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留不住一个人,爱才可以”
“她爱我?”乔爵西已经完全忽略掉了恨字,他在乎的只是舒安时是否还爱他,只要还剩下一丁点的仁慈,他就还能爬起来,她是他的信仰啊
“你们之间的赌注就是她的不忍心,明白吗”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靳北擎根本不会让舒安时有接近乔爵西的可能,因为一但被别人利用就是对乔爵西致命的打击
乔爵西若有所思随即抬起头对上靳北擎的眼睛“哥,谢谢你”
“谢什么谢”靳北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按下服务铃“送餐”除了抽烟喝酒,就是发呆自责,乔爵西这几天把自己活得如乞丐般一文不值
“二哥”乔爵西吐出两个字便直接被靳北擎的吼声断了下文
“别说你不想吃,乔爵西!”大有一副拒绝吃饭就要被揍一顿的架势
“我就是问你要不要坐会儿”乔爵西揉了揉干涩发胀的眼睛,连续几天的情绪崩溃让他整个人都处于迷幻的状态之中,更别提有什么思考的能力
“不坐!”
“那你要不要……”
“吃完滚去睡觉”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有精力乱管
乔爵西噤声,虽然连饭粒他都觉得是苦的还是扒进嘴里两口,靳北擎虽然没有真正动怒但向来说一不二,乔爵西再任性妄为都不会挑战靳北擎的权威
病房外,苏棠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决心,青葱般的五指握紧门扶手向下一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麻烦请您出去”声音来自不远处的病床,不是声嘶力竭的反抗,平静的语气让人竟有些不忍打扰反而怯步,柔弱的女人半靠着,无神的眼睛凝固着窗台上的几枝栀子花,从外面进来的人她看都不曾看一眼
苏棠咬了咬嘴唇,轻轻合上门,放轻脚步走近“我真的想一个人待着,不可以吗”舒安时语气里带着祈求,她在这里身不由己,就像牢笼中没有自由的小鸟,一双翅膀早已经满目疮痍,她没有动力,没有希望
“你还记得我吗”苏棠小心翼翼的开口,停在距离舒安时几米远的位置
这声音只是有几分熟悉但是舒安时头脑里的混乱已经支撑不住她理智的思考,她机械的转过头,写满悲伤的双眼对上苏棠的眼睛,舒安时的状况让苏棠心中一颤,惨白的小脸,隐约可见的伤痕还有萦绕着全身的低沉,比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差距太远
“我们见过,在北宫”苏棠主动唤醒舒安时的记忆
北宫,她是靳少身边的那个女孩,那个在北宫救她于水火的人“你是来当说客的吗”舒安时虽然不抗拒苏棠,或许应该对她有所感谢,但是现实依旧让她不得不把苏棠化为她的对立面
“不是”苏棠明确表态,这一点是舒安时最为在意的,所以她要让她能够接受自己的靠近舒安时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她很久没有笑过几乎已经忘记,她甚至主动丢掉这部分情感她认为她不需要,舒安时指了指病房边的沙发“请坐”因为她知道即使苏棠不是来当说客作为能够来探望她的一面之缘的人她也应该以礼相待
“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舒安时一整天滴水未进,嘴唇已经干裂出血,苏棠一时之间竟心生出一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