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摇摇头,道:“最近三皇子赵以初殿下会到我们府上来小聚,我们……”
话音还没有落下去,就听见自己的二儿子罗若溪惊呼:“三皇子赵以初殿下回京了?还要到我们的府邸来?”
罗若溪不同于罗若浮,虽然说以前游手好闲玩世不恭,但是因为自己妹妹最近在在研究她口中的玉米而无暇顾及家里,罗若溪现在也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在家里的作用,开始操心起家里的大小事宜,所以根本对三皇子的归来没有耳闻。
乔艳虽然平时很少关心过其他人踪迹,但是从自己的丈夫罗若浮可总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风声,所以对三皇子的归来一点也不吃惊。
罗氏道:“正是,你们也知道三皇子殿下对我们家有恩,而你的妹妹现在也待字闺中,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倒是天作之合。”
乔艳点点头,道:“三妹聪慧敏捷,为人热心正义,也生的倾国倾城,虽然三皇子殿下高高在上,可是我们妹妹也并不逊色倒也是一段佳话。母亲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罗氏听见乔艳的这番话,心里颇感欣慰,虽然她一直竭力的想要撮合三皇子赵以初和自己女儿罗若琳,但是在她的内心底还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高攀,听见了自己儿媳妇的这番说话之后,倍感信心。
罗若溪到时对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兴趣,现在的他依旧只想要睡觉,道:“母亲,感情的事情讲究一个缘分,你三番五次的想要插足妹妹的感情,其实是没有任何必要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他们两个有心在一起,那自然水到渠成容不得你操心了。”
罗若浮不赞同,道:“儿女的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弟此话差矣,我们的妹妹和三皇子殿下的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两个一直都暧昧不明,既然如此,还不如捅破这层窗户纸。”
罗氏拍拍手,赞赏地看着罗若浮,道:“也不枉你的妹妹对你的婚姻大事如此上心。”
转头又看上那个似乎玩世不恭的二儿子罗若溪,恨了他一眼,道:“也能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家业,跟你的妹妹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罗若溪双眼沉重,宿醉让他的精神有一些恍惚疲惫,根本就没有办法应付母亲的这番质问,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无奈说道:“既然你们都有心要插足于妹妹的感情,那我也就没有办法再勉强你们了,不过不要算上我一个。到时候三皇子殿下来府邸,我顶多就是按照礼节红恭敬敬的的接客就行!”
“你!!”
罗氏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子就想要教训自己这个儿子。
乔艳赶紧起身制止了母亲的冲动,和气道:“大家也是在这里商量对策,有不同的意见也是很正常的。母亲不要挂在心上,二弟也只是希望三妹能够自主自由罢了。”
罗若溪眼见自己的母亲是真的动气了,哪里还有心思再继续呆在这里,赶紧起身,道:“我昨天晚上喝了一整晚上的酒水,现在急切需要睡眠,你们要商量你们的事情就赶紧商量,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忘回了一下头,感激的对着乔艳说道:“谢谢大嫂为我三番五次说话了。这个家里就只有大嫂你一个人懂我。”
罗若浮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一眼,道:“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看着罗若溪远去的背影,罗氏气得干咳起来。
乔艳赶紧贴心的为她在背后顺气,道:“母亲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动怒,二弟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也就不要生气了。”
罗氏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道:“看来是我从小对他约束太少了,才导致他这样散漫,连自己妹妹的终身大事都一点都不挂在心上。”
罗若浮安慰自己的母亲道:“我和艳儿都在这里,你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好了,我们一定竭力配合你。”
乔艳夫唱妇随,坚定的对着罗氏点了点头。
罗氏重新座回了大厅的椅子上,乔艳贴心地从桌子上面给她递了一杯茶水过去。
罗氏饮过茶,方才缓缓开口,道:“以我的观察来看,三皇子赵以初对你家的妹妹也并不是没有动心,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背后帮我们这么多忙了,既然这次他答应了要到我们的府上来拜访,我瞧着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希望到时候你们好好配合,我争取在宴会上面就拿下他。”
乔艳和罗若浮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对着罗氏点了点头。
罗氏满意的看着两个人的表情。
太阳越升越高。挂在树上的蝉开始拼命地鸣叫起来。府邸的下人井井有条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回到房间的罗若溪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开始呼呼大睡,顺便交代了所有的人,不许去打扰他。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吵醒他。
而大厅之中,罗氏耳提面命,嘱咐着自己的大儿子罗若浮和乔艳。
乔艳神色温柔如水,耐心地听着自己的婆婆对自己的要求,连连称好,并和罗氏有商有量的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对感情这一方面完全不擅长的罗若浮只能够听着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安排,偶尔才能插上一两句话。
不知不觉,三个人在大厅之中已经商量好几个时辰,终于才有了令罗氏满意的结果!
而在赵以初当初为罗若琳准备的别庄之中,从罗若浮离开之后就心不在焉的赵子衿,已经完全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和冲动,恨不得马上就到罗府里面去,甚至三番五次的让自己的哥哥和赵叔安排。
赵以初一向都对自己的妹妹喜爱有加,经不住自己妹妹的再三缠闹,终于是点头应允了这件事情。
赵子衿欢呼雀跃,道:“那我们即刻就出发吧,现在出发差不多还能赶上晚饭。”
赵以初无奈的点了点自己妹妹的额头,道:“你还真是猴急,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收拾。干脆明天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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