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晚,是不是怕了?”穆国忠忙了好几天,今日选择在家休息,军营里让副手牛德胜负责,“以前你不是天没亮就起来玩你的花拳绣腿吗?”
“你说的对,我真的怕了。”穆宇路做了几个全国第九套广播体操的动作,活动着筋骨,“我怕万一失手打伤了你,到时候你还不知道会怎么对我吹胡子瞪眼呢。”
自从资质从最开始的肉体凡胎提升到现在的中品木灵根,穆宇路根据系统分析,知道自己的深蹲为600公斤,卧推340公斤,硬拉510公斤,还没有修炼武功就已经达到了地球上顶级大力士的巅峰。
因为没有炼体功法,全身的骨骼和肌肉单纯被灵气强化的效果有限,所以穆宇路并不敢发挥全力,但对上年过四十的穆国忠,那真的是可以一只手吊打,毕竟一力降十会,父子比试又不是战场厮杀,穆国忠的狠劲又用不出来。
“你这个小崽子,还没长毛呢就口气这么大。”穆国忠哼了一声,“等你再长两年,过了十八岁还有可能打伤我,至于你现在嘛,还嫩着呢。”
“爹啊,我大概真的被高人开光了,不仅头脑聪慧,文采斐然,而且铁背熊腰,两个膀子有千斤之力,万夫不当之勇。”穆宇路抱起那块一百多斤的练功石,轻松愉快得绕着练武场小跑了一圈,“看,我没吹牛吧。”
“你这是一身死力气,敌人又不是石头,哪里会轻易被你抱住。”穆国忠眼皮子跳了跳,感觉自己似乎压不住儿子了,“一个壮实的庄稼汉能挑着两百多斤的担子,但跟上战场厮杀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穆宇路知道他是不想丢了当爹的威严,所以也就不跟他辩论,“你以前不是说自己修炼过三招军中武技吗,现在我力气这么大了,不如就传授给我吧。”
“那不行。”穆国忠摇着头,“儿啊,我这粗浅的功夫,就别糟蹋你这身筋骨了。我那三招,不过是成了校尉之后得到的军中大路货,普通的在普通不过的招式了,连对应的心法都没有。”
“武功还有心法?”穆宇路装作武学小白,“那些王宫禁卫修炼的功法应该算大夏军中最顶级吧?”
“哎,儿啊,你还是把心思用在读书科考上吧。”穆国忠摇着头,也没了跟儿子动手的兴致,“那些读书人说的好啊,君子动口不动手。钱县令倒是个文弱书生,动起手来肯定不是爹的对手,可实际上呢,还不是他张张嘴我就得低头。”
“我考上秀才问题不大,可秀才又不能当官。”穆宇路一心加入隐龙派修仙,并不想在学问上花太多精力,“以我现在的水平,非得苦读两年才有考上举人的把握,明年八月的乡试,除非主考官帮我作弊,否则考中的几率只有一成。”
“举人只是官场的敲门砖,进士才算迈进大门。”穆国忠语重心长得教诲他,“咱们广南府地广人稀,读书人也少,考举人的难度应该在整个大夏都是最低的,同样的,广南举人在全国的读书人眼里,水平也是最低的。”
“广南的地方官职,在全国也是最不受待见的。”穆宇路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尤其是毒龙河南边的这六个县,基本全是被发配过来的。”
“等你考中举人,爹就带着你们一起回老家光宗耀祖去。”穆国忠长叹一声,“自从你祖父祖母病逝,我给他们二老办完后事就报名参军,一晃二十多年没回家扫墓了,我真是个不孝子啊。”
“看来秀才不值钱,都不值得专程回老家一趟的。”
“一来一回最少也得花三个月时间呢,你以为去城外百花山春游啊。”穆国忠握着手掌,“等你出息了,我就辞掉军职,回老家买上几十亩地,安心养老。”
“几十亩地好干什么,怎么也得五百亩。”穆宇路大手一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就连世外高人都看好我,要收我当徒弟,那我将来肯定前途无量,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区区五百亩地不过是唾手可得。”
“区区五百亩。”穆国忠深深得看了儿子一眼,摇了摇头,“儿啊,爹这辈子就这么回事了,将来老穆家就靠你发扬光大了。”
“没问题。”穆宇路拍着胸膛,“我现在先立一个小目标,下个月先考过县试,成为童生再说。”
“要是你当初没戏弄武三思,没得罪武教谕的话,这次案首非你莫属。”穆国忠沉吟着,“我拜访过赵县丞了,虽说他漂亮话说了不少,但谁知道在考场里能袒护你多少呢?毕竟各县教谕不受本地管辖,属于府里的学正直辖。”
“爹啊,我现在可是连考举人都有一成把握的,考上秀才至少有九成把握。”穆宇路自从有了妙笔生花技能和系统截图,考试就成了开卷的,“这案首当不当无所谓,这几天我的才情都传遍了整个县的秀才圈子了。”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爹就留着那块金子了。”穆国忠有点心疼得说,“留着将来给你娶媳妇做一套首饰也好。”
“你就别心疼那点小钱了。”穆宇路想着小世界里的金子,还有鬼王洞里水银湖边的成堆财宝,对老爹的这番话十分无语,“钱县令肯定更不会让你吃亏,你就当借给他做生意了,他早晚会连本带息还给你的。”
“他要是正经进士出身当的这个县令,我送也就送了。”穆国忠翻了个白眼,“他也就是靠他爷爷曾经留下的人脉,这才在兵部混了个书令史的差事,现在他流落到点苍县当县令,不熬个十年八年的,就别想离开广南府了。”
“你老人家说的真对,姜还是老的辣。”穆宇路小小得拍了个马屁。
“你小子。”穆国忠裂开大嘴笑了,正要骂他几句,却发现杨管家来了,“老杨啊,看你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吗?”
“老爷,武教谕在县学里被毒蛇咬了。”杨管家幸灾乐祸得禀告,“大夫们没认出是什么种的蛇,不好对症下药,所以钱县令派人来请老爷带着营里的大夫,一起去县学里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