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密谋出逃
作者:浅浅花      更新:2019-08-27 22:07      字数:2147

拓跋余聂并未多留,没过多久就起身离开了。等他离开之后,南云函走出屏风之外,看着空旷的房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如若今日应了拓跋余聂的话,他自然有办法能够将南云函从这枕香阁中救出去。但如此,南云函只觉得自己太过狼狈。她不愿如此,宁愿再这青楼中继续逗留。

拓跋余聂离开后没多久,红玉便推门走了进来,拿着手中的锦盒在她面前晃了晃:“今日你可算是出尽风头了,一万两,便是枕香阁最红的头牌都不曾有这样的价钱。”

“红玉姐姐,我有些累了。”南云函轻蹙眉头,眉宇间泛着疲倦,“能否明日再说今日的事情?”

南云函今日可是替她争了气,红玉自然不会为难她:“好,你若是累了,便好好休息吧。这锦盒是王耀荣王公子让我给你的,收着吧。”

“王耀荣?”南云函接过盒子,有些疑惑,“我并不认识这个人,他为何要送我东西?”

红玉摇头:“这我便不知道了,不过这王公子是枕香阁的常客,出手一向阔绰。我想,今日他送你的,也决然不是凡品。你先歇着,明日我再来找你。”

送红玉离开,南云函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盒子中放着一个白玉镯子,镯子通体洁白,没有一丝杂质。的确出手阔绰,并非凡品。

只是南云函从不曾接触过王耀荣,这东西收的有些莫名奇妙,自然心中不安。将盒子收起来,南云函卸了妆,便在床上躺下来。

今日她的确累了,一躺在床上,她就睡了过去。再醒来,便已经是次日清晨。梳洗之后,南云函便找到了红玉。

在这枕香阁中,要想过得好,便得让自身变得有价值。昨日之后,南云函在这枕香阁中已成了头牌。如今她想要求什么,只要不过分,红玉都不会拒绝。

见南云函上门,红玉十分热情的招呼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昨夜休息的可好?”

“休息的不错,多谢姐姐关心。”南云函在红玉对面坐下,对着她抿唇轻笑,“昨日还得多谢姐姐了,若非姐姐,我也不能如此清静的休息。”

红玉轻笑,伸手替她倒了一杯茶:“你本就是卖艺不卖身,原该如此的。你也是运气好的,碰上的贵人也是和气的。”

想及昨日,南云函垂下眼眸。拓跋余聂大概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即便不确定,但也该相信大半。之所以他不拆穿,是因着他清楚南云函不愿意。

第一日她碰上了拓跋余聂,但之后却不知会碰到谁。她不愿刻意讨好旁人,在离开枕香阁之前,她要做的便是保全自己:“姐姐,我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红玉抬眸,示意南云函继续。对上红玉的眼眸,南云函眼眸流转:“我方进枕香阁,对这些事并不熟悉。昨日之后,我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知道,这几日能否先放我休息?”

“休息?可……”南云函如今方在枕香阁中打开了名声,忽然休息,决然是不明智的。红玉想借着南云函这棵摇钱树赚钱,自是不愿意的。

但红玉清楚南云函的性子,如若逼着她,她只怕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此,便是得不偿失。见红玉十分犹豫,南云函伸手握住她的手:“姐姐放心,我们来日方长。”

红玉点头应下南云函的话,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既是身体不适,那便好生休息吧。你这剑术可并非旁人能够模仿的,不着急。”

“多谢姐姐。”得了红玉的话,南云函便可安心在这枕香阁中休息下来。拓跋余聂付的一万两银票,有一半到了南云函的手上。这些钱,足够南云函置办一个院子。

一曲剑舞,一夜爆场。一切便好似是一场梦,陡然间就消失了。南云函过上了安静的生活,每日要做的,便是起身练舞。

这日练完舞,南云函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枕香阁。到了城门附近,南云函在一商人模样的男人面前站定:“你便是王老板吧?”

王老板应声转过身,朝着南云函拱手作揖:“姑娘有礼,我便是王老板。姑娘,是来看院子的吧?”

南云函颔首,应下王老板的话:“是,要劳烦王老板替我选个幽静些的院子。”

“姑娘请随我来。”跟随王老板到了城南角一处角落,南云函便进了一个古朴的院子。院子不大,但还算精致,南云函一个人住也是足够。

既是相中了,南云函也没有多少的犹豫,付了银两就将院子买了下来。王老板离开后,南云函在院中绕了一圈,对这未来的住所十分满意。

准备好一切,南云函便朝枕香阁走去。还未走出几步,南云函便停下了脚步。她不曾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拓跋余聂。

拓跋余聂站在她跟前,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枕香阁待着不舒服吗?”

“王爷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云函垂眸,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吗?”拓跋余聂上前,伸手捏住南云函的手腕,“别在我面前装傻,你到底想藏到什么时候?”

拓跋余聂给了南云函很多的时间,她不愿意回来,他不逼。便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在枕香阁里呆了这么久。可在知道她托人在城里找房子的时候,拓跋余聂忍不住了。

南云函是真的打算离开了,离开的彻彻底底,在城里藏起来。拓跋余聂有些生气,分明是他将南云函带到了北仑国,她为什么便如此想要离开?

察觉到拓跋余聂眼眸中的怒气,南云函有些害怕。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的眼神便让她感觉到害怕。即便是战场上面色狰狞的敌军她都不曾怕过,可如今却因拓跋余聂的一个眼神而感到害怕。

“放开我。”南云函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拓跋余聂就好似跟她刚上了一搬,如何都不肯放手。挣扎了好一会儿,南云函放弃,有些无奈:“拓跋余聂,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