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澜颇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小家伙,问道:“你在四方堂待了多久了?”知道的还比较详细。
“不到一个月吧。”姬夜灼思索了一下,不大确定的跟席千澜讲述,具体是多久她还真的没有仔细算过,算来算去的用处也不大。
如此麻烦之事,姬夜灼还真是懒得做。
“不到一个月你不仅接触到了水长老,成为了他所信任的弟子中的一员,还了解的如此详细,看来那段时间你也没有闲着。”话虽是是这么说,但是席千澜内心还是无比的自豪,他的心上人比之寻常女子还要有能耐,哼哼哼!
看姬夜灼的这架势,怕还是以炼药师的身份进入的四方堂。
以炼药师的身份被派遣出来执行任务的少之又少,姬夜灼想必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不然又有哪一位长老愿意弄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炼药师跟随修炼弟子出来?
四方堂的各位长老虽然重用炼药师,但对炼药师还是有着一定的防范,绝对不会让炼药师接触到这一方面,毕竟如此重要的消息一旦不小心泄露,对谁都不大好。
“你还是修炼者一事,没有被查出来吧?”席千澜最担心的莫过于此,要是被查出来姬夜灼还是修炼者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一旦进入四方堂,那就是全身心的会效忠于四方堂,例如像姬夜灼这样不仅是炼药师还是修炼者,是压根隐瞒不了,由那一种bn效忠的忠诚所使然,就不会有人隐瞒自己还是修炼者一事。
如果被查出来隐瞒,那就是没有全身心都在四方堂之身上,一旦被发现,想要逃离四方堂难上加难。
姬夜灼对此颇不以为然的回答:“啊,有人知道了。”
“谁?”席千澜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蓝凌云呗。”
“蓝凌云?”席千澜挑起了眉头。
姬夜灼:“是啊,跟我一起来到南山学院执行任务的修炼弟子,他知道的,不过,他没有告诉水长老,包括任何人,他瞒了下来。”
席千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烁着饶有趣味的兴味,这倒是相当的有趣!
按理来说,要是换一个弟子知道这件事,就说蓝玉得知此事,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告知水长老,可是那人却是蓝凌云,一个他所不认识之人,把小灼儿还是修炼者一事隐瞒了下来。
“你所说的那人可是水长老之心腹弟子?”
“是的。”
有趣,当真是有趣。
一个长老的心腹弟子竟然会对长老有所隐瞒。
席千澜对这个蓝凌云当真是有了一定的兴趣,这边跟姬夜灼说了几句话之后,在她准备睡下的前一刻,打了一个响指把玉堂给传了进来。
姬夜灼躺在床上看着突然出现的玉堂,倒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倒是玉堂一只低垂着脑袋,都不敢抬头与姬夜灼对视,眼底弥漫出一丝惭愧之色,是因为他的失职才会让那位有机会塞女人进来,进而险些让九少爷误会自家爷。
“玉堂,我们在四方堂可有安插的人?”席千澜问话时,完全没有要避着姬夜灼的意思,显然没有把她当外人不能知道这个重要消息。
哪怕是得知姬夜灼已经是进入了四方堂,现在还是四方堂的其中一员,席千澜都从未想过要是姬夜灼中计对四方堂bn的忠诚的话,他所说的这些将会全部暴露。
玉堂看了九少爷一眼,道,“爷,有。”
“可是这个”说到这里,席千澜怔了一下,顿了一下转头对躺在床上的姬夜灼说,“那人叫什么来着?”
姬夜灼:“”
“蓝凌云。”没好气的说道。
这人叫什么都没有记住,还干巴巴的去问玉堂,姬夜灼算是对席千澜相当服气了。
“啊,对,蓝凌云!”
玉堂想了想,摇摇头,“并不是此人。”
得知不是蓝凌云,席千澜对这个蓝凌云是真的很感兴趣,挥了挥手示意玉堂退下。
没有了玉堂在此碍手碍脚,席千澜一脸喜悦的扑了过去,抱着姬夜灼的纤细腰肢往床上一滚,手臂一个用力把人拽到了怀中,给了姬夜灼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死定了!”姬夜灼用手指戳了戳席千澜俊美的侧颜,笑得贼兮兮,“我现在可是四方堂的弟子,对四方堂可是十分之忠心,你竟然在四方堂安插了人,我定要告知长老,让长老把人拽出来!”
席千澜不以为然的闭了闭眼,手上的力道加了一分,让她娇软的身子更是与他紧紧相贴,喷出来的热气在姬夜灼的耳边萦绕,说不出的魅惑撩人。
“你尽管说,要是能够找出来,算我输!”
如此的自信,以姬夜灼对席千澜的了解,想必那人隐藏的相当深。
在四方堂这一种几乎没有叛徒出现的势力安插自己的人,并且不被n及对四方堂产生bn的死忠,由此可见那人的心性之强大。
或者说,席千澜早已有了预防的办法。
在姬夜灼要问什么之时,她感觉到圈着她腰肢的那一只手突然放了开来,转而放在她的后背上,时不时的轻拍着安抚,“睡吧。养好精神。”
姬夜灼看着他精致的下颚,心中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的一大早,姬夜灼并非是自然醒,而是被门外的吵闹声所吵醒的。
在床榻上一无所知的姬夜灼下意识的身手向床榻抹去,空无一人的触感让她瞬间惊醒,连忙坐了起来,一双秀眉微微蹙起。
“千澜?”人呢?
在哪儿?
而且,为什么门外如此吵闹?
姬夜灼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外头如此吵闹,着实让她不得安生,正准备出去瞧上一瞧发生了何事时,便看见从旁边的屏风后出现她最为熟悉的男人。
席千澜见她醒了,不由得一笑,“醒了?”
“明知故问。”姬夜灼瞪他一眼,而后道,“外面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聒噪?”
席千澜一边整理着刚刚穿上身的月白色暗纹长袍,一边往紧闭着的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