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贱甩飞了俞水手中的棍子,手中的动物却并未停下,挥舞着手中的绳子,在空中画着八字。仿佛那不是一条草绳,真的是一条鞭子!
“看傻了吧!”徐小贱见俞水大张着嘴巴,开口道:“你那鞭子,怎么说呢!原来是条节鞭!现在又缠绕的乌七八糟的!姑且算软鞭吧!软鞭,是软硬兼施的兵器,特点嘛,就是身械协调性强,对主人的要求也高!既要有击打速度,又要体现灵巧的方法。尤其舞动时,上下翻飞,相击作响,有如银蛇飞舞……”
“你就直接说我该怎么练就好了!”俞水听到徐小贱要开始长篇大论,开口打断道。“我的鞭还在卧室放着,我这就去取来!”
“得了吧!就你那鞭子,你直要练,分分钟被扎成筛子!”徐小贱停了舞花的草绳,指着屋檐下的一摞草道。“看到没有?咱家现在不缺这玩意儿!你自己动手整一个!”
“干啥!?我可不是你!弄个小草绳就能当鞭耍儿!”俞水内心一片拒绝,人却是走到了屋檐下。这可都是在河边收取的草。质量上佳,品相完好,一人多高,草长的也均匀,别说是草绳,就是编点草席也够了。
“所以让你自己动手编!自己编的,比较有手感!”徐小贱也捋了四缕草绳,打上结子,给俞水做着示范。
俞水也不是笨人,试验了两下,也就渐渐上手了。
“别说哈,舅妈你还真有草编天赋!这编小辫都能编成狼牙棒的效果……”徐小贱指着这惨不忍睹的草绳开启嘲讽。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让这草绳更贴近我那鞭子!”俞水被徐小贱笑话,耳朵发红,嘴上却是不服输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鞭是一条绳,全靠缠得清。”徐小贱也没再继续开启嘲讽,而且趁着功夫进行理论教学。“如果缠绕不清,势必打不着人而打自己。”
“怎么个缠绕法?”俞水好奇的问。
“呃!就是你别缠自己脑袋上!软兵器鞭讲究纵打一线,横打一扇,收到手中是一团,抡将出去是一片。收回时劲力要软,要柔;打出时要刚,要快。收回一团放出一片。收回如虫,放出如龙。收回如鼠,放出如虎。”
“就是,纵打点射!横打扫射呗?”
“随你理解吧!练鞭一定要鞭法清晰,步法稳健,鞭随身转,亦随步换,收放自如,快而不乱。”
眼见俞水手中的草绳已经编了一米多长,徐小贱加快了理论教学的速度。
“咱初学阶段,就练一个五花运动,就像我刚才舞的那样儿!也就是画八字!不过鞭法里的8字是横的而非直的。也就画小叉叉!”见俞水抬手,徐小贱用手比划了个八字。
“小叉叉的走向是由上向下的五花叫做正五花;叉的走向是由下向上的五花叫做反五花;8字呈水平状的五花叉的走向是左右式的,这叫平五花。哎哎,你先用手随我比划比划!”徐小贱叫叫俞水,带着她用手比划着。“这是鞭法的运动轨迹,亦即鞭法模式。轨迹的练习是鞭法的基础,因为这不仅仅是鞭法最基本的形式,也是最根本的技法。同时又是鞭法蓄势的重要形式。正五花是左右斜劈的模式;反五花是左右斜撩的模式;平五花是左右扫模式;斜五花是劈扫撩扫的模式。”
“今天一天,你也不用学别的,就学这画五花儿就行了!速度可以慢点儿,但一定要放长!当鞭梢放得最适时,手臂也伸的最长。换句话说,手臂应成为鞭子的一个组成部分,是用身体挥鞭而不是小臂挥鞭。”徐小贱站起身来,再次做着示范。
“就练这些就行?”俞水手中的草绳也终于完成了。比徐小贱那根略粗点!大概一米八九长,双手扯了扯,还算结实。
“贪多嚼不烂!你今天练好这点就不少了!”徐小贱鄙夷的看向俞水。
俞水不信邪,照着徐小贱的样子,也划了个五米。刚开始鞭子没抖太开,慢慢的也就上了道儿。
“怎么样?”俞水得瑟的看向徐小贱。
“还行,像那么回事儿!回头换条彩带能跳个舞了!”徐小贱鼓掌道。
“喫!说正经儿的!”俞水一跺脚,换了个方向继续舞五花。这草绳刚上手就觉得不得劲,不像棍子来得直接,这么舞了几下,就感觉像是长在手上的。
“五花是720度回环,在开始时,可反复练习360度蓄势,360度发力。熟练后,再进行180度蓄势,180度发力。也就是左右开弓。”徐小贱继续下一个阶段的教学,算是对俞水的肯定和认可。“这是练习劈,撩,扫!发力要用刹劲,即拉锯样的回抽劲!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嗯!也就是一捶子买卖的感觉?”俞水尝试了两下,感觉还不赖!
“随你自己理解吧!”徐小贱脑门黑线,这都是什么形容词?“以上都属于鞭法挥击的内容!你就先练习这些吧!挥击练熟了,明天我们学抖击!”说完,也不待俞水反应,徐小贱蹿回了楼梯间里。
“嘛,先练着吧!”俞水小草绳继续甩啊甩,右手甩累了用左手,左手甩累了换右手,一边甩一边体会发力的方式,草绳运动的幅度和轨迹。
“吃饭了!”数不清做了几次五花。待两手臂均有些酸麻了,楼下传来林母的喊声。
俞水将草绳往身上一缠,给自己来了个五花大绑,磨磨蹭蹭的下了楼来。从十三楼走小门进了室内楼梯。
“咋不多穿件衣服?冷了还裹草绳怎么的?”俞母本在十三楼洗着手,见俞水身着单衣,裹着草绳的另类打扮,眼角直突突。
“刚练会儿鞭法,不觉冷!”俞水借着俞母的剩水简单洗了把手,拉着俞母继续往楼下走。
“你外套呢?一会儿该冷了!”俞母见俞水满身的潮汗,一边拽着俞水身上的草绳,一边催促她去穿外套。“这就是你的鞭?”
“就在沙发上了!一会儿就披上!”俞水顺势将草绳从身上抖落下来,指着沙发上的外套道。“这可是我自己辫的!”
“是嘛?软趴趴的,管不管使啊?”俞母手上冰草绳抖开了,手抓着一头,抖落两下。“没啥力度啊?”
“那是你没见徐小贱玩那两下!我手中的棍子都叫他撩飞了!”俞水拿手外套在空中舞了两下,算是作个示范!
俞母一手抓住草绳中间位置,挥大了手臂,冲着楼梯栏杆,用力的打过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