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不是得了呆滞症?怎么就不会转动一下?”容枭有点生气。
他这边风景独好她不看,竟给他看别人看得目光发直,嘴角湿润……让他情何以堪。
“去!”沈相思丢个白眼给他。
她点了自己想喝的东西,不理他们几个家伙说着羞人的段子和开放的话题。
听说都是他们容家别支的一些兄弟姐妹,她见过但不知道人也有好几个。
沈相思耶没有一开始来的那种兴致了。
“我去洗个手。”
容枭被某一个兄弟笑得过大手抖了抖,满满的一杯酒全撒在他下裤,位置不偏不倚,恰好是那叫人可以拿来开兄弟玩笑的位置。
“哈哈,去吧去吧,估计是人太久了,”容复笑得让沈相思撇了他一眼,对上他明晃晃的笑脸,一刹那,她忽然有种无比熟悉的错愕感。
好象她和他,认识了很就一样。
他就是刚才她看得有些着急的人,侧脸有几分……像笙哥的某一个身份。
等她眨眨眼在仔细看他时,他便已经转开脸笑着和身边的女人跳舞去了。
一股冷而清淡的香气袭向她,背脊一悚,凉得沈相思不自在挪动身子。
却不料,她肩上被人一拍。
“放下你的手。”
男人的手让她起了疙瘩。
“我让你调查的事,该向我汇报了吧?”陆笙浅浅一笑,拉着沈相思走到一边。
沈相思看着带着面具的笙哥,咂舌。
“如果是这么好对付和这么容易露出破绽的人,还需要用这样的手段,让我假装靠近他调查吗?”沈相思怕枭爷看到,不着痕迹把他的手拍掉,赶紧应道。
“你知道的,我不管这些,我只想要答案。”
“笙哥——”
沈相思脸色一冷,皱了皱眉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给我几天时间,他别墅全是监视器,你总得让他信任我,让我找到更好的理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知道他有没有自己研究解药啊。”
“嗯,好,你自己小心点。”
“笙哥……”沈相思正想问笙哥她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陆笙眼角一眯,对面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已往他们这里而来。
她识相闭嘴,换上满脸堆积的假笑
“在跟谁聊什么,这么开心?”
沈相思转过头,从容家某位人身上收回视线和话语。
“没聊什么,不过枭哥,你女朋友还挺风趣幽默,有好看又逗人,真让我大开眼界。”
“嗯?”容枭有些狐疑看了看沈相思微笑的脸,没差觉出任何异样。
午夜十分,酒尽人散
沈相思喝了点酒,回来抱着枭爷睡个昏天暗地,什么都没有发生。
隔天
虽是清晨,这空气却已经带着灼伤人的热气从地底。
从上空连绵夹击这个城市,暄漫出一层透明的窒息。
“我今天不想跟你去公司。”
在他严厉的眼神和命令里,沈相思慢吞吞替他打上领结。
黑色西装在他身上充分发挥出它的本质魅力,举手投足尽显王者风范。
“嗯?”容枭略微皱眉,漫不经心恩了声,视线锁紧这微垂小脸。
穿透力的眸光,让沈相思有瞬间呼吸抽空。
“我不想跟在你身后,走到哪都被人象在看怪物,要么就是我是个无所事事,用卑鄙手段傍上你这尊神一样,我受够了。”
“难道是我对你的好,还不足够明显吗?”容枭捧着她的脸,懊恼皱眉,自责不已。
“不!就因为你这样才让我无地自容,我沈相思什么时候轮到让人觉得好吃懒做靠身体吃饭的份了。”沈相思脱开他怀抱,站在一边满眼的哀伤。
她的抱怨让容枭嘴角抿了抿,脸色有些抽动。
他拳头一握,便很快松开。
她可爱俏皮底下的狡猾和小聪明,的确不需要被人这么误会。
他只想让她在身边,难道错了吗……
“那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不要,我只想一个人呆呆,你上班去吧,这么大一个公司的总裁,你不能随便乱跑。”
“好!在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容枭点头,平淡无波的声线,温柔的语调。
沈相思转身坐回沙发,表示这样就很好。
容枭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往门边离开。
“枭爷等等……”
容枭转身,望见她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子叫他。
“还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把房间里的监视器撤掉?”沈相思小声的哀求,却见他脸上有层奇怪的白色。
“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都不要客气,跟我说出来。”
“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不想答应就不要勉强,我只是很讨厌被人无时无刻的监视罢了。”
沈相思耶没有渭南西熬夜,让他先过去上班。
她在他的视线里往旋螺楼梯周去,留给他一抹纤弱的背影。
容枭抚额,怔了几秒才走出去。
“叫人把房间里的监视器全撤掉,还有不要让她知道监视器被撤掉的事。”
吩咐完忠诚的保镖,容枭的车子驶离别墅,很快在车流里消失。
正午过半,快接近中午的阳光灼热得人不敢出门。
这时候,一般来说人又比较容易困乏。
沈相思琢磨了很久,在确定没人后手摊开,两枚银色小针在她手心闪闪发光。
撬锁,按密码。
这几天连撒带娇,不是没有成果。
最起码她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这对于想要破解密码锁什么的来说,是非常有效又
快速的方法。
熟练到闭眼都可以按照流程灵巧的手法,打开的密码箱,除了人民币,倒也没什么好检查的东西。
寻找了他的卧室,沈相思有些失望。
除了知道他现在这个身份和家族产业这些之外,竟然没有什么关于他们身上秘密的东西能被发现。
奇怪!
那个古里古怪的旧城堡,到底跟枭爷有什么密切关联?
明明不是总裁世家出来的么,为什么笙哥要拿到他最真切的资料,还说有一个古堡他们还从来没有发现,但容枭却在那里出现。
笙哥到底想做什么?
沈相思眼眸骤然惊吓张大。
难道,难道陆笙在利用她吗?
不然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沈相思脸色惨白,拉开抽屉的手一抖。
她受惊吓的手用力一紧一拉,那小柜子被她拉出滚落地面,打翻了一地的纸页。
有相片,还有一封封的信件。
沈相思心有点乱,她半蹲着把相片捡起,不经意一眼扫过相片。
咦——
沈相思手中的相片哗啦重新洒满了一地。
沈相思快速收起相片,抬手抚着惨白渗汗的额头,迅速把相片叠好放入柜子,一眼也不敢在去看。
像是这样,她就能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沈相思压住情绪,动作很伶俐把柜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很想去忽略刚才看到的一切,可是她忍不住好奇心。
她转身,拉开抽屉,拿出那封信。
信开头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怎么也让她骗不了自己,这的确是维西的字迹。
就算相片还有可能的相似之人,这字迹,总不会连那长得像的人连字迹什么的都一样吧。
怎么会这样?
沈相思觉得头有些发晕的刺疼。
她的脑子休克,当机,处于呆楞状态。
但这额刺痛的骚动,却无比清晰的浑浊着真切。
沈相思浑浑噩噩,仿若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坐到沙发上。
她把自己揉入沙发一角,维持着一个姿势,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动一下
沈相思觉得身体有些灰凉,冷得透入骨髓,怎么环抱都起不了半点温暖的作用。
等她在次睁开眼睛,窗外的天际已是一整片晚霞匹丽。
柔和的光晕从玻璃射入房间,投到她卷起来的身影上,苍白得几近透明。
沈相思紧闭着的眼轻轻一抖,两排黑色羽睫华开一片阴影暗弧,睁开的眼神空洞洞地无神。
她想她应该离开。
她无法等他回来去面对他,最起码,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的深情款款。
那会让她,恶心得想吐。
沈相思踩在地板上,脚尖触到冰冷的地毯。
因为长时间卷缩,麻木
得让她身躯一歪,重心失去控制一头栽到地板,额头瞌到桌子边缘,疼痛让她的血液重新流动。
脸上热热往下流淌的液体,让她有些酥麻。
沈相思伸手一抹,掌心一片粘稠的红色。
“该死!沈相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沈相思狠狠的怒骂自己。
她感觉有些晕迷,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匍匐在地板的身影挣扎着爬起。
她觉得,她此刻一定非常狼狈。
而门却在此时忽然被人推开。
夕阳光影中,容枭高大的身躯蒙上一层金色朦胧氤氲。
连他冷俊的脸,忽然让她努力眨了眨眼,也觉得好模糊。
原来她真的一点也看不懂他。
她不明白,此刻这个男人是在用什么心情看她。
呵!
他竟然有这么多她和维西的相片,还有维西的情书。
又为何这样对她,是因为想报复她吗?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这么愤怒,他很生气吗?
如果连生气他都能这么逼真,那她沈相思这点小演技,想必让他看了很久笑话了吧。
“你笑什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嘴角讽刺和无所谓的笑,让容枭不悦皱眉质问。
他脸色寒得没有温度,她额头那一大片殷红吓得他不在多想,横抱起她急急奔下楼。
“放我下来!”
“你给我闭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