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郎,最近有一件事情臣妾很烦心,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杜良夏坐在玄仁皇帝的大腿上,娇滴滴地问道。
玄仁皇帝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芳香,觉得身心舒畅,于是搂着她,在她红艳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杜良夏当他是默认了,于是支开下人,搂着玄仁皇帝的脖子亲昵地说道,“玄郎,东宫正殿走水一事已经查明,是云岩所为,但是云岩却被人杀害并换上了太子妃的衣服。玄郎你知道的,云岩是臣妾看太子妃的正殿少了一名丫环才送过去的……现在,很多人说云岩纵火是臣妾指使的,臣妾一番好意竟被如此猜忌,臣妾有苦难言。”
杜良夏说罢假装擦了擦眼泪,玄仁皇帝很是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谁敢怪罪皇后,好大的胆子!”
杜良夏马上就泪眼汪汪地扭过头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玄仁皇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他已经会意,于是朝门口怒吼道,“福禄,给朕滚进来!”
福公公有些头疼地打开门,他看着帝后旖旎的样子只能低着头慢悠悠地走进去。
玄仁皇帝拎着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吓得福公公赶紧跪了下来,皇上将杜良夏的衣服裹好,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在了被子上,拉好床帘。他一声不吭地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过了半饷,他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福公公急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唯恐脑袋不保。
玄仁皇帝找了一处亭子坐下,他呼吸了一下清新空气才缓缓开口,“福禄,朕被皇后下迷药了,最近总是感觉朕无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朕的脑海每天只有片刻的宁静,朕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福公公其实早就发现陛下被皇后下药控制了,但是他一直不敢开口,他甚至为了不让碧眼族的人窥测到自己的想法,一直将头埋得低低的。
这吃人的皇宫,福公公的生存之道就是明哲保身和少说装傻,陛下这么一说,他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福公公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后娘娘如此大逆不道、欺君罔上,陛下不可轻饶。”
玄仁皇帝想了想,面带微笑地说道,“福禄,你不知道裳儿去世后,朕有多想她,但是她从不出现在朕的梦里,而杜良夏却让朕感觉裳儿尚在人世。”
福公公选择沉默,一切都是帝王拿主意,他不想再多嘴,否则得罪了哪边他都吃不消。
皇上缓缓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犹豫再三,吩咐福公公拟旨。
萧琰还未来得及面见父皇,谈及让贤之事,废太子的圣旨便下来了,原来皇上已经得知他的想法,所以这道圣旨也没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子萧琰因眼疾失明,故向朕提出让贤归隐,朕念及皇长子身残,经百官谈论,故太子之位禅让于嫡二子萧珉,杜楠麒辅之,钦此。”福公公的宣旨声落,萧琰面无表情地磕头接旨。
待众人散去后,福公公让小德子守在门口,支开其他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半虎符给萧琰,然后小声地对萧琰说道,“殿下,陛下被皇后下毒了,所以有些喜怒无常,您一定要收好这块虎符和这道圣旨,陛下清醒时让奴转告您,倘若您的眼睛复明了,这天下依旧是您的。只是您需要暂避风头,另外一半虎符在皓亲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