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故地重游,吕梁山巅决雄雌
作者:庭轩暮雨      更新:2019-08-26 18:57      字数:1696

二十余日过后,靳陶杰一行人已到了绛州,不过百余里便到龙门了。龙门,在黄河岸边,传说大禹凿龙门之地,黄河岸边是万仞高山,再往下是辽阔平原而靳陶杰的师承门派——吕梁派便位于龙门段的最高峰之上。吕梁派是明朝后期唯一一个能与少林,武当两派并称的门派,据传掌门人高云岚更是当武世林第一人,也是高书骏之父与靳陶杰之师,已年逾七十。

高书骏道:“师哥,你已十多年没有踏上吕梁山了吧?”靳陶杰回想起当年拜师学艺的情形,不禁潸然泪下,叹道:“是啊!十五年了!”高沅茜也叹道:“你是巴不得马上回去,我却不愿回去。”高书骏喝道:“茜儿,休得放肆!”靳陶杰淡然一笑,道:“骏儿,不必苛责了。小孩儿毕竟喜欢山外的花花世界,就像我当年一般。”不禁眼神向远方望去,回忆当年之事。高沅茜还想争辩自己不是“小孩儿”,但被父亲用极其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因为高书骏知道当年之事有多么严重,他把师哥沉浸其中,忙道:“师哥,你看前面便是吕梁山了,我们赶两步,师父肯定心急了。”靳陶杰应了一声,马鞭一扬,向吕梁山脉的方向奔去。

约莫两盏茶时分后,三人到了吕梁山脚下,将两匹马儿的缰绳解开,任由它们自由奔跑。三人缓步上山,一路无言。而此时靳陶杰的心境是极为复杂的。上到顶峰后了,靳陶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弟子靳陶杰叩见师父”忽然,一个穿着白衫的老者出现在靳陶杰身后,右手负后,左手抓住靳陶杰的衣领一提,将靳陶杰提了起来。靳陶杰回头一看,只见那人神威凛凛,气宇轩昂,但额头已生出皱纹,胡子也半黑半白,此人,何尝不是高云岚!?,高云岚微笑道“你们一路辛苦了,骏儿,你与茜儿回房歇息罢。杰儿,你跟我来一趟。”靳陶杰与高书骏应了一声“嗯。”便各自离去了。高云岚快步走入西边厢房里,靳陶杰也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

两人进屋后,高云岚长叹道:“杰儿,十五年了,你今日终于回来了,为师真的替你高兴啊!”靳陶杰时隔多年再次听到有人对他说“为师”,想到昔日的师生情谊,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高云岚伸出纤细白暂的双手,朝靳陶杰的双目,为他抹去眼泪。郑重地道:“杰儿,实不相瞒,这次我找你,确是有要事。”靳陶杰道:“师父请讲。”高云岚道:“我派当初能力压武当,少林两派全靠你与书骏,嘉骏等青年才俊高出别派年轻弟子一大截。而如今,后辈无能,而我派的中流砥柱也离去殆尽。你的出走,也在前不久被宫中侍卫所杀。而别的帮派对我们也。虎视眈眈,其中东皋派离我派很近,但力量微薄,构不成任何威胁。而陕西那边秦岭的云栈派得到农民起义军的支持企图一举灭亡我派,并以此帮助起义军占领龙门这黄河要塞。但陕西与此地相距甚远,只怕云栈派与东皋派联手,将云栈派派人手驻扎在东皋,勒我派便陷入十足的危境之中。杰儿,你有何对策?”靳陶杰用手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道:“师父他们人手众多,但是没有武功特别高强之辈,不妨我派人去塞外将我的一二千弟兄召集过来,也能抵挡抵挡农民起义军。”高云岚道:“好,也只能这样了。”靳陶杰取出自己在苍鹰帮的帮主虎符,令几名武功高强的吕梁派弟子持了去塞外请人,他自己也回到自己少年时的寝室休息了。

次日清晨,高沅茜洗漱完毕,走出房门,院中空无一人,她大步跨出院门,却见到靳陶杰在为弟子们排练阵法。她叫道:“嘿。你这大老粗还懂阵法变化精妙之法?”靳陶杰笑了笑,道:“我这大老粗当然不懂,但有人懂啊。懂了,写成书,我识字,不就懂了吗?”说罢,便哈哈大笑。高沅茜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道:“你这阵法有用吗?”靳陶杰摆手道“姑娘,别的我不敢说,不过我这阵法绝对是精妙无比。”高沅茜奇道:“是哪位高人传授与你的么?”靳陶杰道非也非也,这乃是低人所教的。”高沅茜问道:“何谓‘低人’?”靳陶杰也不愿与她多做纠缠,便道:“这位“低人”,是位不如意的武进士,生的矮小敦实,当时被朝廷选中,主要是因为他兵法策略写的好,后来被奸佞小人所陷害,妻离子散,加入了我苍鹰帮。将他毕生心血铸成的阵法,适用于帮派之间的争斗,我苍鹰帮也因此称雄塞外。他现下也成了我帮除我之下的第一人。过上十几日,你便能见到这位奇人了。”高沅茜“哦”了一声,自回房吟诗作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