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云菡重新回来,拓跋临韫在眼里立刻闪出了一丝欣喜。
“五皇子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的到来,让五皇子感到不便了?”南云菡淡淡的问。
拓跋临韫略带紧张的说,“楚姑娘说笑了,我府上的大门,会一直为楚姑娘开着的。”
眼前的南云菡,总是能不知不觉的牵动他的心,就连那淡然的神情都让他怦然心动。
努力压制着自己心里的雀跃,拓跋临韫对着身后的丫鬟说道,“告诉厨房,重新准备晚膳。”
丫鬟说了一声“是”便躬身退下。
“五皇子不必这么破费,你这样做,倒让我的心里过意不去。”
南云菡低下头,不去看拓跋临韫眼里那灼灼的目光。
拓跋临韫却是毫不在意的说,“楚姑娘还是把我当成外人了,如果换作是三哥,你还会这样认为吗?”
南云菡没有说话,他这个时候提拓跋余聂,无疑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这个男人,他从心底看不起拓跋余聂,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与拓跋余聂相比,南云菡心想,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
看到南云菡不回答,拓跋临韫笑着说道,“既然楚姑娘回来了,那我就带着你好好游玩一番,如何?”
南云菡没有拒绝,反正现在天色还早,就这样回屋呆着的话,是肯定查不出什么来的,不如就在这里转转好了。
两人并没有出府,拓跋临韫划着船将南云菡带到了荷花深处。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五皇子,您的园子里,可真是不缺少美景啊?”南云菡说完以后,就将目光看向了那连成一片的荷叶。
拓跋临韫笑着说道,“如果没有和你一同欣赏的人,即使有再多的美景,那也是枉然。”
南云菡知道他话里所指的意思,笑而不答。
这让拓跋临韫在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也许,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并不反感。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第二天,拓跋临韫又带着南云菡去了北仑最有名的食府,有美人在侧,他自然是很开心,南云菡也一改往日对他的冷淡,两个人谈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就这样,在这三天当中,拓跋临韫带着南云菡玩得很尽兴,南云菡在游玩的同时,也尽量搜集者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可最终,有用的信息还是很少,几乎是一无所获。
到第三天晚上,南云菡趁着天黑,又一次躲在了拓跋临韫的门外。
这一次,她却听到了南邵康的声音。
再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南云菡感觉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那种发自本能的怀疑,让她不由自主的紧张。
可直到他们的谈话结束,南云菡也没有听到一句关于南家的事情。
她只是隐隐约约听南邵康讲到了一些涉及邪族的话,这让她心里的疑团更重了。
而这三天,对于拓跋余聂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也没有出来,就连吃饭,也是由丫鬟给他送到书房当中。
每次从他的房间出来,丫鬟们都会长长的舒一口气,仿佛像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的战争一样。
拓跋余聂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打颤。
直到第四天早上,拓跋余聂才感觉出了事情的异常。
那日,自己并没有见到南云菡,而是听下人说,南云菡去了五皇子的府里,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拓跋余聂的脸上出现了懊悔之色,这几天,只顾着发脾气了,却没有仔细的思索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他就直接朝门外走去。
管家一听说拓跋余聂要找丫鬟问话,就将所有的丫鬟聚集在了大厅。
拓跋余聂仔细的辨认出了那个丫鬟,一旁的管家却疑惑起来。
这个丫鬟,并不是皇子府中的人,可是,自己又好像从哪里见过,如此想着,他就皱紧了眉头。
突然,管家跪在了拓跋余聂的面前,急忙说道,“殿下,这个丫鬟并不是府上的人,她是,她是县主带过来的侍女。”
拓跋余聂眼里的目光立刻就凌厉起来,心中疑惑,沈岸柳把她的侍女留在这里干什么?
珠儿一听说眼前的这个人并非府上的人,她便想起了那日,这个丫鬟对小姐说的话。
是她告诉小姐,殿下去了沈府,小姐才生气离开的。
那个侍女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是你告诉我,小姐去了五皇子的府上,对不对?”拓跋余聂的语言里透露着一丝冰冷,在场所有的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谁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等那个侍女回答,珠儿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殿下,请殿下明察,小姐去五皇子的府上是有原因的,那日,小姐带着奴婢去书房见殿下,就是她,她告诉小姐,殿下去沈府了,小姐一生气就离开了。”
珠儿说完以后就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会不会惹拓跋余聂生气,可自己说的是实情,小姐确实不是无缘无故离开的。
拓跋余聂想到,自己那日是出去办事,根本就没有去沈府,这个贱婢居然在这里挑拨离间!
没有理会珠儿的话,拓跋余聂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跪着的这个人。
“如果你不回答我的话,我就让人把你的嘴撬开!”
拓跋余聂说的很轻松,那个侍女却一下子瘫了下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说完以后,两眼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拓跋余聂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很快就命人端来了一盆冷水,猛的泼在了那人的脸上。
悠悠转醒之后,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珠儿心想,小姐和三皇子居然被这个贱人给耍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一阵气愤。
“把她的舌头割下来,给她的主子送回去。”
对着管家说完以后,拓跋余聂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厅。
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身后传来了凄厉的声音,拓跋余聂的嘴上却扬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