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易子而食乱
水浩葳心中虽不确定,却有预感,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弄鬼。
果然不过一天时间京城发生的事情就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翌日
水浩葳才刚刚上朝就接到了朝臣的禀报,京城突然出现了很多的流言,说当今皇上是不被上天承认的皇帝,所以才会在皇上登基后就发生水患。
“是么?朕不被上天承认,那么谁是被上天承认的呢?”
水浩葳这话问的相当的**颈,一点也没有生气。
别说那些原本背后站着欧阳家的朝臣了,就是那些一直支持水浩葳的朝臣都有些愣神。
皇上这态度是不是太过冷静了点了?
还是皇上其实早就知道会发挥僧这流言的事情?
水浩葳是不知道会有流言的事情,但是他却知道如果这事情是有人算计的那么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冲他来的无非就是看上了他现在的位置罢了。
水“皇上,这些流言不能让他继续传下去了……”
“不用管他,让他传,你只将朕的话放出去就是了。
有谁觉得自己是上天承认的,就站出来。”
水浩葳这话非常的平静,可众人都觉得皇上这话问的实在是太好了!
现在他们就算把所有传播这个流言的人抓起来,可这暗中窥视的人不是都还在么?
可是水浩葳现在来这么一下就是要让暗中的人站出来了!
如果一直没有这么个人站出来,那这流言可不就是莫名其妙么!
难道这一个个的想让大燕国没有了国君不成?
谁都知道现在太子才一岁多一点,总不能直接让皇上将皇位传给太子吧?
皇帝的话传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百姓也是疑惑的很,到底是谁觉得自己比现在的皇上更加的适合做皇帝呢?
这事情并没有人关注,倒是江南那边的消息陆陆续续传进了京城里。
当然伴随着江南的消息传进京城的还有传递急报的兵士被匪徒给抓了的消息。
也知道了皇上并不是不管江南的事情,而是京城这边根本就没有关于江南的消息!
想象也是,京城里如果什么地方发生了水患之类的事情京城的百姓也会知道一点点的风声。
可是这次江南的事情别说消息风声了,就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还有人觉得江南那边天气正好正准备去江南游玩呢!
有那聪明的一下就命啊比过来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但是这到底是什么问题,却没有人敢想了。
至于外面那些皇上不配做皇上的话已经没有人敢传了。
现在只要脑子不傻的人都知道有问题了,哪里还有人敢乱说话了?
林云轩去了江南看到的是一个千穿百孔的江南。
好在这次带来的粮食够多,每到一个县,林云轩就会放下足够的粮食,而且路上也是快马加鞭。
最南边,也是受灾最严重的县,现在基本已经是十室九空了。
林云轩一行人到的时看到有百姓正在吃东西,但是当那些人看到林云轩一行人后迅速将手中吃着的东西给扔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饥渴的疯狂的眼神看着林云轩一行人。
把这一行上过战场的兵丁给吓的毛骨悚然。
这些兵丁的眼神都很好,一下就看出了被那些人扔掉的东西,那形状一看就是人的手掌!
而且那手掌很小,只一眼就认出那是一个小孩的手。
原本对于易子而食四个字,他们只听过,听的时候已经让他们觉得惊悚,可是如今当面看到了才发现这事情是多么的可怖。
“大人!”
兵丁们现在根本不敢单独行动,哪怕他们带了足够多的粮食,也不敢单独行动,实在是那些人看食物的眼神太可怕了!
“去县衙!”
林云轩脸色沉凝,带着兵丁快速感到了县衙。
县衙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县衙的门口地面是红褐色的,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兵丁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人血染红的颜色!
林云轩沉着脸,“去敲门。”
“快开门!我们是京城来的!”
那兵丁去敲门的时候也聪明,直接报出了自己的来了。
果然门里是有人守着的,听到外面说是从京城来的,一下子就拉开了门。
不过门里的人显然还是担心,所以这门里的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刀剑已经出鞘。
当看到林云轩等人还有那些衣着还算是整洁的兵丁后,那些衙役瞬间就激动的哭炼了起来。
县衙的县令从里面踉跄而出,枯瘦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被饿的的。
和那些衙役比起来的,县令的样子显得更加的狼狈。
“我终于等到了!”
那县令看到林云轩的时候痛苦的哭号出声。
衙役们全都低着头,原本激动的神色成了悲伤的深情。
那县令情绪失控只是一时,喊过那一声,哭过那一回之后,县令的情绪彻底的稳定了下来,之后赈灾的事情县令处理的很好,一点也没用林云轩帮忙。
林云轩确定县令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后找了衙役中的一个人开始询问,新河县的事情。
水浩葳等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新河县的县令家中竟有两个人快要饿死了,其中一人是县令的娘,一个是县令的妻子,两个女人每天只喝米粥保证活着,也保证有人做饭。
至于衙役之所以看着比县令看着更好,不过是因着县令说要让这些衙役保护所有人的安全。
在灾难开始到后来一直没有得到朝廷的救济,各地出现断粮的情况后,新河县县令就将这些衙役都集中在了一起,大家吃住在一起,可以省下很多的的粮食,柴火什么的都可以省下,而且衙役们都是有身手的,集中在一起,由着县令带领,倒是可以避免被人敲闷棍。
后来新河县发生了易子而食的事情,新河县县令更不敢让老弱妇孺离开县衙。就这样,后来甚至曾经有人想要冲破县衙的大门,还是是这些衙役拼死才保了县衙。
县衙门口那红褐色的血迹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