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山庄,竹院
玉自寒入睡已深,嘴角露出微笑,口中喃喃道,“歌儿,歌儿...”
“这般挂念她,为何不叫她知晓?”悠远的声音扰了玉自寒的清梦,从睡梦中醒来的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你也无需将心思都放在我身上。”玉自寒翻开棉被,坐到轮椅上。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心心念念的人儿此刻正在缥缈峰避世,若我猜的不错,你与她之家怕是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既已得到你想要的,何必苦苦纠缠于我。”玉自寒倒了清茶,仰首饮尽杯中物。
“区区一个朝歌镇,能成什么气候?你自然晓得我要的,从来就不只是江湖。”
“我无心与你争论,你请自便。”玉自寒说着直起身子,欲从轮椅上挪到床榻上,轮椅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倒在地,而他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摔倒在地,反而直直的站了起来。
“这是我的诚意。”声音又缓缓道出,“我知道,很快便是烈如歌的生辰,我猜你一定很想见到她,也必不想叫她为你忧心。”
“你到底想做什么?”玉自寒紧闭了窗门,复而在桌案旁轻轻坐下。
“你要美人,我要江山,两全其美。”
“够了,我不想听。”玉自寒的手攥成拳头,重重的砸在茶几上,那声音也随之消散。
雪山,缥缈峰
银雪带着如歌到一片广袤无垠的雪色之地,空中弥漫着满天飞絮,一朵朵雪花落在两人的肩头,煞是浪漫唯美的模样。
“这是你从前练功的地方?”如歌双手挽着银雪左臂,小脑袋倚着银雪肩头。
“嗯,喜欢吗?”银雪莞尔一笑,牵着如歌继续往前走去。
“喜欢呀,当然喜欢了,只要是你从前经历过的,我都喜欢。”如歌抬起头,温柔的凝视着银雪晶莹的双眸。
“现在这么喜欢我吗?也不知道当年在品花楼,是谁避我如瘟疫?”银雪双手抱在胸前,倾身向前望着如歌。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态度端正、认真作答。”如歌低着头,双手攥着腰带。
“好,你问。”银雪微微一笑,甚是欢喜的模样。
“你曾对我提起过的几位师妹,确有其人吗?”如歌低声问道,抿着唇眉间微蹙。
“是。”银雪颔首表示肯定,仍然笑靥如花,未知如歌的情绪。
“那你对我说,曾经钟情她们,也是真的?”如歌忽而抬起双眸,有些愠怒。
“傻丫头,回去了。”银雪抱过如歌肩头,正想转身归返,却被如歌躲避开。
如歌背对着银雪独自走了去,银雪尾随着如歌下山,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微笑着摇了摇头。
“歌儿。”银雪伸手牵了如歌,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可是恼我了?”
“没有。”如歌轻轻摇着头,仍旧低着头不愿多说。
银雪进了屋内便转身关了门去,如歌只静静坐在桌边,低头玩弄着指尖处的指戒,有些出神。
银雪从背后轻轻环住她都未曾发觉,“其实我与她们...”,银雪的话被如歌打断,“算了,不问了。”
如歌从银雪怀中退了出去,在床边坐下理了理被褥。银雪走到如歌跟前,握着她的手,认真说了起来,“没有你想象的事情,飘渺仙道无情无欲...”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如歌挣开银雪的手,走到窗前。
“歌儿...”银雪走近如歌,想要解释些什么。而如歌却抢先回答道,“快到晚膳时间了,我去准备。”
“歌儿,歌儿...”银雪忽的从背后紧紧抱着如歌,双手置于她的腰间,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温柔的声线落在心上,“听我说。”
如歌奋力挣脱开银雪的双臂,“我不想听,你也不必说,我去为你准备晚饭,你放开我。”
银雪让如歌面向自己,双手轻抚她的脸颊,“歌儿,听我说,我什么都跟你讲。”
“缥缈仙道无情无欲,当年我还在师门时,也从未对谁动过心。此生唯一刻骨铭心的人,也只有你一个。”银雪抵着如歌的额间,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你这个人有时候话中是真是假我都分不清楚。”如歌推开银雪,欲推门出去,眼底有化不开的温柔和笑意。
“歌儿,你不相信我?”银雪一把拉过如歌,将她抵在门上。
“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歌推搡着银雪的胸膛,而银雪也在不经意间准确的吻住如歌微张的唇,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关,吮吸着彼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