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位面？我们果真要去集神晶？”

尊王府上圣阁，轩辕凌抿了一口茶，有些不相信，甚至带着不屑地对坐在旁边的轩辕青衫说道。

“凌儿不信玄女说的话？”轩辕青衫端着茶杯，清冷的眸中闪过戏谑的笑意。

“不是不信，是没必要。”轩辕凌严肃地回道，她虽是主神后裔，却不曾在意什么传承，即便是命定主神传承的太子，没有后天的苦修，也达不到如此高的境界，指望神，还不如指望她自己。

“皇叔也觉得没必要，不过这虚空位面，是要去的。”

“虚空位面有何奇妙之处？皇宫里的典籍在这一部分，是残缺的。”

“自然是残缺的，皇兄儿时看典籍时突然领悟火元素之力，一不小心把它烧了。”

“……”

“太子伯伯还真是，可爱。”轩辕凌轻咳一声，面色古怪。

“其实这虚空位面……”轩辕青衫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似的，目光对着轩辕凌，笑意更浓。

“皇……皇叔，你看着我笑什么。”轩辕凌看着轩辕青衫莫名的笑意，突然一抖，她这位二皇叔，看着清冷淡漠，实质上可不是这么个回事。

“没什么。”轩辕青衫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地整理了一下衣冠。

“这虚空位面，并不属于你我所处的破空位面，其每隔万年出现一次，其出现之时，伴随着大量的灵力散发，足以让整个位面的灵者提升一个阶级，届时，各界大陆都会派各自的精英入内，既是为了历练，亦是寻找机遇，又或者，有别的目的。”

“机遇？可是传承或者器物之类？”

“这是一部分，所谓破空，即是破空而得，传言道，这破空位面，是一位先圣破开混沌而得，混沌被破，万物生长。

而这虚空，是虚，也是空，即虚其空，在那里，会有如破空界面一样的各界大陆出现，外表看来并无多大不同，而实质上，它会让人的精魂在无意间发生转化。而这转化，而这转化，并非只指善恶。”

“精魂发生转化？精魂是灵魂的内核，若是灵魂发生转化，那这个人，还会是原来那个人吗？”

轩辕凌还是不解，人最根本的区别就是灵魂不同，即便是生死轮回，也不会改变灵魂原有的精魂，灵魂本带善恶双重平衡属性，最终的善恶在于个人抉择，去那个飘渺不定的地方，精魂转化，说得真是好听，不就是丢掉自我。

“是不是同一个人？凌儿，你觉得，人生下来后长大的自己，真的是真正的自己吗？”

轩辕青衫注视着轩辕凌，眸色变暗，让人看去如坠深渊，不敢直视。

轩辕凌眼色迷离，似在深思，现在的自己，真的是真正的自己吗，人生下来的意义为何？修炼的真正意义只为变强？何为正邪？何为对错？这些判断，莫过主观制造，若是自己不是自己，那么这个判断，又会如何？

“别想了，想不出结果的。”

轩辕青衫打断了轩辕凌的思路，带着几分笑意，“你我生下来，本就是为了寻找答案，未踏上旅途，又怎能轻易判断？”

“虚空位面三天后便会开启，此次出现的地点，是晨光大陆回头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