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安衎喊了声,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竟然带着笑。
自先皇走后,再也没人为他打抱不平了,受欺负了再也没人为他报仇。
如今,这个六岁的孩子,横冲出去,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挡着那些流言蜚语,替他打抱不平为他报仇。
那一瞬间,安衎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目光只落在那个孩子身上,只觉得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只是他的一人。
其实他并不是多在意别人怎么谈论他,毕竟从小到大说的太多了,他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样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孩子,他却不能不感动。
安衎摸着安君意的脑袋,让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才开口说:“剩下的事情交给皇叔就好,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
安君意心疼极了,却看出了安衎的执着,便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说:“好,皇叔,我陪你。”
安衎走到那人的面前,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对着边上的玄影白影说:“调派人手,今天在此论事者,悉数关进大牢,至于这个人,待本王回禀皇上后,斩首示众。”
众人一凛,心惊胆战的同时却又暗道幸运,好在刚刚自己只是听着没怎么开口,不然不知道会落得何等下场。
陶喻赶来的时候,场面已经平息了下来。
只是见地上躺着一个面目难辨的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
安衎自是不会搭理他,其他的人却也不敢当着安衎和安君意的面说。
只有安君意极其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拉着安衎离开了。
回去的马车上,安君意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安衎的脸色,却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皇叔向来有事只放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表面越是寻常,心里肯定越是难受。
安君意伸手握住安衎的手:“皇叔回去好好休息。”
安衎点头,对着她微微一笑:“你也是。”
安君意眼睛发酸,她觉得安衎的笑格外的勉强,笑的比哭还难看,却也不好露出难过的神色,便也挤出一个微笑。
安衎哪里看不出来她笑的勉强,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又十分的感动。
至于难过,他倒真不觉得,他向来不是能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动摇心神的人。
两个人一路不再说话,安衎将安君意送进了宫便离开了。
安君意看他走的匆忙(?),便觉得皇叔一定难受至极。
一进十月,便觉得整个京城突然凉了下来,之前还是穿着秋衣,如今便纷纷把冬衣套在身上了。
安君意在成化方丈的院子里练着武,横扫一腿,地上的枯叶纷纷转了起来,随着安君意的一个旋身,便成了一团。
等安君意站定,地上的枯叶都拢到了一起,她拿着扫帚和簸箕,将枯叶收了起来。
项合浦和成化方丈就坐在屋檐下喝茶,见此都露出欣慰的神色。
“皇上倒是和我说了意儿出宫入私学学习的事情。”
成化方丈没说话,听见项合浦继续说:“不过也不急于一时,须得等个恰当的时间才能将意儿安排进学院。”
==水缸水缸==
小意子:皇叔难受就哭出来吧。
刊刊:我不难受。
小意子:皇叔别勉强自己,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刊刊:……(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