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不小心让你逃出去了,你也不过是个废人。当然,在我这儿,没有这不小心的时候!”屠季希悠哉悠哉的说道,玩味的看着她。
禾熙遥被呛得涕泗横流,双眼模糊的看着她脸上的浅笑。
“唉,你也不嚷嚷一声,这样看着好生无趣。本小姐不同你多废话了。你们,给我伺候好禾小姐!”过半晌,屠季希卷起耳边的碎发说道,起身便往外走。
行至一半又转头说道:“对了,只要你坚持得住,今夜有一份大礼送给你!”
禾熙遥不明所以,只咬紧牙关,腿上的疼痛让她觉得麻木。直觉告诉她,这份“大礼”必定与哥哥有关系。
屠季希走到外面,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吐出一口浊气,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义父吩咐的事情,真的就值得自己这么卖命么?i
正念着,绿篱端着茶水走到这亭中,跪倒她身前恭敬的说道:“小姐,奴婢给您沏的茶。”
屠季希不屑的睨她一眼,既不接过茶水,也不说让她起身的话。只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绿篱端着茶高高的举过头顶,她不应声,自己便一直举着。
屠季希看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突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没命的折磨禾熙遥了。都是为了讨义父的欢心罢了!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了一句很蠢的话。
男人既然已经移情别恋,还管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做什么?这岂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往自己心窝里戳!
“小姐说什么?”绿篱怯生生的问道。
“咳……”屠季希大抵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轻咳几声。
接着说道:“你和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姐,奴婢万死!”绿篱见她挑明,连忙磕下头。
“……”屠季希向来雷厉风行,即便是做什么不好的事也没有这般矫揉造作,现在真的想给眼前“娇弱”的人儿一顿好教训。
怕动怒伤了胎气,抑制住想撕下她这张虚伪嘴脸的冲动,只笑道:“原本父亲让你来照顾我,是想你做我的陪嫁丫鬟。可我竟觉得你们有情——”
说到这儿顿住,旋即又忧伤道:义父独自抚养我长大,怕后母欺负我便一直未娶。如若你对他有意,待我嫁人后,我让父亲收了你当侍妾也不为过。可你不承认,那就随我去了摄政王府,好好伺候本小姐!”
“小姐实在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过是一个下贱的下人,哪里高攀得起老爷。奴婢愿意随小姐嫁出,为小姐所用!”绿篱恭敬的说道,自己对屠怀疏的感情一字不提。
“那就没什么万死不万死一说了,起来吧,就当是本小姐错怪了你!”见她应得漂亮,屠季希接过了她手里的茶。
如今在义父眼皮子底下,打也打了,就当是撒了气。等到时入了王府,随便找一个理由,让人伢子把她卖了,干干净净!
“是!”绿篱应声,从地上爬起来。
屠季希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只觉滑稽非常,掩面笑了起来。
“义父可回了?”她又问,抿了口茶意思意思。
“老爷早朝后过了约莫两个半时辰才回来,现在正在花厅中!”绿篱应道。
哪知屠季希闻言,又斜了她一眼,道:“你记得倒是清楚!”
“……”绿篱噤声不语,又怕她找自己发难。
屠季希拿着手上的折扇敲敲,起身往花厅走去。绿篱垂头跟在她身后。喝了茶,就当是原谅自己了!
行至花厅,屠季希微微偏头,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不许进来。”
绿篱应声,明白她对自己有所忌惮,乖乖的退到一旁。
推门而入,屠季希原本冷着的脸立马挂上了笑容。屠怀疏正在整理文集,闻声抬头看向她。
屠季希走过去,笑嘻嘻的如往常一般,径直的就坐在了他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屠怀疏扶着她的胳膊,笑着责备道:“希儿,青天白日,不成体统!”
屠季希扭扭身子,娇嗔道:“待到女儿出嫁,义父再难见着我了。现在不亲近几分,等我再回来也不知道义父会被哪个浪贱的小蹄子勾了魂去!”
“……”屠怀疏听完后半句,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时候自己玩弄一个女人,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了!
“义父……义父……哼,义父你又在想谁?”屠季希轻唤几声,见他出神顿时妒忌心起。强行抱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屠怀疏回神,扯谎道:“希儿在我眼前,为父又怎么会去想别人。只是思虑,今晨禾煦远府上着火的事儿该怎么处理。”
“着火?那府上的人都逃出来了没有?”屠季希故作天真的问道,心中十分得意。
屠怀疏叹一口气,道:“除了一个粗使丫鬟和她指认的纵火贼人其他人都逃走了。”
“义父认为那贼人有几分可疑?”屠季希引诱他深入,想顺其自然的邀功。
“还没有审问,具体情况尚不清楚。”屠怀疏公正的说道。
“那……禾煦远的尸首怎么办?”
“陛下已经将这件事交由我全权处理,禾煦远的尸首如何处置,只听允秀殿下的一句话了。”
屠怀疏说完,思忖片刻又自语道:“陛下近来对允秀殿下似乎格外的关心。”
“都是儿子,从前一碗水没有端平,现在有用了自当是要好好补回来。不然迟早有人心里不满意,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屠季希望着桌上的文集说完。
屠怀疏倍感诧异,又听她撒娇道:“那陛下有没有说,若是禾熙遥回来了,对义父您有什么奖赏没有?”
“她现在是畏罪潜逃,如果能抓获,好处自然少不了。希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马上就要嫁人了,不该触碰这些不干净的事儿。”屠怀疏解释完又关切的问道。
“哼,义父是不是又嫌我多管闲事了!?”屠季希佯装生气,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暗想:眼前的狗男人,只要他回头,自己就什么都不计较!只要他的心在自己这里,为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得?
“当然不是,为父这是心疼你!你还不知道?”屠怀疏亲昵的蹭蹭她的脸,哄道。
他想通了,于他而言,她肚子里的孩子只不过又是一根束住她的绳子罢了。而自己只需要拽住绳子的一端,就可以好好的操控她,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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