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速度不得不说,快如闪电,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明明还在眼皮底下的小家伙,一转眼就看不到踪影了。
也不知是不是姬夜灼故意而为之,他们这些人所处的位置是最为热闹人多之处,四通八达的,一眼望过去可见诸多的街道,加上人数众多,原先扬言要把姬夜灼带回去四方堂让堂主来处理的四方堂之人,已经是找不到东南西北不知人在何处了。
“该死!”其中一个人低声骂了一句,不得不承认姬夜灼的确是老奸巨猾,以对逍遥帝国的熟悉让她很是顺利的摆脱掉了他们这一群人。
他们对于逍遥帝国的确是不甚熟悉,甚至是到了陌生的地步,姬夜灼就利用这一点,很是彻底的把他们给甩了。
“还追不追?”另一个问道。其实不用去问他们都知道,都根本不用追了,这个皇都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凭他们这几个人找起人来,也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找到姬夜灼的几率小之又小,很是渺茫。
“追什么追?人都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其他人沉默不语,要是知道了姬夜灼去了何处,他们还不至于停留在这里东张西望。
“要不我们去姬氏家族守着,姬夜灼总要回去的,我们来一个守株待兔岂不是妙哉?”其中一个人提议道,“何况,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相信她姬夜灼会不回去姬氏家族。”
“这个主意甚是好,走吧,去姬氏家族守着。”
对于这个办法,虽然很是愚蠢,但的确是至今为止最好的,毕竟姬夜灼这人究竟去了何处,他们也不知道,更奇怪的是,就连姬夜灼的气息都察觉不了半分。
如此一来,他们也就能够体会为何姬夜灼在四方堂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还没有为各大长老殉葬了,狡猾如狐,的确是不能小看了去。
就在他们赶往姬氏家族之时,有人默默地说:“要是姬夜灼当真是不回姬氏家族,我们当如何?”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们这些人之中有着领头作用的人道:“那就拿人威胁,我打听过了,这姬夜灼别的不在乎,最在乎的就是姬氏家族现在的老家主,只要把他挟持在手,就不怕姬夜灼不出现。”
“如若真不出现,或是不在乎又当如何?”
“灭族。”领头之人很是冷酷的道出了十分残忍的事实。
所有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提出不同意,面色平静的很,好似在他们看来,姬氏家族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不是性命,杀的不过是蝼蚁而已,很显然这种事他们经常做,并且习以为常,浑不在意。
姬夜灼躲在暗处之中,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之中,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一双如水如深渊的眼眸晦暗不明,以往都是带着笑容的脸,此刻紧绷着,紧抿着唇瓣。
要不是她的移动速度非常人所比,要不是她对逍遥帝国熟悉至极,她也不会如此轻易又顺利的摆脱掉这些人,不管怎么看,她对气息的收放以及那种近乎于疾如风的速度,都让人望尘莫及,只有姬夜灼知道,一旦施展开来,只能说明她的处境十分危险。
“主人。”啸月趴在姬夜灼的脑袋上,“啸月听他们说,要去姬氏家族那里守着你,来一个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姬夜灼一愣,随之更让她吃惊的是,这都这么远了,啸月竟然还可以听见他们说话这一点,更是让她十分吃惊,“你能听见他们说话?”
“能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啸月不明所以的反问。
姬夜灼也不在探究下去,一心以为这是啸月它们这一只种族的天赋,摸了摸下颚,“既然要去姬氏家族守株待兔,那我就不必如此着急的回去。”
“你是想要回去找席千羽的麻烦?”啸月很是了解自家的主人,从来都不会是吃亏的主儿,今儿个被席千羽如此算计,她要是不算计回来,不讨回来,就不是她姬夜灼了。
“不然白白的便宜了别人?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这么说着,姬夜灼也这么实行了,原路返回,很是轻松的返回了方才那一间酒楼茶肆,察觉到了太子殿下席千羽的气息已经不在其中,想必也是返回了他的寝宫之中吧。
姬夜灼有些无言以对,这个家伙敢这么做,还怕她会报复回来,胆子也真小。
循着姬灏等人的气息,姬夜灼找到了他们所在的雅间之中,嚯,不看还好,一看恨不得提着刀把他们都给削了。
一大群人点了一大桌的菜,有说有笑的在那里猜着拳喝着酒,好不融洽。
“诶?”姬灏注意到了走进来的姬夜灼,惊讶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跟太子殿下都说了什么?”
姬夜灼走过去抓起一个酒坛子,嘴角一抽:“嚯,你们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这可是这个酒楼中最贵的酒,你们都点了多少?”
放下手中酒坛,姬夜灼这才看向姬灏,回答:“没说什么,吃着好好的,被人追了好几条街,这才摆脱掉,谁知道一回来看到你们这幅样子,啧。”
姬灏一点也不内疚的一摊手,“这不是你说的,你请客,这都记在你的账上,哪能客气啊?”
于心说:“花的不是我们的钱,不心疼。”
其他人一致的点点头。
姬夜灼:“......”
“我要是跑了,你们该如何?”
“嗯......”姬灏好半天没有搭话,有过了好一会儿说:“记在澜王府上?”
“好胆量。佩服你说出这一番话。”
姬灏:“......”
水之梅笑道:“姬灏表兄,你就不怕澜王殿下扒了你的皮?记他账上。”
“澜王可不是好惹的。”
孟霓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姬灏,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他倒是忘了,澜王殿下可是个修为不浅的高人,记在他账上,这等同于找死。
“你们的注意力当真是令我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