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俯瞰着下面的百姓,然后说了一句“开始”。
后面的一个人拿出弓箭想天上射去,瞬间爆发出刺耳的声音,莫易有些受不了的皱了下眉头,而江离还是在哪里面不改色的站着。
百姓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部被吸引过来,人们纷纷好奇的看过来,下面的每个人都知道皇帝在面前,但是依然没人对他行礼,反而很不满为什么一大早就要把人全部弄来,扰人清梦。
紧接着另一个人过来把绑成麻花的国师带过来,挂在城墙上,此时的国师没有了平日里的干练威风,而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下面的人,不管是百姓,士兵,还是官员全部愤怒了起来,指责皇帝不明事理,诛杀忠良。
甚至还有情绪激动者,拉好架势准备上来把皇帝杀了,旁边的神威军拔剑而待,江离大喝一声“停下。”
莫易在后面悄悄的使用灵力,让江离的声音更大一些,全场的人听见这一声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为何江离的声音会如此之大。
江离没有回头,继续说该说的话“你们是效忠于国师还是效忠于吴国。”
下面一时间每一个人说话,江离也就等待着,天上的毛毛雨还是在不停的落下,阴沉沉的天气就好像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对着皇帝大喊“我们效忠于正义,国师心怀天下,自然不能受到这样的对待。”
那人面色严肃,对着江离就是一顿口诛笔伐,他滔滔不绝的讲着,江离也不拦着,就听他说,那人直到说不动了才停下。
江离语气凝重的说“原来我吴国人都要尊燕国余孽为正义。”
这句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就连刚才说个不停的那人都愣住了,吴国于燕国的仇恨无人不知,要是国师是吴国人,那么这件事情就有的玩味了。
下面的一个将军站出来指着江离就大骂说“狗皇帝,你诬陷忠良,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厮脑袋斩下为国师报仇。”
那人对着后面的将士们说“国师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今天就为他报仇。”说完后获得一片的叫好回应,江离等的也就是这个结果。
那些人一拥而上,准备把紧闭的城门破开,却不想,城门先一步自己打开,里面冲出来了一对带着面罩,身穿以红色打底,黑金虎纹绣骑马服的人,他们冲出来和外面暴动的人就开始厮杀,那些士兵被打的措手不及,可以说神威军这边是压倒性的胜利,这时从四周高台出又出现了一批神威军,他们拿着弓箭,不过不同的是他们的箭在射出前会点着火,对着下面那些官员瞄准,江离略带悲伤的说“吴国就只有这些是非不分之人吗?不如全杀了,也为我吴国省心。”
下面的人听见这话就跪倒一大片,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易都惊呆了,国师搞了那么多年就被这样瓦解了吗,这些人应该是纯粹的怕死吧。
江离并没有让那些人停下,这里瞬间变成了一个屠宰场,所有人都想要逃命,可是正午门广场四周都是高墙,他们能去哪里?唯二的两个出口都有神威军在屠杀,莫易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的选择没错,若是想成功只能如此,竹原道有些看不下去,就过去拉着江离的袖子说“够了吧。”
江离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冷眼看着下面的情景,竹原道看江离不为所动就大声的说“他们其中也有好人,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这一声足够让下面的人听到,江离就说“既然竹将军求情,那么就到此为止。”
神威军听见后迅速撤离战场,剩下的只有尸体,和为数不多的人站在那里,现在留下的估计就只有原本来人的三分之一了。
血在到处流淌,地上的尸体一个堆着一个,幸存的人站在那上面不敢出声,竹原道这也明白江离实在为自己铺路,便放下拉着他的手。
江离压低嗓子,厉声问道“今天你们为何而来。”
那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作何回答,江离自然也不着急,等了一会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说“我们,我们是为了讨伐叛贼国师,见证吴国兴起而来。”
江离笑着点点头,“记住这句话,走吧。”
说完后江离转身离开,莫易也听见蜃冥告诉自己“功德值增加八十”。
莫易不知道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今天江离算是立下了威名,很长一段时间怕是没人再敢乱来。
莫易转过身要走,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他们连滚带爬的从尸体上踩过,本就不大的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莫易很清楚的可以看见有人因为一不小心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哎,路漫漫其修远兮,江离的路还很长,这些人终究还是靠不住。
莫易经过墨景清时,被他拉住胳膊“怎么,还等着人家留饭吗?”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走啊。”
“小事。”
墨景清拉着莫易的手从高台上下来,莫易默默跟在后面,此时那些神威军还忙着清理尸体,所以同行的就只有他们四人而已,莫易和师尊跟在江离后面,在一个拐弯处,竹原道和江离刚刚走过去,墨景清拿出符纸口中念诀,瞬间离开了这里,竹原道走了一会儿,发现身边少了人,就喊住江离“哎,他们人不见了。”
江离停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道路,本来就猜到他们今天会走,但没想到就这样不打声招呼的离开,就笑着摇摇头“走了也好,毕竟我们这边也实在没空为他们践行。”
竹原道也知道这次的行动也是釜底抽薪,一下子把全部的官员,士兵全部斩杀,那么朝中空缺出的位置太多,这下江离不仅要招纳人才,处理国内大大小小的事务,还要想办法防着其他国家进犯。
江离看着竹原道,两人相视一笑,现在的情况总好过之前,不过是当几年劳模罢了,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