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临韫看到沈岸柳的神色有些缓和,又加了一句,“三嫂,皇家的威严也要靠你尽一份力啊。”
听到拓跋临韫提起三皇子妃的时候,沈岸柳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半,这一声三嫂,更是叫得她心花怒放。
拓跋金玉也是见好就收,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南云菡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拓跋余聂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
“别生气了,”拓跋余聂的话没说完,南云菡就向他投来了冷冷的目光。
“我要多谢三皇子殿下,感谢你的未婚妻大度,我才免了一番皮肉之苦。”
拓跋余聂心想,你这个火爆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呀。
可看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宠溺。
“他们的话你何必放在心上?我要做的,就是带你些离开那里。”拓跋余聂丝毫没有生气。
南云菡满脸疑惑,看样子,他对那些人,好像并不怎么友好。
“只有在我的府上,你才是最安全的,别说是思过十日了,就算是百日,千日,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又如何?”
说完以后,拓跋余聂就温柔的看着南云菡。
“想得到美?她栽赃陷害我,你还想着让我思过百日,千日,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在我看来,你们两个就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南云菡越说越气,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拓跋余聂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平日里,你在府上,不也经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从南云菡思过的第一天开始,拓跋余聂就不断送东西过来。
看着桌子上堆满的首饰盒,南云菡提不起一丝兴趣。
珠儿看到南云菡不开心,就小心翼翼的说,“小姐,您看看这个,这个赤金簪子,可是三皇子特意送过来的。”
看到南云菡没有拒绝,珠儿就把簪子呈到了南云菡的面前。
整个簪子都是用赤金打造,簪子上的凤凰,雕刻的栩栩如生,阳光照在凤尾处,居然发出耀眼的光泽。
南云菡知道,这支簪子必定价值连城,可她也只是眼皮抬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别处。
一旁的珠儿偷偷的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小姐总算抬头看了看这东西,这也不枉三皇子的一番苦心了。
书房里,拓跋余聂,负手而立。
由于很久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管家也开始不安起来。
“三皇子,最近城里出了事情。”管家小心翼翼的说完以后,就开始看拓跋余聂的脸色。
“哦?”拓跋余聂没有转过身,语气里却充满了询问。
“这几天,京城里的权贵少爷莫名其妙的死去,并且人数在一直增多,整件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可就是查不出是谁干的。”
从管家的语气里,拓跋余聂听得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他依然在那里站立着不动。
“知道了。”
管家躬身而退。
就在管家离开的那一刹那,拓跋余聂冰冷森寒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肃杀。
缓缓走到案几前,他拿起了茶杯,眼光停留在那华丽复杂的花纹上,像是思索着什么。
正如拓跋余聂所说,因为平日里不爱出门,这十天对于南云菡来说,也不算是太难熬。
可过了十天以后,南云菡的心里还是出现了一些小兴奋。
毕竟,这种作为惩罚的日子结束了。
再次见到拓跋余聂的时候,南云菡的脸色也好了起来,人家送来了那么多的礼物,怎么说也得给他个面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闷得慌了吧,带你出去转转?”拓跋余聂笑着问。
“可别,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情,我就后怕,再跟你出去,我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了。”
说完以后,南云菡还向后退了两步,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一旁的珠儿看到这一切以后,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这么对三皇子讲话,这个姑娘还是第一人。
本来以为三皇子要发火,没想到,他却笑呵呵的说:“不去就不去,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出去。”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拓跋余聂便离开。
南云菡却在心里盘算起来,我说不出去,是不和你出去。
晚膳以后,看着天色逐渐黑下来,南云菡便悄悄地溜出了三皇子府。
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南云菡觉得身轻气爽。
一阵笑意出现在她的脸上,看来,这人还真不能老憋着,不然,心情也会变得郁闷。
没走几步,她的心里便出现一丝疑惑,这街上的行人,好像很少。
随即,她就在心里安慰自己,人们在大晚上出来,也就为了透透气,平常天色黑下来以后,谁也不会在大街上溜达很久,这也属于正常现象。
刚行至街角的转弯处,南云菡一下子就愣在那里。
夜色虽然朦胧,可她能清楚的看到,前面躺着的是一个人。
怎么回事?那人受伤了吗?
缓缓走近,一股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南云菡不仅皱起了眉头,那人一动也不动,看样子,好像已经不行了。
驰骋战场多年,对于这种血腥事件,她是见惯不惯的,可这种事情发生在京城,未免就有些太蹊跷了。
还没有思索出什么,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站住!”
南云菡转过头去,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两只胳膊就被人紧紧的抓了起来。
“终于逮到你了,走,兄弟们,把她带到官府治罪!”
眼前有人走过,南云菡才看清楚了,抓住自己的是一帮官兵。
“等等,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别在那里装了,我们已经埋伏很久了,杀人之后你还敢回来,也算是胆子大的。”一个官兵就大声说道。
另一个人一边推搡南云菡,一边说,“别跟她废话,今天终于逮到了她,也不枉兄弟们辛苦一场,这几天被害死的那些人,也终于找到主了。”
南云菡在脑子里快速的判断着他们说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天死的那些人,好像还不止一个啊!
这些人,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杀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