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匹马上的人,在一处不远的地方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凤倾雪看到了很多官兵围在那里,外人不得靠近。
“无花酒楼?印画,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功夫,带着面纱的印画回来回话。
“主子,这酒楼发生了命案十几日,死了三人,说是酒楼的饭菜有问题,但此案一直还拖着。”
“这无花宫宫主果然有手段,走我们去看看。”
“主子,我给了银子,他们也不让进,说是会破坏案发现场。”
“哦?破坏案发现场?”凤倾雪笑了,说着就走进了酒楼。
“走走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几个官差看着凤倾雪,其中一个烦气的说道。
“这位小哥,如果这里能破了案,你们就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破案,这都快半个月了,还没破呢,那尸体都臭了。”
“案发现场之所以不让破坏,就是可以从中找取线索的啊。”
“你是谁啊,说的好像自己好像能破案似的,侍郎大人都没能破案。”
“我只是欠无花宫一个人情,你们就让我远远的看一眼,可好?说不定你们马上就不用守着这里了。”
几个士兵犹豫,这里没什么油水,也不自由。
花依拓远远的就看到了几个人在自己的酒楼门口,不过他一眼就看向了人群的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服饰低调精致,戴着面纱。
“你说你欠无花宫一个人情?本宫主怎么不知道?”
凤倾雪的耳后传来了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印画和二珍等人,都转身看向了此人。
二十多岁的男子打扮,一身紫衣,紫玉冠束住头发,利落又不失高贵。
几缕墨黑的黑丝在微风中飘扬,白皙晶莹的皮肤,一字眉下却是蓝色的眼眸,窄窄的笔挺鼻梁,扬起薄薄的唇。
五官深邃,肤色比一般女子都要白上几分。
雌性难辨,说他是女子,却多了一种直率;说她是男子,却多了一份妩媚。
“你就是富可敌国的花宫主?”
花依拓看向了凤倾雪,此女子虽然戴着面纱,但那双眼睛却可以说话。
“富可敌国不敢当,看姑娘打扮,不像我北寒国人,不过你初来乍到,连我的底细都这么清楚啊。”
“你是混血儿?你的眼睛好漂亮。”凤倾雪看到此人是男装,不过如果换上女装,肯定也很妖娆。
花依拓一怔,没人欣赏他的眼睛,而自己这一双蓝眸一直也遭人鄙视,他被视为二等贱民,要不是自己杀了几个兄弟,还拿不到家主的位置。
他拿着一直紫底金花折扇,上下打量着凤倾雪,走近了她,好像还想揭掉她面纱的样子。
“进了这天京城,到处都是无花宫的店铺,酒楼,茶坊,青楼,赌坊,而且都是同一个名字,想不知道也难啊。”
“哈,你倒有意思,你且说说,你欠我什么人情,我怎么不记得?”
“数日前,承蒙青梅相救。”
花依拓一挑眉毛,“她收了你多少银子?”
凤倾雪差点一个趔趄,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下属啊。
“你对你的属下可真是了解啊。”
“那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手下。”
凤倾雪听了以后,笑了一下,这人还真直接。
“在下倾雪,来自大祈国。”
“倾雪,你就是那倾怀县主?”花依拓长长的睫毛下的紫色眼眸中,忽闪着明亮的光芒。
“正是,不知阁主如何称呼?不如我们先进去看看,这时辰也不早了。”
“在下花依拓,请。”说着花依拓带着青菊等人,朝那被绳子围着的门走去。
几个侍卫,一看是花宫主来了,帮他打开了那绳子。
房门打开,首先感受的是那寒寒的冷气,如同在冰窖。
然后入眼的是十几张桌子上的残羹剩肴,还有那乱了套的椅子,有的已经倒了。
“倾怀县主,听说你会验尸骨,在下很佩服,可这些食物,都是验过了的,都没有毒。”花依拓身边的青菊问道。
“死了的人呢?”
“在义庄。”雌雄难辨的声音。
“二珍,你可看出了什么?”几人往里走了走,看着那些食物。
“花宫主,你好厉害,用了这么多的冰。”二珍抱住自己的身子,好像是瑟瑟发抖的样子。
“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凤倾雪觉得这无花宫主可真有意思,张口闭口就是银子。
“主子,这鲤鱼和南瓜同吃,会中毒。”
二珍的话一出,凤倾雪笑着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同吃会中毒?”花依拓眯着眼,看向了二珍。
“因为我中过此毒啊,还好及时吃了解毒丸,当时我嘴都黑了。”
花依拓看向了青菊,青菊的眼睛看向二珍,眼珠亮的出奇。
二珍感受到了那炙热,脸一红,接着又看向那些桌子。
“这螃蟹和花生仁。”
“这个也有毒?”青菊问道。
“这个倒是没毒,但会拉肚子。”说着二珍的脸又红了。
“你是不是又同时吃过?”青菊想笑。
“姑娘怎么知道的?”
“我还吃过螃蟹和石榴,吃完恶心,想吐,还好吃了解毒丸。”
“看来解毒丸,是你平时必备啊。”青菊想不通,这个人怎么那么爱吃乱七八糟的。
“我这个朋友,爱乱吃东西,以后他娶老婆时,一定要找个能看住他的。”凤倾雪在一旁笑道。
“能致命的是这驴肉和金针菇,这两道菜这么近,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没想到你的医术如此之高。”花依拓看向了凤倾雪那清澈的眼眸。
“只是略知一二,这虾子和红薯一起吃,等同于吃砒霜;羊肉加赤小豆汤,也会中毒。另外还有这几样,同吃都会中毒,花宫主,看来你得罪人了啊。”
“青菊,去请刑部侍郎来。”
“是。”
“县主,你来北寒国做什么?”
“送钟表。”凤倾雪如实回答。
“要不要,我带你,入宫?”
“你会这么大方?但我怎么有种感觉,你是要银子呢?”
“哈,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但这次,你猜错了,我不要银子。”
凤倾雪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就听到了一句让她差一点打了个趔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