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儿此时,在京城西京举办着第三场演唱会。
依旧人满为患,这是凤倾雪让土师傅打造的半露天的会场。
回音非常响亮。
此时整个会场坐满了人,地暖还有暖手宝让大家都不觉得冷。
曲扬儿换了衣服后,重新回场。
“小婉,小婉,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曲小婉的情歌,实在太多,主要是凤倾雪为了她,把能想出来的情歌,写了几百首。
曲扬儿,坐在花团装饰的秋千上,一个微笑,眼眸弯弯,肤如凝脂,玲珑剔透,青丝如墨的垂下,阳光在她的肌肤上照出淡淡的光芒,微卷的睫毛动了动,倾国倾城的脸美的夺人心魄,
宛如遗落在人家的精灵。
曲扬儿此时的心中却很焦急,眼看到了最后一支曲子,那人怎么还没来?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
想要说声爱妳却被吹散在风里,猛然回头,你在那里。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妳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
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曲扬儿一开口的时候,就看到手下把几个贵人带着向二楼天字房中去。
一男一女,后面还跟着几个人,然后是一水的太监银衣人!
突然,曲扬儿愣了一下,瞳孔紧缩,又快速恢复理智。
是他,我不会认错,那走路的姿态,曲扬儿紧闭了一下双眼。
主子交代过,不能喜形于色。
少女此时冷清如高傲的梅,眼睛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幸福,她已经不奢望了。
他,平安就好。
“接下来小婉,给大家唱最后一只曲子。”
此时,没有华丽的乐章,只有曲扬儿抱着一把吉他。
如行云流水的优美旋律,时而浪漫,时而忧伤。
时而清脆,时而古朴。
简单的乐器,却让印象留在心底。
曲扬儿手拂过琴弦,顿时发出一串悠扬的琴声。
一字一句,希望能听到你的心里去。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我想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念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牵挂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此时,二楼天字房里,已经有人送了东西在门口等待,而曲扬儿下了场就去了天字房。
天字房内温暖如春,室内温暖如春,茶香四溢,几盘点心搭配得宜,几盆鲜花正在盛放。
帐幔低垂,熏香渺渺。
苍澜一身素青锦袍,面容舒朗,眉眼淡然,正在低头喝茶。
一个年轻的女子,端坐在男子身旁。
身穿一身浅红底,淡紫纹的宽大裙袍,神色典雅,面容端庄,鹅蛋的脸颊上一双眼睛如秋水。
素装淡容,却遮不住绝代风华的身姿。
苍澜看着这吉他,手风琴,口琴,还有那厚厚的几人搬过来的曲谱,蹙眉。
只听见一个女子扬起门帘,侍卫一挡,却发现,此女子正是今天的演唱会的女主角。
侍卫们看了一眼苍澜。
“让她进来。”
“民女曲扬儿,参见皇上,皇后。”
曲扬儿行了半跪礼,而这里的确人多,虽然安保到位,但很多话还是长话短说的好。
“曲扬儿?起来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乐器,又是曲谱的。
“澜哥哥,我看这扬儿姑娘,聪慧过人,不如直接让她进宫吧做个乐官吧,在宫里还能给嫔妾几个唱唱曲。”
苍澜的眼睛眯了眯,对着曲扬儿说道,“这就是你的用意?”
曲扬儿依旧眼睛直视看着空气说道,“三国之内,只有西疆国的女子可以入仕,皇上如此开明,眼下几乎所有寒门子弟都在准备春闱。民女得到消息的时候,秋闱已经过了,毕竟皇家和民间不同,
民女也想在那乐官中占有一席之地,达到我人生中的巅峰,所以民女想借此机会,求得皇上让民女入考的机会。”
“野心倒是不小,好,朕就准你,入考春闱。”
“谢皇上,皇后娘娘。”
苍澜身边的几人中,有一人,身着银衣,戴着黑纱幕遮脸。
此时他心中,惊讶,错愕,无措,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有些焦躁。
只是纱幕遮着面部,他面部表情,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此人正是书若尘。
曾几何时,他寒窗苦读,闻鸡起舞,家道中落,明科高中,一举成名。
然而青梅竹马,背信弃义,到后来遇到了那女子后,居然在她身边又看到了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
彼此已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以为她过的很好,不再去打扰她,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
知道真相又如何,造化弄人,物是人非。
时过境迁,入朝为官,妄想为民请命,造福四方,名留青史。
被排挤打压,变得笑里藏刀,又身不由己。
那两首歌,难道她还想跟着自己?
如果她要跟自己在一起,时时刻刻,只有危险,关键是自己的现在,自己都顾不了自己,而她这么做,会面临更多的困难。
难道是倾雪?这种曲风是倾雪的,是倾雪让她来的?
“你可曾去过象国?”苍澜的问话打断了书若尘的思绪。
“民女不曾去过。”曲扬儿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