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凤眸微眯，暗自思索，这样一来，就不是必须要去做。如果未来有机会和实力的话，可以帮她报仇，没有的话，完全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

如此一来，谁都不欠谁。

她也不必担心沾染上因果，阻碍修炼。

“好，我同意。”

一人一鬼口头上达成协定，但彼此都不信任对方。

苏娆担心楚嫣然会在传承记忆上动手脚，楚嫣然也担心苏娆会不遵循约定，会在没有帮自己报仇的情况下想办法解开封印，得到传承记忆。

于是，一人一鬼决定立下契约誓言，随着誓言的话语落下，头顶传来轰隆隆的两道响亮的雷声，那是天道接受了他们的契约誓言。

苏娆冥冥之中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灵魂上多了道禁锢的力量。

她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光，这个世界果然够神奇！立下誓言后，竟然真的会受到天道的监管。

要是21世纪也是这样的话，离婚率肯定会大大降低！

毕竟，“只有死亡能将我们分开”。

立完誓言后，楚嫣然的身形更加虚幻了几分。

“接下来我会把传承记忆向刚刚一样打入你的识海内，不要抵抗。我仅剩的力量不多了，机会只有一次。”

苏娆微微颔首。

楚嫣然深呼一口气，凝聚起最后的力量，一道比之前更加璀璨的流光正中苏娆眉心，进入她的识海。

这一次流光没有炸开，而是静静地漂浮在苏娆识海中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她解开封印的那一天。

做完这些后，楚嫣然的身体近似于透明。

“我这一生，识人不清，终是害人害己！”楚嫣然仰天长叹，声音悲怆凄楚，“如可重来，只愿你我永不相见！白靖宇——！”

在爱恨交织的声音中，楚嫣然缓缓消失在天地间。

苏娆凤眸清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对于她来说，爱情这种东西太过陌生，也从来是不屑一顾。

她无法理解像楚嫣然这样的人，为了一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最后还失去性命。在她的眼里看来，楚嫣然的行为无疑就是一个字“蠢”。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自己。能够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苏娆冷冷地道，眸色暗沉如同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系统空间中的妖妖灵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它隐隐觉得宿主大人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仿佛宿主下一秒钟毁灭世界它都不会觉得奇怪。

【宿主大人？】过了好一会儿，妖妖灵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事？”苏娆恢复正常，脸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仔细观察会发现比之过去似乎更加冰冷。

【呃，您还救不救那个帝琰？您再不出手的话，他恐怕就要挂了。】

妖妖灵的话提醒了苏娆，她转身走向石床，只见石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薄唇泛紫，气若游丝，完全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难怪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苏娆恍然大悟道。

【……】

说好的有恩必报呢！

宿主大人，讲真，你这样的报恩方式说出去会被人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