸光潋滟的细长桃花眼的剑眉染上了冰霜。
席千澜:“玉堂。”
“属下在!”
几乎是在席千澜动唇的下一秒,玉堂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将手中的佩剑从剑鞘内拉出来一部分,在阳光下闪烁森冷的光芒,看起来是那样的令人骇然。
“谁敢靠近王爷和九少爷一步,我不介意送其下地狱!”冷酷又决然的话语,从面无表情的玉堂口中说出,没有敢怀疑他说的会是假话,只要有人上前一步,绝对是死路一条。
姬夜灼自席千澜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本少爷要是想要杀人,早就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
“脑子是个好东西,在场各位值得拥有。”席千澜似笑非笑的说道,眼底溢出了浓重的嘲讽意味,赤果果的在说他们没脑子。
“我们团中的那一名炼药师说了,团长所中的毒是天品上等炼药师才会炼制的,我们这里唯有两位炼药师,一位是团里的专属于炼药师,一位是你,姬夜灼。”沈峰恶狠狠地说道,那些话仿佛是从后牙槽里挤出来的。
席千澜和姬夜灼十分一致的嗤笑一声,眼底流露出了一致的轻视。
单凭这一点就说是她下的手,这是何等的草率?
可就是这般过度草率,才是最为令人在意的。
虽然跟沈峰这个身为狂风佣兵团团长的心腹有所接触不多,但可也不失这样草率因这一点就对他人产生质疑的人。
“天下间的天品上等炼药师何其之多,就连你们团中也有一位,你们怎么不说是他下的手?而是我一个外人?”
“他是我们团中的炼药师,自然不会做这一种不利于团中之事,而姬夜灼少爷,你一个外人,最为值得怀疑。”
姬夜灼打了一个哈欠,还没睡醒就被吵醒,她的心情及其之不美丽,“就算我杀了你们的团长,于我而言,又有何好处?”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沈峰在衣袖里掏了掏,不知在找什么,姬夜灼和席千澜相视一眼,也不打岔,等着对方拿出些什么来。
随后,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沈峰拿出了那个姬夜灼专用来装丹药的小瓶子,在他的同伴们的视线下举高并说道,“这是我从团长的桌上看见的。”
嘶。
狂风佣兵团的成员看着沈峰手里拿着的空瓶子,他们虽然不认识,但是从沈峰手里拿出来,且还是在自家团长的屋内,那就铁定错不了。
沈峰作为团长最为信任的人,也是见过姬夜灼的瓶子成员之一,所说之话并没有错,何况还有其他见过的成员指出的确是姬夜灼所持的装丹药的瓶子。
“啧。”这人怎么如此不依不饶坚持不懈,怎么就死死抓住她了呢?
“团长屋内根本不会出现这东西,不知你作何解释?”沈峰气愤十足。
姬夜灼一摊手,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峰手里所持着的东西,席千澜扫了玉堂一眼,示意他拿上来。
玉堂领会,一个箭步过去,一把夺过,连给对方一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待对方察觉到玉堂所做之事,手里的东西已然离他而去。
“你......”沈峰正欲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口中,怎么也说不出口,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难受。
“爷。”玉堂双手奉上那个小瓶子。
接过玉堂递上来的小瓶子,席千澜装模作样的查看了一番,虽然他早就知道是姬夜灼的专用,可他还要装装样子,跟身后的小家伙轻声道,“的确是你的小瓶子。”
那样子就好像在说,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